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天机营(谢书友上班就会死的打赏)(1/2)
第265章 天机营(谢书友[上班就会死]的打赏)
捕盗所是应对盗匪生事之后的存在,祢衡所提的另外两条,便可算是防微杜渐。
第一条自然是收缴民间的杀伤性武器。
所谓民间,无非平头百姓以及望族豪绅。
对于后者,深知东汉这些豪族潜力的王政倒是始终重点关注,上行下效之下,如今天军每攻一城,第一时间要做的便是强逼各家大户交出刀枪弓弩等军用武器,尤其是甲胄这些。
开阳豪族甚至因文丑攻城,被连续搜刮了两次,如今家里找个铁器恐怕都难。
一方面,固然是在最大限度地降低这些不安定因素的威胁能力。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王政的家底太薄,来了徐州后依旧要找借口搜刮一番,充裕自家军队的装备武器。
相对而言,平头百姓这块,王政倒没太在意过。
祢衡也是发现了这点后,主动补充起来。
按其建言,大汉民间尚武之气本就甚重,尤其是徐州这等百战之地,普通人家也同样有些铁尺、弹弓、这些玩意,亦是要尽数收缴!
夸张了点吧?
王政本有些犹豫,这不近似于秦始皇一样收拢天下之兵铸十二金人?
“那好吧”王政知道祢衡说的也有道理,勉强同意。
这还的了?
以桃木驱鬼,符水治病的符箓派。
所以,劝农耕桑,不是一句简单的话,也绝不是设立一个劝农使就可以解决的。
当今之世,若论声势最大,信徒最多的,莫过于太平道和五斗米教。
这是实在话。
太平道影响越大,信徒越多,王政的根基便会愈稳,以后从民间汲取到的养分也会越多!
实行夜禁,夜间不得点火烛,这本就是大汉的旧例,王政自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相信那些百姓早已习以为常,也不会太过排斥。
听到祢衡的阐述,不仅王政,众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却见祢衡又道:“除此之外,所有的种子,耕牛,农具,衡亦建议由咱们统一征收,再行分配各家各户。或许更有成效。”
“各家各户?”王政想了想,摇头道:“太繁琐了。”
王政如今所占琅琊和彭城,贫富有别,以后地盘扩大,更会出现差异,便不适合再继续按汉制的比例来征收,可在各郡分别制定,如彭城穷些,便可按每亩两升征收,琅琊富裕些,便按四升征收。
结果,徐州这大本营太平道都不是第一教派,那还谈什么其他地方?
所以祢衡这第二点提议,名为禁聚,实为打压除太平道以外的所有徐州宗教。
“主公,此乃掌控言路之法,言论一旦为我操持,民心亦自依附!”
“等等,荒田不少?”王政打断了祢衡的续言,讶然道:“琅琊国又非彭城那般久经战乱,我军攻此地时战时不长,亦未扰民,怎么会出现荒地?”
“主公天资聪颖,思虑周祥,衡真是万难企及。”祢衡一脸佩服地道:“既如此,吾等地方已安,那便要考虑农耕了。”
抛开益州,徐州,在当世人看来,五斗米教远不如太平道威风,可相比太平道的昙一现,五斗米教可是绵延千年不衰,更在宋以后成了真正的道门魁首啊。
“而琅琊,却是咳.主公虎威太盛,大户大家虽暂时抽身不多,可一些中小士族,却在不断离开”
祢衡在其下很详细地列出了针对各种会出现问题的种种对策。
至于大汉的赋税,若单只论税,其实很轻,乃是“三十税一”。
听到这话,祢衡和于禁都是眼前一亮。
“妓院?说书?”祢衡闻言一怔,旋即恍然道:
“主公说的妓院可是章台?说书之人,莫非是指俳优?”
祢衡还欲劝说,王政已摆手截断,更主动岔开话题:“先生,如今开阳的茶馆妓院,可有卖唱说书之人?”
“先生且放宽心,本将虽胸无点墨,这类故事心中倒有不少。”王政看着祢衡一脸严肃,笑呵呵道:“咱们接下来多多讨论,一起努力,早些把这些话本,唱本做出来。”
“彭城是我军门户,琅琊却是我军仓廪,若是此地赋税定的太低,钱粮何来,兵马何来?”
“请主公明言,”祢衡肃然道:“衡洗耳恭听。”
原来这条,针对的已不是百姓,甚至不是各城望族,而是针对一个王政等人一直忽略过的存在。
地主跑了或者死了的,好解决,包括原本的开阳官田、望族私田等等在内,其中荒一年以上的土地全部收为公有。
“所以若要掌控言路,便需说些百姓们喜闻乐见,有兴趣听,读的戏剧、故事!而非什么空谈之诗,无趣之赋。”
“这个社,就叫合作社,如何?”
“地主都跑了,佃户们又有几个还会耕种?“
叫的这么雅致吗?
王政点了点头道:“正是,以后咱们势力范围内,这些卖唱说书的俳优,所言所唱,可由咱们指定!”
“不可单靠各城里的俳优。”从祢衡的反应来看,大汉此时说不能说没有说书人,恐怕却是未曾形成规模的产业,王政微一思索,补充道:“从天辅营和地军中挑些识字的,聪明的,再单独成立一营,嗯.就叫天机营吧。依然属军籍,全部交由先生管理,然后再通知琅琊郡内的所有郡县,让他们尽快将这些俳优,歌姬都遣送到开阳,咱们统一培训!”
“通俗!”王政正色道:“诗经固然辞藻华丽,楚辞亦是韵典词雅,可在大部分百姓眼中,流传度却未必及得上《山海经》这类故事。”
此时的大汉,梵教尚未传入,自然是道门一方独大。
五斗米教,自张陵(又称张道陵)那一代开始,便是在巴蜀一带传教,几十年下来,益州已成为五斗米教势力最大的一州。
“主公.”
宗教!
“衡昨日盘查过,其实吾琅琊郡内荒田抛地亦是不少,衡建议,再设立劝农司,专设劝农使,负责两国各城的垦荒、耕桑。劝农使人选,可由将军一样从军中选挑务农出身的士卒担任。转军籍,为官籍。”
于禁管理开阳日久,也有了些心得,便在旁补充道:
“将军此策大善,末将以为,可不局限于耕农,商旅亦可在内。”
一则严禁聚众集会,二则便是实行夜禁。
而到了如今的东汉末年,算赋已是夸张到了从一岁起征!
这才是压在百姓身上最大的一座大山。
汉有算赋,即户口税,西汉时从15岁起,至56岁,四十年里每年按人头收120钱为一算,商人,奴婢之流更要倍算,女子则是从15-30岁若有不嫁,则五算。
但在祢衡地连番进言下,王政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何况王政如今虽不扰民,在赋税上又没有突然改制,但此一时彼一时,到收获的季节时突然翻脸,那百姓们又能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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