第366章 你怎么这么歹毒!你陷害我!(2/2)

贾张氏刚从屋里拿了个土碗出来,正准备去打水,见李向东找上门来,顿时心中一紧,脸上却掛著虚偽的笑:“呦,这不是李向东嘛,怎么?想通了?知道你诬陷我是没用的吧?”

“贾大妈,您放心,我今天不是来跟您吵的。”李向东温和地笑了笑,嘴角划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今天是来跟您做笔交易的。”

“交易?”贾张氏狐疑地盯著他,心里却咯噔一声,李向东突然服软,她反倒觉得不安。

李向东慢慢踱步,靠近她,低声说道:“您的那点私房钱,藏得確实巧妙,但您以为我不知道吗?贾大妈,东屋炕下,那只你特意做了双层夹板的破箱子,您是不是忘了,那可是我帮您抬进去的。”

贾张氏瞬间心跳如鼓,瞳孔猛地一缩。

“你胡说什么!”她下意识大声嚷嚷,脸色却已经僵硬,声音里也带著颤抖。

“您急什么?”李向东缓缓后退,脸上的笑容平静得像一池死水,“我是来跟您谈条件的,我手里有东西,您要是不给我五块钱买药,我可能明天一早,就会把这事告诉院里每一个人,您要赌赌看,院里人是信我,还是信您?”

贾张氏咬著牙,手指捏得发白,她知道李向东绝不会空口胡诌。那个箱子確实是她亲手改造过的,她心里有数,李向东当时帮她抬箱子,確实有机会发现端倪。

但五块钱,对她来说也是一笔大钱,她心里天人交战,几乎要撕裂了。

她咬牙切齿地盯著李向东:“你要钱,我凭什么给你?”

李向东轻轻一笑,声音像夜风一样冷:“您不给也行,咱们就赌赌,您藏私房钱这事传出去之后,院里人会怎么看您。您觉得,您还能在这院里挺多久?”

贾张氏额头渗出汗珠,脸上肌肉一阵阵抽搐。她想反驳,想骂人,可李向东眼里的冷静让她心底彻底没了底气。

“李向东,你个小王八蛋,算你狠。”她咬著牙,恶狠狠地从怀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票,甩手拍在李向东胸口上,“拿去!別让我再看见你!”

李向东也不生气,笑吟吟地將钱收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贾大妈,您別忘了,咱俩这事,还没完呢。”

转身,他瀟洒地走了,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可贾张氏的心,却翻江倒海。她怒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李向东,你別得意太早!你以为拿了我的钱就算贏了?你给我等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心里一阵狂跳,猛然想到自己家里確实还有个更隱秘的藏钱地点。她咬咬牙,决定连夜把剩下的钱转移,不能让李向东有任何可趁之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向东回到屋里,掏出那几张钱票,慢慢抚平。他嘴角的笑容越发讽刺。

“老太婆,你真的以为这就结束了?”他自语著,隨手將钱票夹进医药帐本里,“我不过是拿这一点小利,试探试探你还有多少后招。”

他知道,贾张氏绝不会就此罢休,她会继续藏、继续算计,而他,也早已经布好了后手。

夜幕降临,贾张氏家里烛光微弱,她低头收拾著藏钱的破罐子,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钱捲成小卷,准备挖个坑重新埋好。

她不知,她的身后,一道黑影悄然掠过院墙,李向东的目光冷静如水,早已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他心中盘算得清清楚楚:“贾张氏,你藏钱的手法,跟你那些小伎俩一样拙劣。你敢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院子里,风吹动著枯黄的叶子,几片落叶飘落在青石板上,似乎预示著,这场无形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

贾张氏半夜躡手躡脚地在院子里挖土,她特意挑了后墙根那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杂草丛生,连猫狗都懒得去的地方。她手里握著那只黑色的小罐子,心跳得飞快,耳朵敏锐地捕捉著周围的一丝风吹草动。

“不能让李向东再找到。”她咬著牙,眼中透著狠厉,“这次,我要藏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心中憋著一口气,从未有过的愤恨在心头翻滚。李向东连番逼她,简直要將她踩在脚底,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等著吧,李向东,早晚有一天我让你跪地求饶。”她低声咒骂著,手中的铁铲却愈发用力。

