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沈郡主和寧圣女的帖面礼!(5K5求追读)(1/2)
列位看官,且说陈墨依言,將身一矮,便钻入这宝马香车之內。
昭仪郡主之座驾,端的个是富丽堂皇,別有洞天。
陈墨甫一落座,便觉一股温香气息扑面而来。
扭头看时,沈鈺竹正睁著一双碧澄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清澈之中,又带著几分勾魂摄魄的迷离。
“陈公子,”沈鈺竹朱唇轻启,声音软糯得好似能掐出水来,“你且坐近些,车里宽敞,莫要拘束了。”
说著,她那纤纤玉手便伸了过来,轻轻揽住陈墨手臂,將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陈墨只觉臂膀陷入一片温润滑腻,不由得心中一跳。
这洋郡主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寻常九州女子,莫说与男子这般亲近,便是多看几眼,也要羞得满面通红了。
可她倒好,竟是这般主动。
正思忖间,沈鈺竹整个身子都软软地靠了过来,蜷在陈墨怀里。
金灿灿的秀髮蹭著他的下巴,酥痒难耐。
番邦女子的异香混著车中安神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陈公子,你可知晓?”
她仰起俏脸,吐气如兰。
“在我家乡佛郎机、英吉利那一带,亲友作別,都有一种名唤『帖面礼』的礼数。”
“公子可愿鈺竹以此礼为公子送行?”
她这话说得是又轻又柔,偏生碧眼中波光流转。
好似藏著千言万语,只等著人去探寻。
陈墨心中正自疑惑这帖面礼是何物,忽觉唇上一热,已然被两片温润物事儿给堵住了。
郡主这哪里是帖面,分明是……
只听她含含糊糊地低语道:“陈公子,且由著鈺竹放肆这一回。”
那声音又软又媚,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求,听得陈墨心头酥麻。
“嗯……沈郡主……”
陈墨正欲开口。
忽的,郡主整个人都掛在了他身上,生怕他跑了似的。
“你……你这是第几次行这帖面礼?”
“唔……这是鈺竹……生平……第一次……”
“可是,你这礼数贴的也不是面颊啊……”
“公子莫要再问了!”
“你……你这坏人!休要……休要取笑鈺竹!”
沈鈺竹羞得满脸通红,娇艷无比。
她索性闭上眼睛,一门心思地行这贴面礼。
仿佛要將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憋屈、压抑、爱慕,尽数传递给他。
车厢內,一时间只剩下悉悉索索的声响。
“这……这礼仪究竟还有多久才算完?”
“嘘……噤声。”
……
也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有半炷香的功夫。
“是……是鈺竹失態了,还望陈公子莫要见怪。”
沈鈺竹这才依依不捨地鬆开,她望向眼前的黑髮少年郎,眼中满是痴迷与不舍。
“无妨。”陈墨定了定神,答道。
沈鈺竹这才幽幽一嘆,道:
“陈公子於我有两次救命之恩,鈺竹身无长物,不知该如何报答。”
“眼下就要启程前往帝都,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公子。”
说著,她忽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通体灿金的髮簪。
簪子样式奇特,並非九州常见的鸟鱼虫。
而是雕刻著繁复的卷草纹样,一看便知是那佛郎机、英吉利一带的物事。
簪子一去,她那头如瀑的金髮便“哗”地一下散落开来,铺满肩头。
衬著那雪白肌肤,碧色眼眸,更添几分別样的异域风情。
也少了些许郡主威仪,多了几分小女儿娇憨。
“此簪乃是家母遗物,便赠与公子,聊作纪念吧。”
她將簪子塞入陈墨手中,那微凉的触感让陈墨心头一凛。
“这……这太贵重了。”
“再贵重的东西,也比不上公子的恩情。”
沈鈺竹却执拗地握紧了他的手,一双小手又缠上他的手臂,揽得更紧了些,好似生怕他就此离去一般。
陈墨刚想开口劝她自重,却见她又凑了过来,悄声说道:
“陈公子……下次……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可能……能不能做那幻象里的事情?”
