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岩洞深处，下品雷石（1/2）

铁枪门深处，一所静室內。

布置清雅，然不失威严。

即便檀香裊裊，也驱不散那股凝滯的压抑。

张五垂首跪於蒲团之上，右腕缠著厚厚麻布，隱约渗出血跡与药草的褐色。

他脸颊紧绷，抿著嘴，眼中烧著屈辱与怨毒。

“那狗屁白星，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废种！若非孩儿大意，怎会轻易折辱於他...”

张五的声音略带哭腔，透出浓浓不甘之意。

其对面，端坐一名面容清癯的老者。

两道长眉斜飞入鬢，一双鹰目深陷燕窝。

眼皮微垂间精光內敛，如同蛰伏的凶禽。

那鹰鉤鼻尤为显眼，为他本就阴鷙的面容更添几分算计。

铁枪门二长老，孙如晦。

“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啊！”

听到父亲二字，老者本在轻轻捋动长须的手指骤然一顿！

他眼皮掀起，森冷的目光如同铁锥，直刺张五！

无形威压瀰漫，空气都沉重三分。

“住口！”孙如晦声音威严，令张五如陷冰窟，“为师告诫过你多少次？身在门种，只可称师道徒！

“谨言慎行，方是保全之道，岂不知隔墙有耳？”

张五被这目光刺得心头一寒，忙低下头，嘴唇囁嚅：“是...徒儿失言了，请师父赐罚！”

谁能料到，二长老之首徒，竟是其庶子！

这隱秘便是在门中，知晓者也绝不过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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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如晦见张五低头，面庞的森冷才缓缓散去。他看著儿子缠裹的手腕，鼻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冷哼。

“不必心焦，区区走了运、刚摸到末流门槛的废物，为师自有千百种手段，让其得意不过今月！”

他端起案几上的青瓷茶盏，指尖於杯壁轻轻一划，发出低微嗡鸣。

“半月后的每月小比...不是正好么？”

孙如晦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令人心头髮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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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光初露，山风微凉。

铁枪门后山深处，一处人跡罕至的陡峭崖壁下，掩映著一个不起眼的洞口。

藤蔓垂掛，若非韩景春引路，极难发现。

“当心脚下。”韩景春低声道，当先一步，身影没入洞口的晦暗中。

白星紧隨其后。

甫一踏入洞口数丈，空气骤然一凝，一股微弱却极其特殊的燥意悄然瀰漫。

並非焰火之灼热，而是带著刺入肌肤的麻痒之感，令白星裸露的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是，雷气...”白星低声自语，体內那丝蕴含著些许雷霆燥意的真气竟不受控制地微微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