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论治(1/2)
第264章 论治
客观来说,于公于私,王政本不应该挥出那一拳。
毕竟,彼时孙策已然弃剑认输了。
于公,从大局上考虑,他和祢衡早已商议过在战略上短期内是要和袁术保持住这种结盟关系的,将对方的大将打成重伤,委实不太合适。
于私,孙策本身的确是那种极有个人魅力的英雄人物,哪怕相较时日尚短,王政也对其观感颇佳。
所以上场前的王政,本也是抱着打个平手,找回场面即可的主意。
可是在看到于禁的那副惨状的瞬间,即便王政知道,无论自己给不给对方讨回公道,对方都会在忠诚锁定的情况下始终为他效命,他的心中却还是涌起了无可抑制的冲动。
他不能坐视不管,让于禁白挨这一拳!
必须要以牙还牙,以拳还拳!
这是无关利益的决定!
甚至,虽是因于禁而起,却不仅仅是因为于禁。
在王政看来,自家的穿越、先知,乃至系统最大的意义,并非是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超凡
而是他这一世,可以有足够的底气,在这个乱世面对大部分人,大多数情况下率性而为,恣意妄为。
不需要讲什么迂回,退让,更不需要做什么妥协、隐忍。
三百人有一游徼,其实比例有点高了,不过徐州的地盘都是新得,稳妥点不坏事,便道:
“先生此议极好,捕盗司下至捕盗所各色官员人等,本将会从亲兵中挑选出符合资格的人来。官印凭信,你尽快办好。”
靠,你看这小子一脸小迷弟的模样,系统啊,这都在认可度上没达到入队标准吗?
他刚刚坐下,便见祢衡禀报道:“主公,孙校尉一行人已于昨夜尽数离城。”
这下可让吴胜勃然大怒了!
祢衡喏了一声,王政一说他便明白其意。
如此杀鸡用牛刀,滥用之下,则刀不成刀,难免失去锐气。
便到了第二日,王政踱步游廊之上,也还听到一些婢女和仆童在兴奋讨论昨日那惊心动魄的一战。
心中感慨了下孙策的体质果然非凡,王政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刚要讨论正事,却见祢衡突然正色道:“主公,衡有一言,不吐不快。”
“乱臣重典,吴少校此举虽有些过了,倒也并不算大错。”祢衡道:“不过以后不可再以大军来管郡县治安了。”
“莫非柔媚嫣然的南女,亦入不得先生眼吗?”
“竟有此事?”王政眼皮抽了抽,盯着祢衡冷声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说到底,天军们本身亦是一群盗匪,不谈没入系统的地军和天辅营,便是入了系统的天军,骨子里也十分漠视人命。
“主公,衡来徐州前,曾去过临淄。”祢衡正色道:“亦是从百姓口中听闻的,倒是不知真伪。”
王政一看祢衡的表情就知是要说些不顺耳的话了,好听点叫忠言,不好听就是毒舌了。
那天吴庄不当值,正好在家中自酌自饮,喝到夜半起来如厕刚好撞上,完全意料之外的事儿,不但没捉住那个地痞,反倒被其打了一顿。
不过时间拖的越久,他就越不可能有机会赢我的!
听到王政这番分析,祢衡若有所思,一旁的众将亦是连连点头,均觉有理。
王政不用看也清楚,他48点力量之下那一拳的威力,自是十分清楚,甚至若非孙策身体素质过人,换成一般常人,恐怕这一拳便足以毙命。
“孙策确实是个英雄,勇武过人,若非吾有黄天所赐神力,恐怕也未必能胜过他。”王政摆了摆手,突然想到一事,望向祢衡:“孙策过了多久才苏醒的?”
众人亦是纷纷附和,对其一阵冷嘲热讽。
当时有个地痞,趁着临淄兵荒马乱之际,到处偷鸡摸狗,本是寻了一家大户的宅院,却不知那里早已易主,成了天辅营里的一个都伯的住所。
“先生啊。”王政摇头道:“这倒未必见得。”
“主公.”祢衡闻言大急,一张脸登时涨的通红:“切勿戏言。”
唔.这个时间,比我预料的要短啊。
这倒也可以理解,一则于禁治理开阳颇为有方,二则祢衡认为如今天军正值开拓进取之日,首重当在严刑、怀柔以安地方,其次则需耕桑以充仓廪。
好一阵子,笑声才止歇下来。
这事王政此前甚至都不知道,听到这里直接愣住了。
捕盗司名义上属开阳和彭城总管,实则王政是要直接管辖。
“而这等耻辱之事,吾料他也不会主动与他人提及便是提及”
“何况.”王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如今都成哈哈猪头了,又怎会选择此时折返扬州,跑去袁术和其他人面前献丑呢?”
于禁伏波倒也罢了,连那个古剑都是一脸崇拜地神色,倒让王政忍不住看了下系统面框,旋即略感失望。
从严格意义上讲,汉代并没有专门的民间治察制度,地方行政、司法不分,地方府、县之君监管治安和司法审判等事宜。
至于少部分的情况
穿越之处被黄巾裹挟,造反之前遇见了夏侯楙,以及直到目前还没和世家这等庞然大物彻底撕破脸,王政可以隐忍,也可以妥协。
有点尴尬啊。
王政说不得扰民,他们固然听从,可犯法的,自然便是贼了,有时候为了省事,却是无论什么罪责,都是一刀咔嚓了事,这就不太合适了。
“彭城有张昭在,先可不谈,如今琅琊郡内,尤其是最近攻陷四城,都是驻军将领兼管军政,军队、地方不分。就目前来说,我军人才不足,又是战时,暂且按此施行无妨。但是,民政可以由将领兼管,地方捕盗,却不可由将领兼管。”
“主公如今已有立身之基,更为三军统帅,万民牧首,怎还可行匹夫之事,好勇斗狠,轻身冒进,不顾身份,此一错也!”
听祢衡这么一说,王政亦是有些尴尬,老脸微红,干笑两声道:“先生所言句句合情,字字入理,本将以有用之身,行此无益之事,原是不当。只是.嘿.当时气愤难当,一时昏了头脑,发了蛮劲,实在没法细想斟酌。”
“不过,主公,以后切勿再不顾身份,做不合时宜之事了啊!”祢衡又补充道。
“自是视为平生奇耻大辱。”祢衡自己亦是桀骜之人,想都不想便答道:“必会卧薪尝胆,矢志雪耻!”
“说正事。”见气氛融洽起来,王政抿了口茶汤,对着众人正色道:“我军入徐州以来,鏖战不休,士卒疲惫,地方粗治。今又连番大胜,克城池十余处。”
见祢衡还有些郁郁不欢的模样,王政招呼亲兵送上清茶,又亲自走过去端到案上,笑道:“先生这次去扬州,可曾有所获?”
所以,第一件大事,便是在各城之中设立捕盗所。
对着愕然抬头的祢衡洒然一笑,王政故作讶然道:“先生,你.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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