夜风吹过,李向东的身影已然藏在隔壁破墙后的阴影里,他双目微眯,眸光冷若寒冰。

他早猜到贾张氏一定会连夜转移,才故意早早回屋,做出一副不再追究的样子。这老太婆精得很,一旦她鬆懈了,反而给了他绝好的机会。

他心跳平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贾张氏的动作。

“后墙根……呵,这地方倒是巧。”李向东心里默默盘算著,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贾张氏將罐子小心地埋进新挖的土坑,掩好土之后,故意把旁边的杂草整理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就像从没人碰过。她做完这些,又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一圈,確定无人后才满意地转身回屋。

李向东缓缓从破墙后走出,步伐轻盈如猫。

他蹲在刚才贾张氏挖过的地方,指尖轻轻拨弄著土面,发现泥土尚有些潮湿。

“老太婆,你藏得是挺仔细的。”他轻笑一声,慢慢地掏出一把小铲子,耐心地挖开刚才贾张氏填平的土。

不出所料,没挖几下,便露出那只黑色小罐子。李向东將罐子捧在手心,拧开罐盖,里面赫然是整整齐齐的纸幣,还夹著一块银手鐲,显然是贾张氏压箱底的家当。

他眯了眯眼,忽然有了个念头。

“贾张氏,这次咱们来点有趣的。”

他並未带走罐子,而是取出几张钱票,余下的原封不动放回去,甚至连杂草也復原得一模一样,仿佛从没人动过。

他带著那几张钱票,悄然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热闹如常,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一边嗑著瓜子一边盯著李向东的屋子,生怕他又来找麻烦。

李向东却主动走了出来,朝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贾大妈,您昨晚睡得可好?”

贾张氏心头一紧,脸上强装镇定:“废话,当然睡得好,我这身子骨结实著呢,哪像你,弱不禁风的。”

“是吗?”李向东故意摸了摸口袋,露出一角钱票的边沿,慢悠悠道:“昨儿买药的钱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得省著点。”

贾张氏瞳孔微缩,那钱票的边角,她再熟悉不过——那正是她昨晚才埋的那一沓之一!她的脑子瞬间炸开,心里犹如万马奔腾。

“不、不可能!”她的呼吸顿时急促了,额头竟渗出了一层冷汗。

李向东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著朝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贾张氏连忙起身,强忍著不安,佯装若无其事地走向后墙根。她蹲下身,拨开杂草,小心翼翼地挖开泥土。罐子还在,位置没变,她赶忙打开罐盖,飞快地数著里面的钱。

果然,少了!

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撕扯了一下,浑身发凉,嘴唇都开始哆嗦。

“这小杂种,居然……居然盯著我!”

她猛地转过头,四处张望,院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她的异样。

贾张氏咬牙切齿,双目通红,恨不能立刻衝过去把李向东撕碎,可她又清楚,眼下不能暴露,她若去质问,反倒是自己露了马脚。

“李向东,你贏不了我。”贾张氏的手指深深嵌进泥土,指甲缝里都是湿泥,“你敢逼我,我就敢毁了你!”

她心中快速盘算,准备动用她从未使用过的一招——调唆四合院其他住户,挑起李向东与院里人的矛盾。

贾张氏很清楚,李向东虽然心机深,但他年纪轻,根基浅,在院里混,最怕的就是眾叛亲离。

“好啊,小王八蛋,你不是聪明吗?那我就给你编个『恶人』的名声,看你还怎么翻身!”

当天晚上,贾张氏便悄悄走访了院子里的几个老住户,她拎著一小包瓜子,一边递过去,一边假惺惺地嘆气。

“唉,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李向东,唉,年纪轻轻,心太黑了。”

“怎么了?”有住户好奇地问。

贾张氏故作哀怨:“他呀,居然趁著我不注意,偷偷摸进我家……我那点辛辛苦苦攒的买药钱,居然被他顺走了!我是真心疼啊,我一个老婆子,哪有他的对手?”

“真的假的?”另一人皱眉。

贾张氏立刻抹起眼泪:“我怎么会冤枉他呢?我可是亲眼看见他进过我屋,还……还拿了我的手鐲……”

她泪眼婆娑,话里话外,几乎就是在暗示李向东人品卑劣。

几位住户面面相覷,心里也开始打鼓。

“不会吧,这李向东,看著挺老实的,怎么会做这种事?”

