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这才刚刚开始(2/2)

这句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得连落叶声都能听见。

贾磊脸色不善地上前一步,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就算这借条有点模糊,也是个意思,你不能拿这破纸条来搅混水!”

李向东不怒反笑,將透明袋收起,“我不搅混水,我只是要一个清白。你们不是说借条在我屋里是证据吗?现在,我也来讲讲这『证据』是怎么来的。”

他说著,从另一个袋子里取出一张老旧的日历纸,递给老纪头,“这是我记下的,昨天凌晨四点钟,有人翻我家后院的旧纸箱,我那时候醒了,可没出来。日子和时间我写得清清楚楚。”

老纪头接过一看,皱起眉头。

李向东继续道:“今天一早我就请人在墙角做了指纹採样,结果是有人摸过那油漆桶和那包『证据』。你们要不要猜猜是谁的指纹?”

贾张氏一听,脸色猛地一变,张嘴刚要说什么,却被贾磊一把拽住了胳膊。

“走,婶儿,咱別跟他瞎纠缠。”贾磊低声咕噥,“这人有准备,先避一避再说。”

“避?”李向东冷哼一声,“没这么容易。”

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眼圈都红了,猛地指著李向东:“你別得意,我还没完!你別以为你躲得过去!”

李向东看著她,语气低沉而坚定:“不是我躲,而是你躲不过。”

贾张氏心里一颤,那一刻,她才终於意识到——这次,怕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围观的街坊渐渐散去,可那股不安却像雾一样瀰漫在空气中。

李向东站在原地,目送贾张氏踉蹌离开,目光如刃,沉稳如山。他知道,这还没结束——不过,棋已经下开,每一步,他都不会退。

贾张氏脸色铁青,恨意如烈火般在胸口熊熊燃烧。她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喉头髮出低沉而嘶哑的声音:“李向东,你以为你胜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玩得转!”

她目光扫过散去的人群,心中却盘算著下一步该如何反击。她恨不得立刻冲回去,撕碎他的假证据,把他那所谓的清白碾成粉末。但她清楚,自己如今手里没什么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单凭口头的指控根本撑不起这场官司。

她咬紧牙关,脑中却浮现出一个主意——一个绝招,一个能让李向东顿时陷入困境的计策。

“那个老易中海!”她自言自语,声音像一把锤子敲打著脑门。“那个老东西最看重的就是他的那个水壶,我偏偏要让那个水壶碎在他的眼前,让李向东背上这个骂名!”

想到这里,贾张氏嘴角勾起一丝扭曲的笑意。她知道,这样的手段虽然低劣,但却极具杀伤力。只要弄坏了易中海的心头好,李向东就会在邻里间的口碑彻底破裂,之前的那些“借条”真假爭议也就变得无关紧要。

傍晚时分,四合院的阳光慢慢消散,天色渐暗。李向东正躺在院里的长凳上,望著远处那几缕橘红色的晚霞,心头依旧没法平静。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声响动,紧接著是一声水壶破碎的清脆声音。

“哐当!”一只陶瓷水壶碎成了好几块,散落在地。

李向东猛地睁眼,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跳下长凳,顺著声音望去,看到不远处的易中海正蹲在地上,面色阴沉,手指颤抖著摸著地上的碎片。

“怎么回事?”李向东皱著眉头快步走了过去。

易中海头也不抬,声音沙哑:“我的水壶……碎了。”

李向东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碎片,心头突然一紧。那水壶可是易中海多年收藏的老物件,平日里极为珍惜,几乎从不离手。

“你刚才在这里吗?发生了什么事?”李向东问。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一抹愤怒,“我刚从家里出来,看到贾张氏正站在这里,手里还拿著个石头,可能就是她扔的!”

这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进李向东心底。

“她?”李向东猛然起身,声音冷厉,“你確定是她?”

易中海点了点头,眼神中带著恨意,“我死活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来找我麻烦。但这水壶,是我心爱的东西,现在碎了,我心头的火气……”

他顿了顿,似乎在强忍著愤怒,“我不能不问她个说法。”

李向东眉头紧皱,心中波澜起伏不定。贾张氏果然不甘心失败,竟然祭出了这么阴狠的招数。他知道,这绝不会是意外,更像是一场刻意的陷害。

“我这就去找她。”李向东沉声道,“不能让她得逞。”

他转身迈步,向贾张氏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沉重,像是踏入了一场无声的战斗。

走进院子,只见贾张氏正坐在屋檐下,眼神冷漠,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到来。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缓缓开口:“来得正好,李向东。你说我陷害你?谁又砸了老易的水壶?难道你还想我自己掏腰包赔偿吗?”

李向东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压得很低:“別以为这种小伎俩能嚇倒我。你知道水壶的珍贵,知道砸碎它会带来什么后果。你这样做,就是想让我背黑锅,是吗?”

