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肯定会再来找我茬(1/2)

“她肯定会再来找我茬……”李向东的指节在掌心狠狠碾了一下,心头泛著说不出的鬱结。想到这里,他起身点了灯,把门窗仔细检查一遍,连屋角那根早已松垮的木樑也敲了敲,確认不会被人暗地里做手脚。

四合院的夜风吹得很凉,李向东却没有丝毫睡意。他索性披了件薄衣,悄悄绕著院子转了两圈。寂静的院子里,只有偶尔的猫叫声划破夜空,远处似乎有小孩哭闹,渐渐被夜色吞没。

他刚转过迴廊,忽然听见东屋传来一阵低低的咒骂。

“李向东那小兔崽子,竟敢阴我……老娘不会放过他!”是贾张氏的声音,咬牙切齿,带著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剥的怨毒。

“娘,咱就这么算了吗?”贾东旭那低低的声音传来,带著些许不甘。

“算?你傻啊!他这次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早晚得让他在眾人面前栽个大跟头。”贾张氏气得拍著炕沿,“我告诉你,明天他必得难堪!”

李向东倚在墙根,嘴角冷冷一勾。果然,她不会善罢甘休。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李向东特意提前起来,洗漱过后故意在院子里晃悠,仿佛昨夜的事早已被他拋诸脑后。

他慢条斯理地提著水桶,拎著扫帚,若无其事地打扫著院子,不时跟早起的街坊点头寒暄。

贾张氏却已经在心里憋著一口气,暗自计划著今天的“好戏”。

吃过早饭,李向东像往常一样出门,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贾张氏气势汹汹地从家里跑出来,满脸怒火地指著他:“李向东!你个偷鸡摸狗的傢伙,我的钱又不见了!是不是你趁著昨晚上偷了我家钱!”

四合院里顿时炸开了锅,街坊们纷纷探出头来。

“哎呀,这李向东也太不地道了吧?昨儿才闹过一场,今儿还偷?”

“真的假的啊?上次不是还钱了吗?”

“这小子……看著也不像那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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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微微挑眉,早已习惯她的泼辣伎俩,淡淡道:“你说我偷了?贾张氏,你这话得有凭有据吧,空口白牙地诬赖人,可没人会信。”

“有凭有据?”贾张氏突然扯著嗓子大喊:“你给我搜!全院的人来搜他的屋!要是搜不出来,我这老脸拱手送你!”

“对!让他开门让大家搜!”贾东旭也在一旁帮腔,眼里藏著得意。

李向东心里冷笑:“看来她是早就埋了陷阱。”他一向小心,屋里不会隨便让人进去,但今天她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要求搜屋,多半是早已经设计好。

“行啊,搜就搜。”李向东故作不在意,“不过我要先说好,搜不到,你得给我当著全院人的面磕三个响头,承认你冤枉人!”

贾张氏眼睛一转,咬牙道:“成!要是搜不到,我给你磕头!来啊,大家都来看,別说我贾张氏冤枉人!”

一群街坊顿时兴奋起来,围得水泄不通,连易中海都出来了,皱著眉看著这一出。

李向东自个儿走在前头,推开门,站到一旁:“来吧,隨便搜。”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拥而入,像是早就心里有数,直奔他床下,翻开柜子,掀起铺盖,甚至连炕洞都扒开了。

“哎呀!你们快来看!”贾张氏忽然兴奋地叫起来,举著一只破旧的钱袋子,抖开,几张零钱散落出来。

“这就是我丟的钱!”她得意洋洋地冲街坊们嚷嚷:“看见没,这小子果然又偷我东西!”

李向东眉头一挑,冷笑道:“钱袋子是你家的,钱你说是你的,可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贾张氏一愣,隨即跳著脚大骂:“你家屋里找到我的钱袋子,还要什么凭证!不是你还能是谁!”

李向东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忽然从炕角的破木箱后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布包,打开后,赫然露出几张银票和几封写有贾张氏名字的收条。

“这是昨晚从你屋门口捡到的。”李向东冷冷道,“这上面还写著:『给李向东买药用,贾张氏』的字样呢,怎么,连你自己写的字都不认识了?”

街坊们顿时譁然,纷纷侧目。

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著,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看来,老太太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啊。”李向东目光森冷,“不仅陷害我,还写好收条埋进我屋,打算一口咬死我?”

“你、你胡说!”贾张氏心里彻底乱了套,没想到李向东竟会突然亮出这手。

“我胡说?”李向东冷哼,“那咱们就请街坊们看看,是谁偷偷把这包东西藏到我屋门口的。我屋门口可是掛了铃鐺的,昨晚上,谁来了,动过什么,院里大伙都听得清清楚楚!”

街坊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昨晚还在院里乘凉的邻居立马回忆起来。

“对,好像昨晚上听见过铜铃响,半夜里的……”

“是啊,我记得,贾张氏好像还从李向东屋前经过……”

“老太太,您不会真干这事儿吧?”