“哼,你们年轻人哪懂,越是装得正经的,越是肚子坏水多!”贾张氏咬牙切齿,“反正我是不敢再让他靠近我家一步了。”

院里几个人心里顿时埋下了种子。

李向东却早已预料贾张氏会这一步,回到屋里,淡淡一笑。

“老太婆,你终於按耐不住了,果然又开始搬弄是非。”

他目光渐渐冷冽。

“既然你要玩群斗,那就別怪我连院子里的人一起收拾了。”李向东冷静地在心里筹划著名下一步,眼里,似乎已经看见了贾张氏气急败坏的模样。

夜幕深沉,四合院里静得出奇,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和远处传来的狗吠打破这片寧静。李向东静静坐在屋里,指尖轻轻敲击著桌面,心里翻涌著连绵不绝的思绪。

贾张氏这一步果然不出所料,她不仅四处散播流言,还在背地里拉拢那些在院里说话有分量的老人。她在一步步织一张网,企图把自己死死困在里面。

但李向东並未急躁,他心中反而升腾起一股冷冽的兴奋。

“老太婆,你以为搬弄几句是非就能將我推入深渊?你还是太小看我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眸光如夜色般幽深。

翌日一早,李向东故意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脸上掛著几分苦笑,向著早已聚在一起閒聊的住户们打了个招呼。

“早啊,大家。”

院里几个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夹杂著几分复杂,语气也没了往日的热络。

“嗯,早。”其中一人淡淡回应。

李向东心里清楚,这些人已经被贾张氏的话搅得心生疑虑。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裤腿,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引得旁边几人开始好奇。

“李向东,你是不是……是不是最近,日子有点紧啊?”一个大婶忍不住开口,小心翼翼地试探。

李向东眉头微挑,暗道果然来了。

他故意苦笑一声,嘆气道:“哎,是有点紧,我这不是……家里老人病了,药钱得厉害。唉,这年头,活著都难。”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对视一眼,心中那点疑心开始悄悄发芽。

“有人……有人说你动了贾大妈的钱。”另一个大叔忍不住低声道。

李向东立刻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苦涩地笑著摇头:“哎,我也听说了,我这几天都睡不踏实,贾大妈年纪大了,怕是记错了,或者……也许她的钱掉哪儿去了,隨口一说,竟传成这样。”

他说话的声音带著一丝哽咽,似有隱忍的委屈。

院子里几人顿时心软了,低声议论起来。

“贾大妈也许是急糊涂了……”

“是啊,李向东这孩子平时虽然嘴碎点,可也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

“可是,贾大妈说得煞有介事,她还说看见李向东拿了手鐲呢。”

李向东闻言,脸色微变,低下头掏了掏兜,居然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小布袋,打开给大家看。

布袋里,静静躺著一只旧手鐲,但这只手鐲明显与贾张氏描述的那只不一样,鐲子表面有道显眼的裂痕。

“这手鐲……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別人家的,我可不敢动。”李向东低声道,眼神里满是哀伤。

院子里眾人愣住了,细细一看,確实与贾张氏描述的大红玉鐲差得甚远。

李向东嘆了口气:“我知道,最近流言蜚语满天飞,说我小李手脚不乾净,可我也不怕你们笑话,要是真动过贾大妈的钱,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怎么会满院子说,却偏偏不敢来我面前?”

一句话,顿时点醒了几人。

是啊,贾张氏要是真有证据,为什么不敢当面对质?

李向东眼里划过一抹冷光,他继续道:“我昨晚还听说,贾大妈最近连夜出去挖土……我寻思著,她是不是又记错地方了?”

这句话就像一枚石子,猛地投进了平静的水面。

“夜里……挖土?”有人惊讶地重复。

“我亲眼见的。”李向东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不过人老了,爱藏东西也正常。也许,她就是自己藏了,回头忘了,结果冤枉我了。”

话音一落,旁人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李向东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屋。

可这话已经像一缕青烟,悄悄钻进了眾人的心里。

贾张氏得知这番话后,顿时气得拍桌子跳脚,整张脸扭曲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向东!你居然敢倒打一耙!”

她气急败坏地衝出屋子,拦住了刚好路过的李向东,指著他鼻子大骂。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別血口喷人!你、你少在院子里胡说八道!”

李向东神色平静,甚至还笑了。

“大妈,您別著急,我说的是实话啊。您半夜出去挖土,院里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可不是我一个人瞎编。”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狠狠砸在贾张氏心头。

她突然意识到,昨夜的確不止李向东在暗处,或许还有別的眼睛盯著她。

她心乱如麻,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却死死咬牙,强撑著吼道:“你、你少给我扣帽子,我什么时候出去挖土了?你有证据吗?你倒是找出来让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