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无数先烈,铸就的大汉脊梁(1/2)

第97章 无数先烈,铸就的大汉脊梁

洛阳东市号称是整个大汉最繁华的市集,一座座酒肆朱梁琉瓦,显得格外气派。

今日特殊,几乎所有擂台附近的酒楼都是满客,豪门氏族是不屑于与寻常百姓一起围在擂台旁吆喝的,于是,不乏包下酒楼者。

可因为要包下酒楼的太多,到最后,酒肆老板谁也不敢得罪,只能给每个大家族留下靠窗的绝佳位置。

桥玄与蔡邕就坐在其中一处靠窗的位置。

因为两人均是穿着红色的儒袍,倒是显得格外显眼…

“桥子,蔡子!”

“学生荀彧拜见两位先生。”

柳羽与荀彧分别开口。

“坐。”桥玄笑容可掬的伸手示意,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似是在细细的观察擂台之上即将对垒的两人。

此时的段颎手持一柄佩刀,不断的挥砍,破空之声不断传出,像是在试兵器。

确保袁隗与张让等人走远后,桥玄单手扣成拳头,轻轻的敲了敲桌案,小声道。

袁隗也是这样的想法,袁逢的性子莽一些,他的意思是利用一切资源,阻止道人入庙堂,可袁隗有不同的看法。

“并非是段将军输了!”

恰恰这时候,擂台上,“轰”、“咚”两响,皇甫嵩极其狼狈的落败,登时,袁术心头生出一计。

“经此一事,柳观主那‘俯首玉林有柳郎’的才名更是身价倍增,这算是意外之喜吧?”

袁隗的话让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袁术冷冷的瞪了这心腹一眼。“本公子管他放出没有?本公子说放出狠话,他便放出狠话!”

仆从也凝着眉,他看袁隗登上了马车,于是悄声对袁术道:“若是识好歹,老爷如何会这般气愤?老爷不惜送出去一枚羊脂玉牌,那道人倒好,转手就送给桥玄了?这不是打老爷的脸么?”

脸如雕刻版五官分明,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细长的桃眼格外惹人眼球。

“蹇校尉,你不是告诉朕,关西将门一众后起之秀中,这皇甫嵩乃是翘楚!此番,竟输的这般狼狈!”

“袁太傅,怎么,你也来这酒肆了?”

袁隗刚刚出酒肆,还未踏上马车,他的侄儿袁术就围了上去。

荀彧解释道…

侄儿袁术这骤然的一问,让袁隗眉毛凝的更紧了,他一言不发,只是踏上了马车。

柳羽一怔,段颎已经输了?

至于袁太傅,除了当朝帝师,汝南袁氏的太傅袁隗外,还能有谁?

就在柳羽抬眼看清楚为首二人时,酒肆中已经有世家子弟向那为首两人行礼招呼。

闻言,张让撇了撇嘴,他是听说玉林观柳观主到了这“京都小酌”酒馆,敏锐的他当即就察觉,这是一个拉拢这位“麒麟才子”的机会。

那边厢,擂台下的天子刘宏,从马车中抽出一把剑,正是他建宁三年锻造的四把宝剑之一,取名“中兴”。

如果这样的话,两座大山拦在玉林观的面前!

道人入朝堂,终究会是空想。

“文若是看出什么了?”柳羽询问。

见袁术召唤,几名正惊骇于擂台上皇甫嵩落败的心腹连忙围了过来。

袁隗的声音虽然轻,可这块儿净白脂玉的令牌一亮出来,经过简单的介绍,谁不知道其中分量。

张让还真是抛出个让人很难拒绝的条件。

“这…”一干心腹一愣,其中一人连忙问道:“公子…这道人,多半不敢放出这般狠话吧?”

至于缘由,就五个字——大汉的脸面。

“哈哈哈!”桥玄会意,他当即收起了玉牌,“那老夫就谢谢袁太傅了。”

“也是,这么多流民,难免会给柳观主惹上一些事儿,沾上一些麻烦,刚巧,我们十常侍与洛阳东部尉有些交情,玉林观又在洛阳东郊,若然柳观主不嫌弃,那咱家可以引荐你们认识,有这位洛阳东部尉在,最起码不会抓住咱们自己人,也能让柳观主心静不少。”

张让对与他打招呼的人一律不搭理,袁隗则一边拱手回礼,一边朝柳羽这桌走来。

他们口中的张常侍,自然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

柳羽下意识的以为,他们是来拜访桥玄与蔡邕的,哪曾想…两人行至柳羽的身前。

人的名,树的影,这两位可是当今大汉炙手可热的人物!

