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2/2）

他怀抱一只断角翻身落地，寒光骤闪——竟是精准狠戾地反手將断角刺入牛头人身后的要害！

那一瞬，空气仿佛都被撕开。

“呃啊——！！！”

牛头人全身剧震，双膝轰然跪地，庞大的身躯开始不可抑制地向前倾倒。

“噢......”观眾台上有人打了个冷颤。

“抱歉，我食言了。”赵振神色冷漠，“结果上看，是把你的角插进你的……反正都是你身上的东西，大差不差。”

沉重的铁斧从手里滑落，砸在地上，溅起尘沙与火星。

它倒在尘土中，赤红的双眼死死盯著赵真，狂怒褪去，只剩下癲狂的怨毒。血沫不断从齿间溢出，它一字一句，嘶哑诅咒：

“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会在梦里被角刺穿……你会在血里挣扎……就算坠入冥界，我也要从深渊里爬出来，把你的骨头嚼碎……把你撕成碎片！”

声音渐弱，恶意不散。

观眾席上，一瞬间鸦雀无声。许多人被这句话嚇得心底发凉。

赵真却没有一丝动容。

他只是缓缓走到牛头人面前，视线俯瞰著这庞然尸躯。没有怜悯，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彻骨的冷漠。

“噗嗤。”

牛头人的头颅乾净利落地被割下，血柱冲天而起，喷洒在赵真的胸口与手臂。

那颗硕大的头颅翻滚两圈，被赵真一把抓起，像提著一个战利品。

他抬起头，將这颗沉重的头颅高高举起，缓缓转身，对著整座观眾台的万千观眾一一环视。

血腥气与胜利的威压瀰漫全场，数万人的心跳在这一刻同频狂震。

光影巨幕不断放大聚焦，將赵真每一个染血的细节、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赤裸地公之於眾。

他站在那里，独自承受著千万道目光的灼烧。

胜利的喧囂震耳欲聋。

只有他孤零零地站在舞台正中央。

看台上，莉雅无意识地咬紧嘴唇，缓缓呼出一口气。

苏靠在轮椅上，双手指尖紧绷，直到此刻才鬆开。

艾瑞克更是狠狠拍了一下大腿，长长地吐了声：“呼——妈的，活著就算胜利。”

而另一边的维克托，脸色却难看得像吞了一口毒药。

他的眼神阴沉如墨，死死盯著场中的赵真，手指绞著披风的边角，关节泛白。

他身旁的侍从缩在兜帽之下，唇角却弯起一个阴冷的弧度。

他身旁兜帽掩面的侍从却低低笑起，声如蛇信阴冷：“怎么，少爷？需要我们的力量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变成一滩烂泥？”

维克托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眼底深处的情绪翻滚得几乎要溢出。

......

我曾与一位牛头人共事。

他高大魁梧、力大无穷，被派去替召唤者看守宝库。

大家心里都很踏实，毕竟谁敢正面招惹一头牛角顶天的巨兽？

然而，问题在於牛头人天生有两个弱点：脑子不快，睡得极沉。

於是，那夜他果然在宝库门口坐著坐著，鼾声就比地震还响。

盗贼们循声而至，本打算搏命一战，结果发现这位守卫睡得比宝库的石门还死。

於是，我的牛头人同事就被盗贼偷走了，从此再无他的讯息。

——《我被召唤到深渊做使魔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