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肯定会再来找我茬(2/2)
字跡歪扭、內容狠辣,一股子熟悉的狠劲扑面而来。
李向东眼神微冷,手中纸条紧紧握起,指骨发白。
他明白,一场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李向东望著那张歪歪扭扭的纸条,指节一寸寸发白,掌心微微沁出冷汗。四合院的夜风幽幽地从门缝钻进来,吹得那纸条边角翘起,仿佛还带著贾张氏那股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他盯著那些字看了良久,那一句“你只不过刚开始”,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他不是第一次跟贾张氏斗,但这一次不同。这纸条传递出来的意味——不是撒泼,不是嘴皮子上的骂战,而是彻头彻尾的恶意,藏在阴影里的、能咬死人的毒蛇般的恶意。
“她疯了。”李向东喃喃自语,“疯得一点边都不留了。”
他缓缓坐下,目光如钉子钉在地板上。他脑子在飞快地转著,回忆著最近的一切,回忆贾张氏的一举一动,从最初她衣服失踪开始,到诬陷他偷钱,再到陷害他砸水壶、藏证据、放陷阱,直到今晚这张字条为止,一件一件,像串珠子一样穿起来。他隱隱觉得,这不仅仅是贾张氏的撒泼和毒辣,更像是她蓄谋已久的一场报復。
“她怕我。”李向东轻声地说,眼神逐渐沉了下去,“怕我把她那些破事揭出来。她才不是嘴上那样气急败坏,她是在赌,赌我不敢继续追查。”
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木门被轻轻碰了一下。李向东猛然站起,拉开门,就看见对门的三爷易中海正披著件旧衣站在门口。
“李向东,刚刚我听见这边好像有动静,怎么了?”
李向东眯起眼,將那纸条递过去:“您看看。”
易中海接过一看,皱起眉头:“这是……贾张氏写的?”
“笔跡和她以前写过的纸条一模一样。”李向东语气平静,却透著一股压抑的愤怒,“她晚上来我门口,塞了这个进去。”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把纸条还给他:“她是怕了,才会这样狗急跳墙。你这边得小心点,別再被她钻空子。”
“我知道。”李向东点了点头,忽然抬起头来,冷笑一声,“不过我也不会再惯著她。她要玩阴的,我奉陪。”
易中海点点头,嘆了一口气,低声道:“向东啊,这院子里的人,嘴上不说,心里都看著呢。你不必急在一时。”
“我不急。”李向东声音低沉如夜,“但她贾张氏要是真想把这事闹大,那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
第二天清早,院里的人刚起床,李向东已经洗漱完毕,穿得利利索索地开始扫院子。他动作乾脆利落,表情却异常平静。
贾张氏屋里却是静悄悄的,一反常態地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出来站在门口指鸡骂狗。
“奇怪了。”李大婶提著一篮子菜从菜摊回来,站在院里左右看看,“贾张氏今天不骂人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你別说,她一早就关著门,窗帘也拉得死死的。”另一位妇人凑近来,小声说,“我今早路过她窗前,听见屋里好像在翻箱倒柜,哐哐哐地响,跟地震似的。”
“她不会是又在琢磨什么么蛾子吧?”李大婶脸色变了变,扭头望向李向东。
李向东扫完地,直起身,眉头紧皱:“她要是真想动什么脑筋,也得看她手上还有几张牌。”
他这话说得冷淡,实则心里已经泛起了警觉。昨夜那封威胁信已经暴露了贾张氏的急躁和疯狂,她不甘心,定然会搞出更隱秘、更阴狠的法子。
他將扫帚靠墙立好,转身回屋,拿出那张纸条,又一次仔仔细细地看。纸张的背面有一处被水浸泡过的痕跡,泛著灰褐色的水跡,说明这东西不是直接从她屋子拿出来写的,而是藏在某个潮湿地方——比如水缸、地下角落或柴房。
“她怕被查,已经不敢在屋子里写了。”李向东心头一沉。
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柴房角落发现的那几页被烧了一半的纸——上面写著一些欠条,模糊的数字、名字,其中还有几个熟悉的邻居名字,当时他没太在意,如今联想到这一切,心里忽然一紧。
“她藏著的不只是脏钱,还有別人不知道的帐本。”他喃喃自语。
正想著,他的屋门被敲了两下,传来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向东哥,你在吗?”