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此言极是,柳观主就是柳观主,救济流民是因为自己淋过雨,不忍他人淋雨,哪像是某些人,做什么事都有明显的目的,一生一世为名利所困,眼界狭窄。”

旋即把这玉牌递给了桥玄。

莫说是汝南,凭着这一块儿玉牌,便是大汉十三州,到哪里也会被奉为上宾。

旋即,再度把眼眸转回来。

况且…

且不论这南匈奴王子“冒顿”的统率如何,单论起武力,他的确要远远高出皇甫嵩、段颎之流!

“陛下…不可拔剑!”

“叔父,那道人可识好歹?”

蹇硕连忙提议道:“陛下,南匈奴王子连战两场,体力多半消失过半,臣也可以…”

“还真是意外之喜!”

张让这个建议一出,就连桥玄、蔡邕都不禁有些动容。

附近的议论声不断的响起。

却见柳羽轻轻的用指尖拈住牌穗,拿到眼前打量了一番,唇边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柳羽下意识的脱口,眼眸望向窗外的擂台。

只是…

似乎是察觉到,柳羽、蔡邕、桥玄等人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张让与袁隗身上,荀彧当即又补上一句。

“踏踏…”

就在这时…

不好对付呀!

刘宏一字一顿…

他也意识到,纵使要拉拢柳羽,也绝不是现在。

说话间…

皇甫嵩?也输了?

他其实能想到,在段颎落败后,朝廷势必会安排更厉害的家伙来挑战,可没想到是皇甫嵩,汉末三杰的皇甫嵩。

他压低了声音。

“柳观主说的对啊!”袁隗见柳羽也拒绝了张让,心里平衡多了。

可整个酒肆,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了柳羽这一桌。

见张让被这软绵绵的一句话顶的哑口,袁隗心头顿时大快,趁机道。

“陛下…”蹇硕当即问道:“陛下,咱们还回宫么?”

擂台上人影翻动,段颎与“冒顿”战于一处。

颇为嘈杂的脚步声从酒肆楼梯处传来,因为声音很杂,像是至少有十几人上楼,故而一下子吸引了所有酒肆中人的目光。

俨然,他料中了,这南匈奴的王子能战胜段颎。

讲到这儿,袁隗瞪了张让一眼,心里高兴。

袁隗愣住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张让勾起的兰指却越发妖娆,他忍不住想笑了,甚至,都能笑到肚子疼。

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或者说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袁隗与他截然相反,身材高挑,深目薄唇,唇边有两道很深的口鼻纹,气质略显阴忌,可自打上楼就露出平和的微笑。

刘宏顿了一下,旋即一字一顿,无比笃定的张口:

——“先去‘京都小酌’!”

结果,袁隗如此大手笔送出去的见面礼,人家柳羽直接送人了,张让先是看呆了,紧接着…乐呵的肚子疼,该说是柳羽不识货呢?还是他太不给四世三公袁家面子呢?

“哈哈…去什么汝南?”

刘宏当即吩咐,说着话就打算进入马车。

几个回合下来,段颎大开大合的刀法,就仿佛是一拳砸在了上,浑然使不上力气,反倒是“冒顿”始终游刃有余。

“我从小无父无母,被师傅收养长大,体会过流亡的艰辛,在‘雨地’里待过的人,自然就忍不住为别人撑伞,救济流民、引导玉林观施以帮扶,在下绝非为求名利,还望张常侍不要误会。”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敢放出如此豪言!”

先说张让,让柳羽极其意外,他竟长的十分俊美。

蔡邕张口道:“段纪明也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拼,委实难得。”

柳羽也不自禁的望了过去。

“你们去散出消息,就说玉林观柳观主在酒肆‘京都小酌’里扬言,说他有法子能打败这南匈奴王子!”

“羽儿?他…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胜得了这南匈奴王子?”

言及此处,桥玄望向柳羽。“柳观主说,是不是呢?”

“糟了。”荀彧摇了摇头。

只是…

别看这位柳观主年龄轻轻,可他的话滴水不漏,不可能在这公共场合表达出偏向某一方的。

——“柳观主,就是那个‘便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的柳观主,那坊间传言的麒麟才子?”

张让一边掐着兰指,一边张口道:“洛阳城外,大量流民涌入,多亏了玉林观主施粥救济、收留流民,才不至于造成祸患,咱家一直想奏禀陛下,让陛下赐予柳观主一官半职,报效朝廷,只是不知柳观主的态度,不敢妄动。”

当即,他淡淡的回道。

“段将军输了?”

“都过来…”

蹇硕低着头。“臣…臣也没想到,这南匈奴王子昨日擂台,竟还隐藏了实力。”

他的脸色暗沉如水。

今日,整个司隶地区的武人蜂拥而至,哪怕没有像皇埔嵩、段颎这样的高手,可车轮战之下,未必不能战胜这南匈奴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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