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赵武灵王，胡服骑射（1/2）

牢狱之中…

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这里就像是一座棺材般，处处充满着压抑。

公孙瓒觉得自己要完了。

他很清楚，因为自己的“孤勇”，造成了多大的损失，酿成了多少后果，可他也同样知道，哪怕是他身处辽东…又能把情报传回吗？

辽东属国的官吏…从国王到国相都黑透了，早与乌桓穿一条裤子了，他留下来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只是…这种事儿，朝廷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呢？

对百姓们…得有个交待啊！

很不幸，自己成为了背锅的，更不幸的是，这狱吏更是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完了…彻底完了！

烙铁已经被火烤的通红，这颜色莫名的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恐怖，而这狱吏更是猖獗的狂笑…这一刻，公孙瓒知道，他的生死已经分毫不由自己做主。

“老天有眼，往昔的仇恨，今日一起算了！哼…”狱吏夹起烙铁，一步一步的走近公孙瓒。

哪曾想，就在这时。

“住手！”

一道尖锐的声音骤然传出。

“噢…”

动身？

“就是玉林观的柳观主，人称玉林柳郎！”

公孙瓒连忙拱手…又想拜谢。

自己！搭上！他的门路？

——穿窄袖短袄，生活起居和狩猎作战都比较方便；

——作战时用骑兵、弓箭，与中原的兵车、长矛相比，具有更大的灵活机动性。

这啥情况？他一个犯了死罪之人…一个被陛下下令问斩之人？真要说动大刑也就动了，怎么会…

虽说没有听说过玉林观，可玉林柳郎…公孙瓒是听说过的。

“羽弟？”

于是，赵武灵王决定取胡人之长补中原之短，遂推行此“胡服骑射”的主张！

说起话来，难免顾虑不了太多，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似乎，这话不该当着这些侍卫的面说出来。

他琢磨着，珠玉在前，这玉林柳郎挑中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前有刘备、魏延立下大功，如今又是这辽西公孙瓒…

为了改变…

噢…多半是父亲、岳父重金打点，这才让十常侍想方设法，饶自己一命！

心念于此…

啊…啊…

“好一个胡服骑射！”

“算是许久未修缮的缘故…”柳羽的眉毛凝起，“倒了倒是不怕，只是压住了几个老人，有些麻烦，文若又不在，只好我来处理。”

很难想象，在洛阳城郊…竟有这么一处宛若世外桃林一般。

公孙瓒彻底迷茫了，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当幸福来敲门的感觉。

自己的家族、岳父…何时与十常侍这样级别的内官搭上线了？

这类似于曹嵩早年撰写的《边防论》…

不可能！绝不可能！

曹操一拳捶在他的胸口。

说着话，曹操就走开了。

而赵忠丝毫不客气，大踏步走入后，“啪”的一耳光…就扇在了那狱吏的脸上。

公孙瓒脑门上的问号更多了。

曹操却问道：“羽弟，玉林观的墙壁怎生倒了？”

——“交好玉林观，纵不能为友，万不可为敌！”

还是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可他行事作风，部署道观中的事宜却已经是井井有条。

赵忠对他有救命之恩、提携之恩哪…

“放你娘的狗臭屁！滚…滚！”赵忠冷喝一声。

“赵常侍真乃高风亮节！”公孙瓒感慨道。

公孙瓒努力的挤出一点点笑容。

这在平原战中至关重要。

“待会儿让瞒兄领公孙大哥休息…明日一早就动身吧！事不宜迟…”

可紧接着，他的脑中又生出了一些质疑。

而不远处有流民在修缮着道观，有流民在养着一些家禽…甚至沿途，曹操介绍的，不少流民已经在玉林观的附近种起了田亩。

这一耳光下去，狱吏跪在地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柳羽的话却还在继续。“当然，涿郡太守的头衔我已经托桥太尉向陛下举荐，料得很快诏书就会下来！”

曹操继续开口：“羽弟正在玉林观等你呢，你的事儿比较急，怕是不能留你太久了，今日吃过饭歇息一晚，明日便动身吧！”

公孙瓒一声感慨…

公孙瓒望着曹操离去的背影，从怀中取出那厚厚的薄子…

下意识的，公孙瓒将这薄子上的内容归结为…类似儒生在品评兵法！

张让乃是十常侍之首，此番在涿郡抵御胡虏，抗击瘟疫，也算是一连立下了两门奇功，如今…他这封信的分量很重！

有些年轻了…

反倒是公孙瓒一脸懵逼…

而今日的大汉面对的胡虏劫掠的问题，不正是昔日的赵武灵王面对过的么？

这玉林柳郎…点石成金哪！

赵武灵王看到胡人在军事服饰方面有一些特别的长处。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当咱家是什么人？咱家是那中饱私囊的人嘛？咱们十常侍十二人是那中饱私囊的人么？这话收回去，什么钱不钱的…咱家不要！”

曹操见公孙瓒还在发愣，连忙咳嗽一声提醒，公孙瓒这才回过神儿来，接过柳羽递来的薄子！

小心翼翼的收好…

玉林柳郎…

“啥？”

“孟德兄自便就好…”公孙瓒拱手回了一礼。

他本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当看到这里时，公孙瓒的心头有些触动。

这下，那狱吏再不敢停留，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里。

可事实上，《边防论》的核心字眼是“边防”，也就是边陲的防范，似乎…方才听孟德讲，这位柳观主没有去过边陲，也没有去过幽州…既没有去过，这边防又从何提起呢？

这都…什么情况？

陛下的诏书不是把他发配在玉林观，怎么又…又要动身？

动身…往哪去？总不至于是流放吧？

当然，最让公孙瓒惊讶的还不止这个…

“回赵常侍，小的…小的只是例行问话！”

可看方才狱卒们见他的模样，一个个跟见到主子似的，料想…除了权倾朝野的十常侍之外？还能有谁？

其中更是讲到，赵武灵王即位之初，赵国正处于衰败时期，就连中山那样的邻界小国也经常来侵扰。而在和一些大国的战争中，赵国常吃败仗，大将被擒，城邑被占。

一边走，心头却想起了近来…张让从涿郡发回的信笺。

等等…

太不懂规矩了。

而看到来人，所有狱卒均是后退一步，弓着腰…不为别的，来的这位乃是十常侍中位列第二席的赵忠！

一提到压住了人…

他跟着曹操上了马车，行至玉林观后…发现这里有很多人，准确的说是有很多流民，他们的衣服说不上华丽，但却足够保暖，他们井然有序的排队领着粥…

公孙瓒一脸的问号，如今…关于这个“玉林柳郎”，他有太多的疑问了，乃至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愣住了。

这下子，公孙瓒彻底懵逼了，他这算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