眾人议论纷纷,贾张氏额头的汗珠一颗颗滑落,想要狡辩,却再也找不到藉口。

李向东冷冷地盯著她,心里却明白,这场明爭暗斗,远远不会结束。

贾张氏咬牙切齿,心中愤怒如潮:“李向东,咱们走著瞧!”她拂袖而去,跌跌撞撞地钻回自家屋,恨不能当场撕碎这张脸。

李向东缓缓捏紧了拳头,目光落在贾张氏紧闭的门上。

“你会再来,”他低声喃喃,“我在等你。”

四合院的夜再次陷入了死寂,月光洒在李向东的脸上,將他脸上的伤痕与青灰色的灰尘勾勒得愈发清晰。他一动不动地站著,哪怕周围人已陆续退回房中,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也像锋利的针,在他身上扎了又扎。

他知道,今晚的这一摔,不仅是肉体的疼痛,更是尊严的践踏。贾张氏的计谋很低级,却足够奏效。在人情与流言並重的四合院中,一个人的名声比一身骨头更脆弱,一旦裂了,想再復原比登天还难。

但他不会就此罢手。

深夜里,李向东悄无声息地回到屋內,他脱下脏了的裤子,膝盖上青紫一片,甚至有皮破血渗。他拿起药酒,一边咬牙擦拭著伤口,一边回忆著贾张氏今晚那一脸得意的模样。

“你以为你贏了?”他低声道,声音沉得几乎听不见,“我会让你亲手把输的脸贴回你那张老脸上。”

接下来几天,李向东没有任何动作,哪怕贾张氏在院子里故意用油盐不进的语气暗讽、冷嘲热讽,他也充耳不闻。他变得沉默,每天按时上工,回家就紧闭房门。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开始仔细回想那天证据失窃前的所有细节。桌上的东西怎么消失的?窗户有没有被撬动?邻屋有没有人靠近?他甚至趁深夜走访了几户与贾张氏走得近的街坊,嘴里打著借盐借酱油的幌子,实则悄悄观察他们屋內是否藏有他遗失的证物。

第三天晚上,他终於发现了一点异常。

那天夜里,贾张氏的屋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木柜子被轻轻拉开的声音。他悄悄靠近,从后窗透过缝隙向里张望,果不其然,贾张氏正蹲在角落翻弄一个老旧的木箱。

她动作极轻,生怕惊动任何人。李向东看得清清楚楚,她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正是他曾经放在桌上的红丝绸布片!还有那个磨损的钱袋,也赫然在其中。

“你果然是你。”李向东心里泛起怒火,但他並没有立刻衝进去。凭现在这样没头没尾的目击,他拿不到实质证据。眼下必须得稳住,等待一个可以当场抓现行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阳光明媚,但空气中却仿佛藏著一股窒闷。

贾张氏坐在门口,拿著一根细针在纳鞋底,嘴里不知咕噥著什么,眼神却时不时扫向李向东的屋子。她已经习惯了李向东的“缩头”,自以为胜券在握。

中午时分,李向东带著一个不起眼的布包出门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在包里,放著一台借来的旧式录音机和几盘空磁带。那是老王家的表弟留下的,平时没人用,正好派上用场。

傍晚时分,他悄悄在贾张氏屋后的窗台下安置好了一个小巧的机关,把录音机藏在了墙砖与柴堆之间,按钮连接著窗户缝,只要窗户被打开,磁带便会开始录音。

这一夜,他没有睡,翻来覆去地想著各种可能发生的情节,直到凌晨三点,屋外终於传来那道熟悉的轻响。

“吱——”窗扇缓缓被人从里推开,一只枯瘦的手伸出,將一个破布包塞进屋外的柴堆中。动作依旧小心翼翼,但在寂静夜色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李向东没有急於行动,他等那只手缩回去,等到屋里再无动静,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才躡手躡脚地將布包从柴堆中拽出来,发现里面赫然是他失去多日的那几件“证据”。

此时的他,心中已无半分迟疑。

第二天早饭后,他没等大家围坐閒聊,就抢先开口,站在院子中央,声音不高,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冷峻。

“昨晚,有人又偷偷摸摸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今天,我就让大家看看,贾张氏到底有没有做亏心事。”

院里人闻言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贾张氏也眯著眼抬头,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李向东,你又想搞什么名堂?昨儿摔跤摔傻啦?”

李向东不再搭话,径直回屋拿出那台录音机,放在院中石桌上。他插好磁带,按下播放键。

“……这破玩意儿得藏好,可不能让那小子再发现……”磁带中,是贾张氏自己带著嘀咕声的自语,带著浓浓的不安与警惕,“这块布、这个袋子,全是那晚偷来的,万一给他找到了麻烦就大了……”

声音虽小,却在整个四合院里迴荡开来,如惊雷炸响。

周围人的表情变得精彩纷呈。有人目瞪口呆,有人面色凝重,更有人开始低声议论。而贾张氏脸色骤变,像是忽然被人揭掉了偽装,她猛地站起,衝过来就要抢录音机。

“你放屁!你陷害我!你这小人!哪有凭这个就说我偷你东西的道理!”

