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点名邀请许成军作为专家代表!(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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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没入选的原因是——

1979年未设立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

哔哔以后,第一次设立的长篇小说奖是茅盾文学奖。

而首届茅盾文学奖于1982年颁发,评选范围为1977-1981年的作品,周克琴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1979年出版)等作品获奖。

1978年三中全会后,文学创作从哔哔中解放,作协于1979年首次举办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评选,旨在推动现实主义创作回归。

从《人民文学》公布的数据来看。

初选,全国共收到25万余张读者选票,推荐备选作品2000余篇。

评委会由茅盾任主任,巴老、丁灵等24位作家、评论家组成,初筛后选出100部作品作为备选篇目。

值得一提的是。

《试衣镜》以2.9万选票登顶。

原历史中,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以 2.7万票登顶,塑造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者乔光朴形象,成为“改革文学”的开山之作。

该作一度引发全国热议,《工人日报》报道称工人读者“盼你快到我们中间来”。

茹智鹃的《剪辑错了的故事》、白族作家张长的《空谷兰》、哈萨克族作家艾克拜尔米吉提的《努尔曼老汉和猎狗》等作品也在排名前列。

在这些作品中,最终将选出25篇获奖作品。

从现在的数据来看,许成军的《试衣镜》以其独特的新现实主义风格获得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基本属于半晌钉钉。

除非许成军自己作死。

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将于80年公布,所以本次只是选出79年的代表作品,还不是最终的名单,所以许成军倒也没太在意。

但是入围奖项的影响却在蠢蠢欲动。

魔都作协到复旦邀请许成军加入市作协。

得知许成军已经加入安徽作协之后一脸遗憾,表示要常去作协采风、参加沙龙。

——

进入十一月,许成军的宋代文学研究渐入佳境。

中国学界正从十年中苏醒,宋代文学研究刚挣脱政治图解的桎梏,处于“资料重梳”与“观念破冰”的临界点。

为了让前世的知识与1979年接轨。

许成军要做到未来视野到当代语境精准适配。

说人话就是——

既要隐匿超前认知的“违和感”,又要依托扎实准备凸显学术价值,核心在于补足时代短板、锚定学术空白、贴合研究范式。

防止被当小白鼠。

做好这一切的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打好文献基础。

2024年的宋代文学研究依赖数字化典籍库与整理完备的集部文献,但1979年的学术环境仍以纸质原典与早期校本为核心,且大量古籍整理项目尚未启动。

《全宋诗》《全宋文》均为80年代后陆续编纂。

许成军必须优先完成文献认知,从数字检索回归纸本深耕。

文献研究的内容又分为宋代文学原典和经典校本与学术史文献。

两个月以来,许成军孜孜不倦,与师兄陈商君一起完成了唐宋文学史的经典典籍的学习。

1979年宋代文学研究有一些学界公认的权威版。

诗词领域必读朱祖谋《彊村丛书》(近代词籍校勘的巅峰之作,收录宋人词集多为精校善本,许成军可借此开展版本异文考辨)、唐圭璋《全宋词》(1965年修订版为当时最完备的词集,是词学研究的基础文献)。

诗歌领域需精读陈衍《宋诗精华录》(被朱自清盛赞“选录别裁”,代表传统宋诗研究的核心视野)与钱钟书《宋诗选注》1958年版虽受时代影响,但文本解读与背景考证仍具标杆意义);

散文领域则以《宋文鉴》《历代名臣奏议》的影印本为核心,辅以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宋代部分的选注逻辑。

由于前世有一定的研究经验,许成军在分类梳理的过程比较快。

弄得陈商君目瞪口呆。

陈商君刚把《彊村丛书》卷三的词牌索引整理完,抬头就见许成军抱着一摞稿纸走过来,稿纸边缘沾着点墨痕,显然是刚写完没多久。

“成军,你那《山谷集》异文整理得怎么样了?我上周对照元刻本,发现‘落木千山天远大’那句,元刻本把‘远大’误作‘阔大’,正想跟你对对。”

陈商君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接许成军手里的稿纸,他本以为只是常规的异文罗列,碰到纸页时,却愣了——

稿纸第一页就印着“《山谷集》宋元刻本异文对照表(附校勘记)”。

表格里不仅列了词句差异,还在备注栏标清了版本来源:“复旦特藏宋刻本(傅增湘旧藏)”“国家图书馆藏元大德刻本”“明汲古阁抄本”。

甚至连每处异文的出现页码、校勘依据都写得清清楚楚。

不是,鸽们?