是秦淮茹的声音。
李向东一怔,走过去开门,只见秦淮茹站在门外,脸色凝重。
“怎么了?”他开门问道。
“我刚才去厨房打水……看到贾张氏在厨房灶台底下翻东西,她手里拿著一张很旧的纸,像是帐单,又像是什么名单。”
“名单?”李向东立刻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你看清楚了吗?”
“我没敢靠近,她见我过去,立马把纸塞怀里走了。”秦淮茹皱眉道,“我觉得那纸有问题,她神色很慌。”
李向东点点头,目光冷了下来:“看来,她是准备做最后一搏了。”
“向东哥,你要小心,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秦淮茹咬了咬唇,语气低沉,“昨晚她去找我,想让我当证人,说你偷了她的钱袋,让我出面说你收买了孩子骗她话。我没答应,她骂了我半个小时。”
李向东闻言,眸光沉如深井。
“谢谢你,秦姐。”他低声说,“你放心,真相要是不能让所有人看到,我就不是李向东。”
他转身回屋,关上门,拿出一张白纸,提笔而书,笔锋刚劲——他要一条条地记下贾张氏做的事,按日、按人、按事件,一样不少。等他把这些整理清楚,到时候,他不需要再抓她现行——她所有的劣跡都会成为她再也洗不清的铁证。
李向东的眼神,比这个阴云未散的院子,还要冷。
李向东站在院中,望著贾张氏那扇紧闭的门,指尖轻轻摩挲著方才那包收条和银票,心底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在翻涌。他不是一个喜欢斗的人,可有些时候,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到墙角,不反击,就等著被踩死。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收条小心翼翼地藏回了屋內最隱秘的夹层,那处地方连他自己都是临时才发现的。如今,哪怕贾张氏再手段通天,也休想再把他的东西轻易动走。
傍晚时分,李向东出了门,院子里人声鼎沸,可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复杂,有敬畏,有迟疑,也有几分佩服。毕竟今天他当著全院人的面把贾张氏逼得哑口无言,这份本事,著实让人心里咂摸出不少味道。
“哎,李向东,今晚燉点肉,我请你喝酒!”隔壁老刘嘿嘿笑著凑上前,像是巴不得和李向东攀点交情。
李向东笑了笑:“喝酒改天,今儿还有点事。”
老刘也没多问,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李向东迈著不紧不慢的步子,去了后街的一家油盐铺子,顺便买了点药材回来,给自己熬点补汤。这些天来,被贾张氏算计得心力交瘁,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身子可不能先垮。
可他万万没想到,刚拐进胡同,竟听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议论。
“听说了吗,贾张氏又没消停,这回可厉害了,她准备在李向东家门口下黑手呢。”
“真的假的?不是被他打脸了还不长记性?”
“我刚才路过她家门口,听见她和贾东旭在屋里琢磨呢,说是要搞点什么『泼天大事』。”
李向东耳朵一动,脚步轻轻一顿,心里立刻提了起来。
“泼天大事?哼,看样子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他悄悄绕了个弯,贴著墙根回到四合院,果不其然,刚到自己屋外,就看见门口地面上洒了些粉末,一股淡淡的腥气从地面瀰漫起来。李向东蹲下仔细一瞧,竟是砒霜。
“狠啊,这老太婆连这招都使出来了。”李向东眯起眼,心底升起阵阵寒意。
他本想立即揭穿,可突然灵机一动,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你不是想坑我吗?那就来个將计就计。”
他隨手捡起地上的一截树枝,把门口的粉末扫进纸包里,然后转身离开。接下来,李向东没有回屋,而是直接去找了隔壁裁缝家老张。
“张叔,你手上有没有点白色麵粉?我借点。”
老张狐疑地递给他一些麵粉,李向东笑著谢过,回到自家门口,迅速將白色麵粉重新撒在原来的地方。
他故意在门口走来走去,踩出几道脚印,然后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
不一会儿,贾东旭果然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见状立刻转身跑回贾张氏家。
“娘,成了,他已经踩了咱们的药!”贾东旭兴奋得眉飞色舞。
“哈哈,活该他倒霉!”贾张氏笑得满脸横肉抖动,“等他今晚肚子疼得满地打滚,看他怎么在人前抬头!”
李向东早已將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进屋后一边喝水一边琢磨:“贾张氏这次必定会等消息,等著我『中招』的样子。既然她这么期待,不如让她如愿。”
他找来点炒黄豆,悄悄吃了不少,一两个时辰后,果然肚子开始咕嚕咕嚕作响,李向东顺势捂著肚子,故意走出院子,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街坊们看见他这副模样,纷纷议论。
“哎哟,这小子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会吧,早上还好好的呢。”
有人去找贾张氏报信:“哎,老太太,你说的准,李向东好像真的不行了!”
