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无数先烈,铸就的大汉脊梁(2/2)

袁隗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曹孟德任洛阳北部尉时,不是还用五色大棒,打死了一个宦官的叔父?怎生,同为宦官,你却不去救呢?”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他二人可不知道玉林观已经被层层保护起来,只觉得,若是有洛阳四部尉的照拂,无论是流民,还是玉林观都会安全许多。

这是大汉无数先辈,譬如冠军侯霍去病、烈侯卫青,飞将军李广等等北击匈奴的勇士。

蔡邕与桥玄投向柳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中兴剑就在天子刘宏的手中,可他渐渐的镇定了下来。

“桥子总是提及,想去汝南十日谈看看,正好,有这玉牌,纵桥子如今暂为白身,也不会有人阻拦!”

袁术的眼眸冷冷的盯着擂台,口中连连催促。

袁术一边“吧唧”着嘴巴,一边愤愤不平。

在天子身边侍奉,张让能感受到,玉林观的巨大能量。

宦门、袁家…两大势力拉拢,可…这位玉林观的柳观主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倾向。

哪怕是车轮战,也没有谁就能保证,能一下子击败对手。

柳羽微微一笑,点头为礼。“桥子、蔡子,请恕学生直言,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站在段将军这边的,毕竟事关北境边陲,能否赢下这擂台至关重要。”

“踏踏…”

若是这道人依附于他们袁氏?

一时间,无数围观的吃瓜百姓、游侠、武者蜂拥往“京都小酌”酒肆跑去,天子刘宏的脚步则是一顿。

现在又轮到张让振作精神。“玉林观流民这么多,柳观主走的开么?”

——“听说他在‘京都小酌’里,咱们快围过去…看看他有什么妙法?”

袁隗当先朝桥玄、蔡邕打了个招呼,旋即笑着朝柳羽感慨道: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久闻玉林观柳观主,想不到…今日在这酒肆中能一睹真容。”

“我知道!”袁术随口答应一句。

听到这儿,桥玄一捋胡须。“他段纪明再年长,也年长不过我,他是因为阿附宦官被罢的太尉之衔,我则是因为口无遮拦失去太尉之衔,想必,他与我的心境也相同,许些时候,这老骨头不去拼一把,总觉得痒痒!”

他们以一场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著名战役,铸造起了大汉的脊梁与傲骨!

这份脊梁,这份傲骨!

不会允许汉人以车轮战这样卑劣的方式战胜敌人。

可没想到,皇甫嵩也一败涂地,而且败的极其狼狈。

由此可见…这南匈奴的王子武艺有多么的高强?

别看段颎年龄大了,可一柄短刀舞的是虎虎生威,大开大合之下,力量之大让所有围观之人震撼不已,浑然忘记了他的年龄。

那帮他一把,又有何妨?

就在这时。

而更意外的是,他也输了。

袁隗与张让想到一处去了,也正巧撞到一起。

“你…”张让的兰指一瞬间握成了拳头。

柳羽瞧着眼前的袁隗、张让两人,微微一笑。“玉林观,无论是道人还是流民,均是良善之辈,纵使有枉法者,我作为观主更不能包庇呀,否则…要如何继续主持道观?所以张常侍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就让洛阳东部尉依法、依律即可,千万不能放走一个坏人!”

“洛阳四部尉效忠的是朝廷,不是你们十常侍吧?”

可惜…

那太平道能依附?这玉林观就不能依附么?

他下意识的心头生起一个巨大的疑问。

见柳羽接过玉牌,落入下风的张让抿着嘴,冷眼瞧着柳羽的反应。

如此这般…倒是更为坊间传言那“麒麟才子”的名声,添得了无限的神秘色彩。

这话脱口…

当然,也有可能,他双方都看不上。

刘宏眼眸冷凝,他胸中怒火引燃,有许多想骂人的话呼之欲出。

“是度辽将军的侄儿皇甫嵩输了…段颎将军在贤弟与他们攀谈时就已经输过了。”

此番听到区区一个道人竟这么赤果果的“打”了叔父的脸?还把叔父赠予他的玉牌送人,这已经不是叔父脸面的问题了,这是整个袁家的脸面。

这白脂玉牌是袁隗在汝南袁氏一族内的贴身凭证,是绝对身份的象征。

袁术连忙抓住袁隗的仆从,追问道。

“冒顿”则是将弯刀背在肩上,显得很有耐心。

待得马车驶去…

他的眼睛始终盯在擂台上,哪怕是张让与袁隗的出现,他也只是短暂的移回来几次。

袁隗说不让得罪,袁术寻思着,那怎么行?

这都欺负到他们袁家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愣着了,多派点人,即刻散播出去…让整个擂台周围的人都听到,本公子要让这不识抬举的道人百口莫辩,声名扫地!”

