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欠条之谜（2/2）

卡洛斯眼珠滴溜溜一转，敏锐捕捉黑鬃情绪。不动声色挪到他身边，胳膊肘隱蔽捅了捅他覆盖硬毛的手臂，压低声音，带著市井混混蛊惑腔调：

“嘖…看什么呢？…羡慕了？”扫过虎人守卫，嘴角勾起“你懂的”弧度，“…跟著大姐头混…这算啥？…以后…保管让你也…人模狼样的…不…是狼模人样的！…不对…是威风凛凛的！”

黑鬃猛地转头看他，失落瞬间被希冀光芒取代！巨大狼头用力点了点！喉咙里发出低沉、如同发誓般的呜咽！跟著大姐头！有奔头！

腐叶沼泽·清河口·“消失”的欠条

清河口，水流清澈，空气中瀰漫著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天谴教小队在溪边短暂休整。

索伦·黯灭蹲在溪边，刻板脸上眉头紧锁成疙瘩。他粗暴翻弄鼓鼓囊囊、沾满泥污的皮质背包，动作急躁偏执。嘴里不停嘟囔，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奇怪…那张欠条呢？…放哪了？…我记得…塞在这个夹层的…”他用力扯开暗袋，只有乾粮和铜幣，“…怎么…找不到了？！”

奇拉·魅影坐在旁边光滑石头上，晃荡纤细小腿，紫色长髮拂动。她眼中闪烁狡黠光芒，嘴角勾起极其恶劣看好戏的弧度。歪头，声音带著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一丝“前辈”优越感：

“嘖嘖嘖…索伦副队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拖长音调，扫过索伦抓狂样子，“…连张纸都保管不好…还副队长呢？哼！我看…你这位置…悬嘍！”

卡特巨大身躯靠著枯树，挠了挠巨大光头，瓮声开口带著朴实困惑和豁达：“大姐头…三百多金幣呢…丟了…挺可惜…不过…”巨掌摊开比划，“…也够咱们…好多年了…丟了…就丟了唄…”

奇拉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接口，语气轻鬆仿佛事不关己：“谁说不是呢！不就是一张纸嘛！丟了就丟了唄！多大点事儿！”她耸肩动作夸张。

索伦猛地抬头，刻板脸上充满“原则性”愤怒！他瞪著奇拉卡特，声音拔高斥责：“话不是这么说！现在教会…经费紧张！工资都快发不出了！要开源！更要节流！”他用力拍空瘪夹层，“…172金幣！不是小数目！必须找到！”

奇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脸上维持“无所谓”。撇嘴，用“別那么死板”的语气敷衍安慰（转移话题）：“哎！算了算了！找不著拉倒！”她望向沼泽深处，闪过一丝恶作剧光芒，“…下次见面…抓住小黄毛…让他…再写一张不就完了！多大点事儿！”

理察站在溪水边，凝视浑浊溪水，仿佛在思考。索伦的嘟囔、奇拉的聒噪、卡特的憨直…如同无数苍蝇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难以抑制的烦躁涌上心头！猛地转身！深紫斗篷带起冷风！声音寒冰般碎裂！带著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压抑怒火：

“你们！安静点！”

瞬间死寂！索伦闭嘴低头继续翻找。奇拉吐舌头做鬼脸，但不出声。卡特巨大身躯缩缩，脸上写满“俺闭嘴”委屈。

理察转向溪边另一侧。那里，身材干瘦、鼻子缺半块、浑身泥污的豺狼人禿鼻局促不安蹲地，巨大狼耳紧张抖动。冰冷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你…確定…他们走的是这条路？”

禿鼻如被针扎猛地跳起！眼中充满恐惧諂媚！忙不叠点头哈腰：“大…大哥！確定！千真万確！”巨大狼爪指向溪边泥地清晰的、带巨大蹄印人类脚印的痕跡，“…黑鬃那傢伙…身上骚味…化成灰我都认得！绝对没错！”

理察扫过脚印，冷冷瞥了眼背包里“大海捞针”的索伦，声音恢復平板命令：

“索伦…打好水…出发。”

索伦如同得赦免令！立刻停手！动作麻利拿出水囊衝到溪边灌水！嘴里依旧不甘心如魔怔般低声重复：“…欠条…我丟哪去了呢…到底丟哪去了…”

奇拉狡黠转动目光，看著索伦那副“丟了魂”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笑容。轻盈跳下石头，跟在理察身后，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