李向东冷眼看著她,毫不后退:“这录音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我编的,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抢,就当著全院人的面抢吧。”

贾张氏双手颤抖,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再动。她看得出来,李向东今天不是来跟她玩口舌的,而是下了死手,要把她的脸彻底撕下来。

院中鸦雀无声,空气仿佛被冷凝成冰。

而李向东站在石桌前,神情冷静,眼里却藏著滚烫的火。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贾张氏设的陷阱、偷证据、污衊、设套出丑……他一样一样,都要让她付出代价。

贾张氏站在院子当中,双目赤红,嘴唇不停颤抖著,她仿佛被剥去了最后一层偽装,內心深处的恼怒、惊恐与羞耻像洪水般决堤而出。“李向东你这个小王八蛋!”她终於吼了出来,声音嘶哑中带著一丝慌乱,“你、你用这破录音,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人模仿我的声音?!我不认!我不认!”

李向东看她这副嘴脸,心中却冷笑连连。他一步步逼近,眼神锋利如刀:“模仿?你以为谁会费这个劲模仿你那破锣嗓子?贾张氏,昨晚你亲手把证据又藏回柴堆,我亲眼看见,录音也有了,你还想翻案?”

贾张氏脸上的肉都颤抖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我昨晚睡得好好的,你胡说八道!你就是想害我!”

“你有没有睡好,咱们把柴堆一翻,看看昨晚那块红布、那个钱袋现在在不在——”李向东毫不留情,语气一字一句犹如沉石压顶,“院子里的大伙都在这儿,看看你是嘴硬,还是证据硬。”

院子里的人群开始骚动了。

“哎哟,我还以为贾张氏只是嘴碎,没想到这肚皮里也藏著这么多脏水!”一个年长的妇人忍不住低声说道。

“向东说得对啊,他可是从不乱说话的,咱邻里这么多年他啥脾气大家还不清楚?倒是贾张氏……她那招数,唉,谁还没被她嘴里糟蹋过。”另一位老头长嘆。

贾张氏气得脸色发青,手指发抖,眼神却慌乱地闪烁,她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屋后——那个被她悄悄设下陷阱的地方。

李向东不动声色,盯著她眼神转向的方向,冷哼一声:“怎么?又想让人去屋后看看,是不是还有你留的『惊喜』?”

贾张氏神色大变,张口便想掩饰:“哪有什么——”

李向东已然不再理她,转身就向她屋后走去。他步子沉稳,却带著几分刻意的慢,仿佛每一步都在昭示著什么。

围观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站起来了,纷纷尾隨其后。贾张氏犹豫了两秒,突然冲了上来,尖声喊著:“別翻我东西!你这是犯法!你凭什么进我屋后!”

“你自己把赃物藏那儿的,现在还想护著?”李向东冷声道,“你真当大家都是瞎子,听不见你昨晚在屋里自言自语?”

他来到柴堆前,缓缓蹲下,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那堆被堆放得有些凌乱的木柴。他伸手將几块较大的柴木挪开,果然——一块被菸灰熏得发黑的红布露了出来,红布边缘还有一道被火星烧焦的痕跡。

李向东伸手拿了出来,接著,又从下面翻出那个熟悉的钱袋。他举起它,向眾人展示:“看清楚了吧,这钱袋里原本是我贴身带的工票和那张赔偿单,之前被她偷了,现在藏这儿。”

围观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低声议论。

“嘖嘖,连这都干得出来,简直……”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贾张氏这么歹毒?”

“向东这孩子也真是不容易,连著被她耍了几次,还不声不响忍著。”

贾张氏听著四面八方的低语,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她想抢过那红布,又怕当场被人抓住。她双手握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几次想开口,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李向东看著她这副模样,心里却异常平静。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得意,因为他知道,这一战他贏了表面,但那女人不见得会就此罢休。

“贾张氏。”他收起布和袋子,目光如炬,“从今天起,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李向东不再退让,也不再沉默。你若再敢动我的东西、污衊我、设陷阱害我一次,我就当场让你顏面尽失。你要记住,躲在黑处的老鼠,不管你多会藏,总有被猫一爪拍死的时候。”

贾张氏唇角抽搐,眼神里终於露出惧意。她没有再回嘴,只是转身跌跌撞撞地回了屋,把门重重一关,屋里传出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著是撕心裂肺的咒骂:“李向东你这个小贼!你不得好死!你这小畜生——”

“哎哟——”隔壁的张寡妇不耐烦地一拍大腿,“你还骂?贾张氏,丟人都丟到邻里跟前了!还不嫌丟啊?净干些下作的事,还反咬一口。”

李向东深吸口气,慢慢转过身来。他看著眾人的表情,有些唏嘘,也有些释然。

可他知道,这远不是终点。

贾张氏不会就这么收手。

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嘴里不饶人,心里更藏著刀子,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找回场子。哪怕她现在表面上被揭穿了,可她绝不会就此认输。

果然,夜深人静,李向东正准备熄灯睡觉,屋门口却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他猛地坐起,屏息静听。

“咔噠。”

门口有什么被塞进来了。

他披衣点上油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將门推开。门缝下赫然是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条。纸条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写著:

——“你以为你贏了?你只不过刚开始。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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