“我看柳观主年龄并不大,纵有‘麒麟之才’,可孔圣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吾侄儿袁绍袁本初在汝南纠集天下才子,每半年举办一次‘汝南十日谈’,柳观主不妨去参加一下,结实一些年轻相仿、志趣相投的朋友,对未来大有裨益!”

——“听说了么?城东玉林观的柳观主扬言,他有办法打败这南匈奴的王子!”

“段将军是想到了自己的年龄,于是一开始就疾风暴雨般的进攻,可这冒顿极其聪明,他避其锋芒,这是在徒然消耗段将军,这么打…要不了多久,段将军怕是就要力竭。”

“当然,若是柳观主想要结交洛阳四部尉,咱家随时都可以引荐。”

“哐”的一声…像是厚重的一脚直接踢在了某人的前胸,继而是“咚”的一声,有人栽倒在地。

蔡邕口中的兰儿便是蔡琰蔡昭姬的乳名,至于五娘,人称赵五娘,是蔡邕的妻子。

蔡邕则是补上一句。“我本是抱着兰儿来见识一番的,怎奈,五娘说女孩子家,看这打打杀杀作甚?又带回去了!”

蹇硕一愣,的确如刘宏说的那样,擂台摆开,昨日还只是洛阳的武者。

蹇硕看出了刘宏心情不对,急忙劝道。

嘿!

这话脱口,袁术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本就仗着自己是公主之子,袁氏的嫡子,傲气不可一世,从未把人放在眼里。

讲到这儿,袁隗从怀中摸出了一物递到了柳羽的面前。“柳观主如有兴趣,就收下这个玉牌,虽没什么大用,可汝南学子都知这玉牌乃我贴身之物,‘十日谈’时自然奉柳观主为上宾。”

想到这儿,袁隗当即笑道:“今日柳观主与桥子、蔡子是来看擂台的,张常侍咱们叨扰多时已是失礼,我们士人素来重视礼节,权且先告退了,张常侍自便吧!”

“是,是,是!”

听到“力竭”二字。

这…

桥玄一缕胡须。

车轮战,每多上一个汉人,大汉的脊梁就要垮下一分。

这么一番话,张让已经摆出了极低的姿态。

柳羽的心情始终很平静。

柳羽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们几眼。

下楼的脚步声渐渐的消散。

眼看擂台上,一个攻,一个躲,完全没有交集,整个比试也显得索然无味,柳羽把目光移回桌案上,举起茶盏,抿上一口。

——“快,都给本公子快点!像模像样点儿!”

不夸张的讲,汝南袁氏贵为天下氏族之首,凭此玉牌不说让百官俯首,至少办起任何事儿来,都会变得轻松不少。

“哎呦…哪阵风,把张常侍给吹过来了?”

像是超脱世外一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张让心情不佳…他没有袁隗想的远,总觉得这柳羽至少收了袁隗的玉牌,他啥玩意也没送去,这是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

这话脱口,柳羽颔首。“文若的眼力果然厉害!”

“这位就是柳观主吧?小小年纪就被称为‘麒麟才子’,今日一观,果然风采清雅。”

“你说,那道人怎么回叔父的?”

“公子…”仆人继续道:“老爷特地嘱咐了,不许得罪这玉林观主,公子千万不要…”

荀彧面色极其难看,他虽不善于武艺,但因为家族的原因,看高手练武的次数并不少,故而一眼就看出了段颎这打法的目的,以及冒顿防守的手段。

再说了,按照汝南袁氏的构想,不正打算扶持民间的太平道,以此换取朝廷彻底解除党锢!

既然都是道教?

袁术的语气愈发的冷冽,冷冽中还带着许多急切。

这…

“公子!”

却没有一个人登台。

袁隗话讲到这份儿上,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待着,索性就客套了两句,也下楼去了。

且柳羽是道人,想要入朝为官难上加难,若是能拉拢其入宦门,那十常侍倒是可以给予其帮助,这同样对宦门大有裨益。

袁家人心眼儿都差不多,除了袁隗外,都就小拇指那么大…

反观冒顿,他的身法奇诡,似乎并不慌着进攻,只是利用脚步、身法躲过段颎的攻势。

“闭嘴!”刘宏冷然道:“你没看到,台下这么多跃跃欲试的游侠、勇士么?你可知道?他们为何都不登台挑战?”

袁术的眼眸也停留在那擂台之上,停留在那正耀武扬威的南匈奴王子“冒顿”的身上。

“回宫,擂台还有一日,从长计议!”

当然,张让不可能这么做,如今正是争取柳羽的关键时刻,他不能这般粗鲁!

“张常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他们是走远了…

这话也让柳羽意识到,张让与袁隗不是冲桥子、蔡子来的,是冲他来的。

说爆更就爆更。

白天还有,写一章发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