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暗流涌动,香灰引疑云(1/2)
林冬蹲在门槛边,手指捻著那撮灰白色的粉末,指腹搓了两下,细得几乎没感觉。
他没急著扫走,反而把土摊在掌心,凑近鼻尖闻了闻。
檀香。
不是浓的,像是烧到最后剩下的那点余味,淡得几乎抓不住,但確实是从庙里来的。
他慢慢直起腰,扫帚轻轻一拨,把土拢成小堆,扫到院角。
扫完,他没回棚子,而是站在原地,盯著村口那棵老槐树。
树下没人。
昨天还站了两个时辰的“外乡人”,今天一整天都没露面。可土却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三道光痕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他没动。
不是不敢,是不能。
前两天翻地、缝衣、洗脚,他都在练一件事——压。
把那些一碰就炸的劲儿,一抬手就能劈开石头的力道,全都压下去。
像埋种子一样,一层土盖一层土,埋得越深,越安全。
可现在,这撮土,像根针,戳在了他刚盖好的土上。
他转身回棚,陈秀娘正靠在床头剥豆子,豆壳一粒粒掉进碗里,清脆的响。
“你扫乾净了?”她抬头问。
“嗯,风吹的土。”他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碗,“剩下的我来。”
“你歇著吧,地翻了一天,手都破了。”她看了眼他的手掌,皱了皱眉。
“不累。”他低头剥豆,动作慢,豆子老从指缝溜走。
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靠在墙边,闭上眼养神。
林冬继续剥,眼睛却时不时往门口瞟。
他得看看那棵树下,到底是不是空的。
过了会儿,他把豆子倒进锅里,起身说:“我去打点水。”
“井边滑,別摔著。”她眼皮都没抬。
“知道。”
他拎起桶,走出院门,脚步不快不慢,像平常一样。
走到村道上,他才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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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还在,影子拉得老长。树皮裂了几道缝,叶子黄了半边。树下空荡荡的,连个脚印都没有。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井边,放下桶,摇起轆轤。
井绳吱呀吱呀地响,水桶晃著,打满了一桶。
他拎起来,没急著走,而是站在井边,假装整理绳子,眼角却一直瞄著村口。
三息后,树影动了。
不是风,是人。
那“外乡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回了原地,还是那身青布短打,袖手而立,脸朝小院方向,一动不动。
林冬手一顿,绳子从指间滑了半截。
他立刻拽住,装作没事,拎起水桶往回走。
路过槐树时,他刻意放慢脚步,眼角余光扫过去。
那人没看他,也没动,连呼吸都像停了一样。
可林冬知道,他在看。
不是用眼睛看,是用別的东西。
他走回院子,把水倒进缸里,桶靠在墙边。陈秀娘已经把豆子下锅了,灶里火苗窜起来,噼啪作响。
“水够不?”她问。
“够了。”
他坐到门槛上,掏出菸袋,慢悠悠地装菸丝。火摺子划了两下,点著,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缓缓出来。
他眯著眼,望著村口,那人还在。
他忽然笑了下,自言自语:“站这么久,不饿?不累?”
陈秀娘在灶台边翻了下锅盖:“许是等谁吧。”
“等谁?咱村谁也不认识他。”
“许是路过。”
林冬没接话,又吸了口烟。
路过的人,不会连站两天都不动,也不会在门槛留下庙里的香灰。
他把菸袋磕了磕,起身,从墙角抽出晾衣绳,开始掛衣服。
一件,两件,第三件是他的旧褂子,洗得发白。他搭上去,绳子晃了晃。
他抬头,目光“无意”扫过村口,那人依旧站著。
就是现在。
他指尖一动,掌心三道光痕猛地一烫,天眼碎片瞬间启动。
视线像刀,直切过去。
可就在目光触及对方的剎那,那人周身忽然浮起一层极淡的青光,像是从皮肤底下透出来的,薄得几乎看不见,却稳稳挡住了他的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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