贾张氏扬了扬手中的一块石头,冷笑道:“谁说不是?你不是想贏,我就让你尝尝败的滋味。”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紧绷得几乎让人窒息。

李向东心中暗自思量:这次的局,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难解。若贸然反击,恐怕会落入她设下的陷阱;若退一步,又怕被她得寸进尺,彻底將自己打垮。

“你就这点手段?”他冷冷说道,“不过是破坏点瓷器,耍些小把戏。我告诉你,真要把事情弄清楚,就得靠证据和真相,而不是这些卑劣的阴谋诡计。”

贾张氏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哼,你嘴皮子利索得很,李向东。可你就等著看好戏吧,等著水壶碎了,等著那些人都转过身来指著你的脊背说『这个李向东,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向东不再多说,转身离去,心头却翻腾不止。他知道,这场斗爭才刚刚开始,贾张氏会不停地用各种手段来攻他防他,甚至不惜牺牲身边的亲人和邻里。自己必须更谨慎,更强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离开贾张氏家的方向,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那碎裂的水壶碎片一眼,心底升起一股冷意。水壶虽小,却成了这场纷爭的焦点,也像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

他揉了揉太阳穴,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找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关键人物,找到那个真相,结束这一切纷爭。

夜幕逐渐深沉,四合院陷入了另一种沉默,风从破碎的水壶碎片间掠过,带著冰冷刺骨的寒意。

夜风从四合院的瓦檐缝隙里钻进来,带著一股薄凉的湿气,吹得李向东的衣角微微飘动。院子里的灯光逐渐暗淡,只剩几盏掛在屋檐下的老式灯笼,摇曳著模糊不清的光影。李向东站在院子中央,望著那碎裂的水壶碎片映在地上的淡淡光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搅动著。

“水壶碎了,只是个开始。”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有力。

脚步声忽然从侧门传来,带著几分急促和焦躁。李向东回头,见是老纪头迈著沉稳的步子走了过来。老纪头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难得的严肃。

“向东,刚才听说了水壶的事,”老纪头开口,声音有些压抑,“这事不简单。你知道贾张氏这脾气,眼下她是恨得牙痒痒,但她也不至於这么明目张胆地砸东西。你得小心点。”

李向东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也觉得有猫腻。她想陷害我,肯定不惜一切代价。可是,这事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老纪头嘆了口气,“这四合院的事儿,讲究的是人情世故,不能太硬碰硬。但你这次要是能拿出点確凿证据,倒是有望让大家信你。”

李向东目光在夜色中闪烁,“证据,我正打算找。那水壶被砸的时间,地方都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內。昨天晚上我一直没离开院子,旁人可没这么说。”

“这就对了。”老纪头点头,“先收敛气势,別给贾张氏找藉口。她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下一步很可能会更疯狂。”

李向东沉默片刻,眼神渐渐凌厉,“我今晚就去调那个被砸的水壶周围的地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留下的痕跡。再联繫那个帮我做指纹採样的人,看看能不能查出指纹。”

老纪头拍拍他的肩膀,“好,你是个聪明人,別被她那点小心机蒙蔽了双眼。也別忘了,四合院的人都在看著呢,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李向东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正因为大家都在看著,我才不能输。”

老纪头离开后,李向东重新走向碎片散落的地方,蹲下身,仔细端详著每一块破碎的陶瓷。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和深陷的眼窝。

“这水壶碎得太整齐了。”他自言自语,手指轻轻摸过碎片边缘,感受到那种断裂的锐利与冰冷,“不像是失手摔碎的,更像是有人故意砸的。”

他想起昨夜贾张氏脸上闪过的那抹阴狠笑意,心头升起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她敢下这么狠的手,是不是已经没退路了?”李向东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他站起身,目光扫向那条通向贾张氏家的小巷,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她藏匿在深处的秘密。

忽然,院子另一头传来几声低语,李向东侧耳细听,是几个年轻邻居小声谈论著刚才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贾张氏那水壶是被李向东给砸了!”一个声音带著难以掩饰的兴奋。

“哪有这事?我刚才去看了,碎片都在贾张氏屋外,怎么可能是李向东砸的?”另一个声音怀疑地说。

“可我听见有人说,李向东昨天晚上还和別人吵架呢,说不定就是他发火砸的水壶。”第三个声音添油加醋地说道。

李向东听著,心中怒火翻涌,但他明白,这种谣言才是最难对付的东西。

他迈步向那几个年轻人走去,声音冷冷:“你们说这话,考虑过后果吗?谁砸的水壶,只有真相能说明。”

年轻人们被他的气势压得不敢吭声,只得退后几步。

李向东转身回到院子中央,心里却愈发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主动出击,不能等著被动挨打。

他决定明天一早去找那个曾经和贾张氏有过爭执的邻居老王,据说老王昨夜路过这里,可能看到了些什么。

夜色越发深沉,李向东站在院中,望著星空,心中百感交集。他的眼神里带著决绝,仿佛告诉自己:

“无论前路多难,这场战斗,我一定要贏。”

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夹杂著低声的窃笑和细微的窸窣。李向东的心猛然一紧,直觉告诉他,这场纷爭远未结束,真正的风暴,才刚刚掀开帷幕。

李向东蹲在那堆破碎的水壶碎片旁,手指轻轻拨动著碎片,月光映照下,碎瓷片边缘锋利如刀刃,反射出冷冷的光芒。他的眼神锐利,像猎手在地上寻找著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跡。心臟跳得有些快,仿佛下一刻就能捕捉到那个关键的线索。

“一定有什么东西。”他心里暗道,汗水顺著额头流下,却被夜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手指划过地面,突然触碰到一块布料。李向东迅速捡起,细看之下,那是一小片红色丝绸,上面隱约还有一些细小的金线纹。面料柔软却带著些许皱褶,显然不是隨意丟弃的。

“这是什么?”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红色丝绸在这个四合院里极少见,尤其是带金线的,显然是件精致的衣物配件。

他站起身,心头微微一震,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脑海里快速回忆起贾张氏的衣著风格——她那几件昂贵的衣服,特別是那件红色绣外套,正是她常穿的標誌。

“难道……这是她的东西?”李向东心中一紧,同时也有些不安。若真是如此,这碎片无疑会让她的指纹和纤维和现场更加关联。

他將布料小心翼翼地装进怀里,暗下决心,必须儘快拿去找专业人士分析指纹和纤维,给这场纷爭添上铁一般的证据。

“不能让她有翻盘的机会。”他暗自说道。

正当这时,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贾张氏的身影闪入月光中。她的眼神里燃烧著愤怒和戒备,看到李向东手中捏著那块红色丝绸,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这布片?”她缓缓开口,声音透著刺耳,“是我的东西,你拿著也没用。”

李向东面无表情,目光直接,沉声道:“贾张氏,你知道这布片是怎么落在这里的吗?这和水壶碎了的事紧紧相关。你该不会真想让大家都认为,是我乾的吧?”

贾张氏冷冷地回击:“李向东,你別做作了。你身边的人不都是你拉来的帮手吗?他们都说水壶是你砸的,还不够明白?”

李向东眉头一紧,內心却在不停计算著,如何从这言语攻击中抽身,同时保全自己的清白。

“我没有帮手,我只有真相。你要陷害我,必先有证据,不是靠你这几句誹谤。”他声音渐渐提高,眼中闪烁著愤怒的火焰,“现在这块布片,就是证据的一部分。”

贾张氏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復冷静:“这东西放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没准是你丟的,想嫁祸我。”

“我丟的?”李向东嘲讽地笑了,“你若真有胆量,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拿出证据,证明这布片是我扔的。否则,这种无根无据的诬陷,就不要在这儿耍嘴皮子了。”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锋,空气仿佛凝结,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贾张氏忽然转过身,声线冷得像冰:“李向东,等著吧,今晚的事还没结束,你以为你手里有个布片就了不起了?別忘了,我还有更多『惊喜』。”

李向东紧盯著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却越发坚定。他知道,这场斗爭正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贾张氏不会轻易放弃,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

夜色沉沉,四合院里飘荡著几声犬吠,仿佛是黑暗中的低语,诉说著一场更深的阴谋正在慢慢展开。

李向东將那块红色丝绸小心收好,心底清楚,明天他必须去找老王,去找那个知道更多內幕的人。只有摸清真相,才能把贾张氏那一串又一串的陷害链条一一拆解。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堆碎裂的水壶残片,仿佛看见它们在无声地诉说著一场无形的战爭,等待著他去揭开谜底。

夜色浓得像墨汁般沉淀在四合院的每个角落,李向东心头的阴云也越积越厚。刚刚与贾张氏的那场对峙,激起的怒火和不安仍未散去,反倒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令他呼吸微微急促。就在他打算离开碎裂的水壶现场,回屋继续思索对策时,耳边忽然传来阵阵低语声,细碎又急促。

他警觉地转头望去,只见贾张氏匆匆穿过小院,步伐隱隱带著焦躁。她的手紧紧攥著一只小布包,动作鬼鬼祟祟,像极了在藏匿著什么秘密的贼贼。

李向东的直觉一紧,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女人,难道又在搞什么鬼?”

他快步跟上,脚步轻得几乎不留痕跡。院墙的暗影中,他看到贾张氏停下脚步,四下无人时,低声自语:“这些钱藏好了,李向东那畜生肯定会栽赃给我。”

他愣住了,心中猛地一颤。藏钱?栽赃?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当他暗自揣测时,贾张氏忽然掏出布包,將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塞进院墙砖缝中,动作嫻熟却透著慌乱。那布包颤抖间露出几个铜板的边角,显然是钱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