你卷什么呢?

你比我还卷是吧?

“你这……这才两周吧?”

陈商君翻着稿纸,手指停在“《登快阁》异文考”那页。

许成军在“阔大”与“远大”的辨析旁,还附了黄庭坚同时期尺牍《与王观复书》里的“观物当观其大”,佐证“远大”更贴合黄庭坚“以大观小”的诗学主张。

“我当初整理《东坡乐府》异文,光找版本就跑了三趟上图,你这不仅版本全,连佐证材料都补得这么细?”

许成军坐在旁边的木椅上,拿起桌上的《宋诗选注》,指着其中《书愤》的注释:“师兄你看,钱先生注‘楼船夜雪瓜洲渡’,提了宋金战事背景,却没说陆游写这首诗时,正对着家里藏的《南宋疆域图》——

我在《渭南文集》卷二十六里找着他‘展图嗟叹’的记载,补在这了,这样‘愤’的由来更具体。”

陈商君凑过去看,只见许成军在书页空白处用红笔批注,还标了“《渭南文集》复旦藏明抄本卷二十六 p14”,连抄本里的墨污痕迹都备注了“疑为‘渡’字残笔”。

他忽然想起自己上月整理陆游诗时,也翻到过这处记载,却没把它和《书愤》关联起来,此刻被许成军点破,只觉得豁然开朗:“你这联想力……我怎么就没把尺牍和诗集串起来?”

许成军:你妹穿越啊!

更让他意外的是许成军递来的另一迭稿纸。

“《宋诗选注》未收佚诗三则(辑自《永乐大典》残卷)”。

其中一首是杨万里的《过太湖绝句》,许成军不仅抄录了诗句,还考证出是杨万里任常州知州时所作,背景是“太湖水患后赈灾”,甚至附了《常州府志》里的同期记载。“

这《永乐大典》残卷在善本室藏了快十年,除了先生偶尔提过,没几个人真去逐页翻,你怎么找着的?”

陈商君的声音都提高了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去年的时候,已经跟着朱冬润做了一些研究。

也曾想从《永乐大典》里辑佚,可翻了三卷就因“条目散乱”放弃了。

“前阵子整理《诚斋体》的风格演变,想着杨万里写过不少太湖诗,就去翻了翻相关卷册。”

许成军说得轻描淡写,“你看这句‘水退田出绿如毡’,和他《小池》的‘小荷才露尖尖角’,都是用‘俗白意象写雅趣’,能补他中年诗风的变化轨迹。”

实际上,很多文献在这个时代要么条目散乱,要么太散难以收集。

很多都是后世的学术成果,他按图索骥,反向推理。

他不成谁成啊?

陈商君捧着稿纸,反复翻看,忽然注意到许成军的字迹虽快,却没一处涂改,连版本标注的标点都没出错。

他想起自己去年整理《全宋词》拾遗时,光写错的版本来源就改了三回,再看许成军这进度。

两周完成《山谷集》异文、补充《宋诗选注》背景、还辑出三则佚诗。。

这效率和细致,别说研一新生,就是一些讲师也未必能做到。

“成军,”陈商君放下稿纸,语气里带着真切的赞叹,“你这不仅快,还细得要命——

就说《山谷集》里那则‘校书至深夜’的题跋,你居然注意到宋刻本里‘灯烬’作‘灯灺’,还查了《说文解字》‘灺,烛余也’,证明是黄庭坚原笔,元刻本才误作‘烬’。

我上次校勘时,压根没注意这俩字的区别。”

“师兄,男人不能说细的。”

“你这小子!”

陈尚君比许成军大三岁。

许成军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彊村丛书》:“也是沾了善本室的光,能直接比对宋刻本。对了师兄,你之前说《全宋词》里柳永《雨霖铃》的‘骤雨初歇’,有个明抄本作‘骤雨初收’,

我查了《乐章集》的宋刻残片,其实是‘歇’字,明抄本是传抄错了——我把残片照片附在稿纸最后了。”

陈商君赶紧翻到最后,果然见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模糊的宋刻字迹,“歇”字的提手旁还能看清。

他忽然觉得有点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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