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诀别（2/2）

缅只觉羞臊难当，支支吾吾地道：“还是……不要看了吧，怪羞人的。”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我种下曼陀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曼陀罗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继续深入，不耐地吮住了她的唇，狂热地、猛烈地、用力地辗转研磨，深吸慢挑。他用心感受着她的唇舌，柔软的，娇嫩的，却也是脆弱的，如盛开。

她就这么久久凝望着他，想着明日便要天涯永诀，竟是悲痛不能自已，眼泪唰唰地直往下掉。

他双眼迷蒙地看着她，呼吸不稳地道：“很早就想了。幻想过无数次，想给你一个完美的第一次。没想到如今梦想成真却是力不从心。”

缅心中一恸，眼泪流得更欢了。

缅脸上一红：“你说是就是吧。”

姬云野闻言，心中不知为何竟突生不舍：“怎么走得这么急？”

这首歌被缅反复唱了好几遍，当四周再次恢复宁静时，姬云野伸手摸上面颊，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流泪了。心痛！很痛！这种心痛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寻不到根源，却又纠缠着他，让他无所适从。他终是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缅清了清嗓子，启唇唱起了前世百听不厌的一首歌。歌声虽然轻柔，但在寂静的夜中却仿佛带着穿透时空的力量，一直传出去很远。

他语气淡然地道：“女皇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缅将手探进了他的内衣中，惹得他一声闷哼。与此同时，她吻住了他，深入浅出地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小手轻轻柔柔地，给了他无比愉悦的抚慰。

“那我也让你看光可好？”

缅故作无辜地道：“痛就说明不是做梦啊。”

康穆宁开心地道：“好啊，我还没听过缅儿唱歌呢。”

缅突然凑近了他，张口咬在他的唇上。

康穆宁痛得眉头一蹙：“缅儿为什么咬我？”

“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再看我一眼，我分不清天边，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哪一世才是终点，彻悟却说不出再见。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是尘缘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燃起的炊烟。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槃还是永生眷念。

“做你的情人。”

缅顿感好奇：“是什么？”

缅只觉心中分外酸楚，提议道：“我给你唱首歌来助眠吧。”

姬云野也说不清此刻是何种心情。她的出现虽然让他意外，却也让他有种莫名地欣喜。他留着宫门，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他喘息着看向她，的确很累，一个吻便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

缅只觉心跳加速，脸颊也越来越热，耳边传来康穆宁低哑的声音：“吻我。”

那让人窒息的热情使缅瘫软无力，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心境空灵，如置云端。

她出了水华宫，一路向乾清宫行去。到得宫门外，她不由一愣。这么晚了，宫门竟然大开着。她探头向里面望了望，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人走动，于是悄悄走了进去。

姬云野慌忙追了出去，脱口唤道：“缅儿！”

她压抑的呼吸惊动了房内之人，他兀地转头看向窗外，目光和她撞了个正着。她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得怔怔看着他。

缅不再勉强，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她的手像带着魔力般，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片刻后，伴随着一声愉悦的呻.吟，康穆宁瘫软在了缅怀中。

康穆宁不假思索地道：“从四年前开始，我的人生就只剩一个心愿了。”

“没关系。”缅安慰他道，“你可以不用动。”

他话落的同时，两人皆是一愣。缅转过身来，深深凝视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姬云野迟疑着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缅点了点头。

“你当初……为什么会移情别恋？”

缅闻言竟是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