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至暗的夜（2/2）
“那是故意迷惑我们的！他们的主力部队现在已经从防线两侧摸过来了！”同志道。
基汀就在伦农稀里糊涂间，重新坚定了想法。
基汀起身来到窗前，望向外面。
塞尔特沉吟一声，答应了维拉克的要求，上前重新提起了卡帕的头颅：“你自己呢？”
“就……感觉自己像是没在这个世界存在过，自己曾经做的一切都没了意义……”伦农道。
“伦农。”
存在下去，才能维系原则。
“告诉谢利万诺维奇大使、费里克斯公使，不用再来找我了，国际平等联盟不可能接受他们的援助。”基汀给了伦农最想知道的答复，“最后再提醒他们一句，停止暴行。”
约瑟夫、阿德尔刚准备详细研究战略转移的两条路线，外面就传来了枪炮声，紧接着一名同志顾不得敲门，直接冲了进来。
就在几十分钟前，他和约瑟夫亲眼用望远镜看到政府军的主力部队还在集结中，按常理来说，想完成全面进攻的准备，起码得等到明天下午。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基汀看向一边的地图：“我们还能去哪？”
塞尔特待了十几分钟，便离开了监狱。
“比我们预估的时间都要短，政府军明知我们拒绝了和巴什、普鲁曼合作，仍然铁了心要立即拿下我们的阵地。”约瑟夫放下望远镜，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
“基汀主席。”
“你是想说，我们要不要收拾东西，再进行一次转移吧。”
情报部部长查理斯来了。
十二月二十日、凌晨
并不是因为什么伟大的缘由，他不过是意识到，人都会被遗忘，遗忘并不是衡量一个人活得有没有意义，有没有价值的标准。
五十年后，就不会有人相信曾经有过这么一帮人，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美丽新世界，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别开玩笑了。”阿德尔铺开地图，双臂环胸。
维拉克想了几秒：“我可以选一个有尊严的死法吗？”
很正常，费铁尔防线的情况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莱利斯特市马上也会陷入到战火中。
“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被遗忘了。”基汀看着伦农，“不论好的坏的，不论做没做过事。”
“基汀主席。”秘书敲门后走了进来，“巴什帝国的谢利万诺维奇大使、普鲁曼帝国的费里克斯公使来了，他们想再见您一面。”
“我不是让你回总站吗？”约瑟夫笑道。
约瑟夫又道：“怎么？还喜欢上战场了？”
基汀发自内心的询问：“你害怕被遗忘吗？”
“初步的想法是兵分两路，分别向东、东南方向挺进。”约瑟夫也来到地图旁，“拖下去肯定能拖到政府军抽调兵力去和巴什、普鲁曼作战，可整体上我们的形势还是不容乐观。政府总不会完全对我们不管不顾，还是会派兵四处堵截我们。没了莱利斯特市稳定的补给，我们漫长的战略转移必然充满了无数的挑战。”
“但愿我们都能活下去。”约瑟夫道。
阿德尔还是冷着脸：“期间能不被围剿干净就算胜利。”
“明白。”伦农离去。
“要让他们进来吗？”秘书等了十几秒，又请示了一遍。
年轻的伦农推了推眼镜，刚想开口，就又听到了基汀的补充。
“你是什么打算？”阿德尔反问。
“突围过后呢？”
阿德尔问道：“路线确定好了吗？我带同志们往哪走？”
真的要拒绝援助吗？
“他们不是还在集结么？”阿德尔皱起眉头。
“我……害怕。”
“之后如果我们没死光，就也要进行战略转移了。”约瑟夫转身向指挥部走去，期间不时慰问几句轮守的平等军同志。
二十年后，就不会有人再记得那些牺牲者的名字。
——
阿德尔哼了一声。
“可靠情报，费铁尔防线那边的政府军正在重新集结兵力，最晚明天就会再次发动全面进攻。”查理斯道，“我们增援的兵力、物资虽说也到了，但……”
“突袭！突袭！！”
“是的……”伦农没理解基汀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又究竟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整个人仿佛沉到了一片宁静的湖里。
“总站传回消息了，他们正在组织撤离。我看去黎塞不错，那边是永久中立国，待在那边韬光养晦肯定比整日被政府军围追堵截要好。”约瑟夫扭头看着阿德尔，“你回去收拾东西吧，跟着他们一块儿走。”
“上次见到他，还是在诺德同志的婚礼上。当时在场的同志，现在还活着的不到一半了。”阿德尔捻灭了雪茄。
“莱泽因行动队损失极其惨重，剩下的同志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就不用再期盼有奇迹发生了。”约瑟夫研究着地图，“怎么了？为维拉克同志感到惋惜？”
可如今，维拉克要倒下了，国际平等联盟也‘命悬一线’，往日所有可以用来佐证国际平等联盟终将胜利的事物都跟着一起摇摇欲坠。
“你没有问题了吗？”维拉克的反应让塞尔特感到索然无味。
【行动队计划失败】
约瑟夫没再多说什么：“这条本来就是交给你的，我只希望这次战略转移之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能够胜利会师。”
“嗯。”
行动队的人被抓捕了大半，他已经没有必要长居在监狱里负责繁忙的工作了。
愤怒、失控、痛苦……
约瑟夫和阿德尔下意识地看向彼此。
莱利斯特市的转移工作需要时间，总不能白白把众多伤员、物资丢下。
“走吧。”比两天前还要艰苦的战斗就要打响，阿德尔没太显得沉重，“总要面对。”
“走吧，说什么都得守住。”约瑟夫渐渐露出了坚毅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