“就是……就是你拿著……”
她的话说到后面,声音已细若蚊蚋,脸颊更是烫得能烙熟鸡蛋了。
饶是陈墨两世为人,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头巨震,暗道一声:
乖乖!这昭仪郡主,当真是个不得了的尤物!
沈鈺竹见陈墨不语,只当他是默认,眼底又亮了几分。
片刻之后,却也知不能再留他,只得鬆开手,声音颤道:
“公子该走了……路上风大,记得裹紧些衣裳,莫要著凉。”
“鈺竹心底会始终掛念著公子,不管是一年还是三年,都盼著再跟公子……好好说说话。”
陈墨捏了捏手中的金髮簪,頷首道:
“郡主一路也多保重。”
说罢便掀开车帘,大步离去。
车帘落下的瞬间,沈鈺竹脸上的娇羞与不舍便淡了些,只余下一丝疲惫的鬆弛。
她抬手褪去外罩的泥金锦裙,隨手搭在一旁的凳上,露出里面素色的软绸寢衣。
而后便慵懒地躺倒在车厢內的软榻上。
髮丝散在枕间,她侧过身,指尖自然地探向枕头旁。
那里放著一枚通体莹白的玉如意。
沈鈺竹轻轻摩挲著如意顶端的云纹,似在回味方才的亲近,又似在盘算著什么。
不多时便伴著车外的马蹄声,缓缓闔上了眼。
……
末了,陈墨带著满身香气,走下了马车。
他前脚刚一落地,后脚便有一个娇小身影“砰”地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不是寧夕瑶又是何人?
这小妮子方才在车外等得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她虽不知车內发生了何事,可是单听车帘缝隙中飘散出来的声响,就能猜出一二。
此刻一见陈墨出来,更是急不可耐地扑了上来。
小鼻子在他身上左闻闻右嗅嗅,待闻到那股子挥之不去的异域女子香气,一张俏脸顿时便沉了下来。
“好啊你!”
她伸出两根纤纤玉指,狠狠地在陈墨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又转了半圈,怒骂道。
“才离了我片刻,便去勾搭那金毛的番邦狐狸精!和我说说!什么叫劳什子的『帖面礼』!”
“你……你当真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话落,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声道:
“对了,师傅还在玄磯州旁的小舟上等著咱们呢!”
“方才我去寻你时,她还念叨著你,你看,她可比你这没良心的记掛人多了!”
陈墨闻言,心头一动——
这千漪凝波珠已然到手,寧夕瑶体內那冰火二气之患,便算是有了著落。
只消寻一处清静客栈,再用《大喜乐虹身秘乘》助她炼化了此珠,便可一劳永逸。
至於圣姑宫漱冰那边,她既已许下承诺,想来也不会食言。
待寧夕瑶功行圆满,再寻个机会,让宫漱冰用《幽冥玄牝度厄功》为自己传功灌顶。
自个儿的修为,想必又能精进不少。
寧夕瑶见他眼神飘远,嘴唇还抿了抿,只当他仍在回味车內与沈鈺竹的温存。
顿时醋意翻涌,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连称呼都悄悄变了,嗔怪道:
“陈郎!你还在想那番邦郡主是不是?”
“方才在车里她对你做了什么,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你这般走神,眼里还有没有我了?”
“娘子说笑了,不过是嘮些寻常家常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寧夕瑶那双狐狸吊梢眼里,却並无多少真正怒气。
反倒是水汪汪的,满是委屈与幽怨。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的郎君这般英雄了得。
连郡主这等金尊玉贵的人物都上赶著投怀送抱,岂不正是说明他有本事?
这般想著,心中的那点子酸涩便又化作丝丝甜蜜,只是手上掐著的力道,却是不肯鬆开半分。
……
这边陈墨正与寧夕瑶这小妮子温存。
那边厢人群之中,却另有一人看得是五內俱焚,心神俱裂。
正是烟雨剑楼的方若云。
方才,她眼见著陈墨自剑墟中安然脱身,更见他手持魔剑,便將百丈狂涛从中斩断。
那一刻,她心中竟是悄悄地鬆了一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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