贾张氏一听,乐得合不拢嘴,立马推门出去,假惺惺地问:“哎呀,李向东,你这是咋了?”
李向东咬著牙,满头大汗:“肚子疼……疼得厉害……”
贾张氏赶紧换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哎呦,疼得这样厉害,要不要我给你抓点药去?”
李向东虚弱地点点头:“多谢……贾大娘好心……这次我……认栽了……”
“认栽?认什么栽啊,咱邻里邻居的,別这么见外。”贾张氏一边说,一边心里暗爽,“小兔崽子,这回知道我的手段了吧?”
可她哪里知道,李向东根本没中她的招。
第二天一早,李向东装作虚弱无力,拄著棍子在院里晃悠,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贾张氏见状,更加得意,私下里还跟贾东旭道:“看吧,李向东这回怕是得躺上几天,咱们趁这几天,找机会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李向东暗暗冷笑,他知道贾张氏不会就此收手,她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趁他『病重』时,继续搞事。
果然,没两天,贾张氏带著贾东旭,偷偷潜入李向东家,打算搜出点『脏东西』来彻底定死他。
可当他们打开柜子,掀开床铺,竟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半点蛛丝马跡都没有。
“娘,这、这不对啊,他怎么什么都没藏?”贾东旭满头大汗。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这小子,怕是早就转移了!快,去他后院瞧瞧!”
两人慌慌张张地翻找,李向东却突然现身,慢条斯理地靠在门框上,嘴角带著讥誚的笑意。
“找什么呢?这么著急?”
贾张氏猛地一回头,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不是病了吗?”
李向东抬了抬棍子,轻轻一敲地面:“病是病了,不过,不妨碍我请你们出来谈谈。”
贾张氏心头一凛,知道这回怕是又中招了。
李向东冷冷看著他们,心中暗道:“贾张氏,你的把戏已经玩得够久了,该轮到我了。”
李向东的目光像两道锋利的刀子,直直盯在贾张氏和贾东旭身上,眸子里透著一丝压抑了许久的慍怒,那种眼神让贾张氏心里猛地一沉,像是踩进了沼泽,浑身黏腻冰凉。
“说吧。”李向东敲著棍子,声音低沉,隱隱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两个,潜我家里找什么呢?”
贾东旭呆呆地张了张嘴,想要编个理由,贾张氏却抢先一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嗷嗷大哭起来:“哎呦,李向东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不过是来给你送点吃的,怕你病得没力气,我们这是一片好心,你居然这样污衊我们!”
李向东冷笑,脚步一点点逼近,低声道:“送吃的?送吃的会撬我柜子、翻我炕头、掀我箱子?你们这副嘴脸,也好意思说『好心』?”
贾张氏愣了一瞬,隨后一头扑向围观的邻居,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抱住了一个大婶的腿:“你们都给评评理啊,这李向东分明是故意害我,我是来照顾他的,他却血口喷人!”
“你照顾我?”李向东冷冷打断,指著院门口,“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前几天我家门口洒的那些粉末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心头一震,嘴巴张张合合,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向东盯著她,声音一寸寸压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洒了砒霜?我取了一点,给街口郎中验过。贾张氏,你还要狡辩?”
“你、你別胡说八道!谁看见我撒了?你有什么凭据?”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立马咬死了这一点,“没有凭据,光凭你一张嘴,谁信?”
李向东心底暗骂这老太婆果然够滑头,他本想当场抖出麵粉调包的事,但转念一想,这种事贾张氏一定不会轻易认,倒不如把她继续逼进死胡同。
“你说没人看见?”李向东挑了挑眉,缓缓开口:“可惜啊,有人那天恰好路过,见你家贾东旭在我门口蹲了半天,手里拿著纸包……”
围观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小声议论。
贾张氏眼神慌了一瞬,猛地转头瞪贾东旭:“你……你是不是露了马脚?”
贾东旭急得满脸通红:“我、我……我只是按你吩咐去放的麵粉!不是、不是毒药啊!”
这句话一出口,贾张氏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傻子!你怎么连这都说出来!”
李向东的笑容更冷了,步步紧逼:“哦?你自己承认是你们放的?怎么?麵粉?可惜我送去郎中验的是毒药,你再给我解释解释,怎么会变成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