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触目惊心,无耻文官,朱棣:这就是朕的肱股之臣?(1/2)
第87章 触目惊心,无耻文官,朱棣:这就是朕的肱股之臣?
朱棣很生气。
这帮子文臣当真是无耻至极,可是偏偏还真能给自己找一个道貌岸然的理由。
的確,人家裤子都提上来了,你能说他到底有没有深度交流?
徐牧见茹瑞仍在巧言狡辩,只是笑了笑道:“茹尚书倒是真的巧舌如簧!”
茹瑞道貌岸然的开口道:“本官两袖清风,岂会做这种腌臢的事情?”
“陛下!”徐牧抬头看向了朱棣,道:“臣这里还是有一份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朱棣一愣:“什么证据!”
徐牧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方便当眾展示,还请陛下预览!”
一边说著,徐牧拿出了石料与文书。
朱棣朝殿侧侍立的太监递了个眼色。
这个太监也是快步的来到了徐牧跟前,徐牧双手把文书递给了太监。
那太监不敢耽搁,捧著布囊与文书快步上前,躬身呈到朱棣案前。
朱棣见徐牧神色凝重,又瞧著布囊里露出的半截石料,也是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懂。
他挥手屏退左右近侍,只留贴身太监在侧,才缓缓打开布囊。
两块石料一先一后摆在御案上青条石平整坚硬,泛著细腻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专供御道的上等料。
另一块却粗糙不堪,孔洞遍布,指尖一碰竟簌簌掉渣,显然是滥竽充数的劣料。
朱棣眉头紧锁,又展开文书,目光扫过“御道领用青条石三千块”的记录,再看到“拨往城南河道修缮”的模糊標註,以及领用签名处的涂改痕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待他翻开李少聪画的运输路线图,看清那蜿蜒指向秦淮河“倚红楼”的箭头,还有“王班头经手”的字样时,一股怒火猛地从胸腔窜起。
御道有问题。
朱棣仔细的回忆起来,自己登基的时候,走的御道的確是有些破损,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他是藩王登基,名不正言不顺,这御道有问题,他自然是没有怎么注意。
但是——
现在看来,这个御道有问题。
他登基后彰显新朝气象的重中之重,上等的石料竞被茹瑞挪去修妓院的路。
自己这个新君,日后走在劣质石料铺就的御道上,而秦淮河妓院前路却用御道专料铺得平整,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他朱棣的顏面,大明的体面,全被茹瑞这蛀虫踩在了脚下!
“好——好个体恤民』!好个“维护圣名』!”
朱棣笑了,他甚至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是不是这些王八蛋还是在忠诚於朱允炆,因为忠诚於朱允炆,所以,让自己走这么破的御道?
这简直就是跟吃了苍蝇一般噁心。
就跟自己这个永乐的年號一样。
上一个已经被自己给细细的切成了臊子,看来,还有人不服啊!
而茹瑞看到朱棣拿出来石料的时候,心里头就是咯噔了一声。
无法形容的惶恐在茹瑞的內心深处不断地冒出来。
朱棣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殿中仍在强作镇定的茹瑞,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暴怒,“茹瑞!你如何解释?”
茹瑞见朱棣神色不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陛下——臣、
臣什么都不知道,还请陛下明示,到底是什么事情!“
朱棣更加愤怒了。
这种话能说吗?
自己这个大明天子走的御道,还不如去妓院的路?
“不知情?”朱棣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你在跟朕说遍!”
茹瑞呆滯的看著朱棣。
朱棣猛地抓起御案上的青条石,狠狠朝茹瑞砸了过去。
顷刻间,茹瑞头破血流。
满朝文武都是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著朱棣。
这个皇帝还真是有够生猛的。
朱棣愤怒的咆哮起来:“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这个青条石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还敢说不知情!朕看你是胆大包天,连朕的御道都敢动歪心思,连逆臣家眷都敢私藏享乐—今日不杀你,朕何谈整顿吏治,何谈面对太祖高皇帝!”
朱棣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而听到御道,茹瑞更是嚇的魂飞魄散。
知道了,朱棣全都知道了!
青条石“砰”的一声又砸在茹瑞额角,瞬间鲜血直流。
茹瑞惨叫一声,瘫在地上浑身发抖,再也没了方才“坦然”辩解的底气,只顾著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知罪!臣该死!求陛下看在臣侍奉三朝的份上,饶臣一条狗命啊!”
朱棣看著地上血流满面、哀嚎求饶的茹瑞,怒火仍未平息,厉声喝道:“锦衣卫!將茹瑞拖下去,打入天牢!彻查他在工部的贪腐之事,凡有牵连者,一律严惩不贷!”
锦衣卫应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將茹瑞拖出大殿。
直到茹瑞的惨叫声消失在殿外,朱棣才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殿內的文武百官,沉声道:“朕登基以来,不求诸卿尽忠,但求诸卿守法。若再有人像茹瑞这般,贪赃枉法、欺君罔上,无论官阶高低,朕定斩不饶!”
百官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朱棣的呼吸起伏。
他现在的感觉就是,这帮文臣没一个好东西,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的在坑自己。
奉天殿的喧囂隨著茹瑞被拖走渐渐平息,朱棣却仍未消解心头怒火,他瞥了眼阶下文武,沉声道:“散朝!徐卿,你隨朕来!”
徐牧躬身应下,跟著朱棣转入偏殿。
满朝文武看著徐牧走了进去,也都是感觉头皮发麻。
今天这件事儿,算是让茹瑞扩大化了。
而且,现在看著这个架势,朱老四显然是更加的信任徐牧。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刚进门,朱棣便將御案上的文书狠狠一摔,纸张散落一地,他指著案上那两块石料,气得胸口起伏:“好个茹瑞!朕念他侍奉三朝,又是最早归降的建文旧臣,特意提拔他任工部尚书,没想到他竟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御道石料挪去修妓院的路,逆臣家眷藏起来供自己享乐,还敢在朝堂上顛倒黑白,这帮子文臣,到底把朕的江山当成什么了!“
徐牧俯身捡起散落的文书,缓缓道:“陛下息怒,茹瑞並非个例。如今朝堂中文官,多是建文朝遗留之人,虽表面臣服,却仍抱著文官至上的旧念,觉得陛下奉天靖难,需倚重他们才能稳固朝政,故而敢肆意妄为。工部的贪腐,更不止挪用石料这一件。“
“哦?”朱棣猛地抬头,眼中怒更盛:“你倒说说,还有哪些勾当?”
徐牧道:“还请陛下传一个人进殿!”
朱棣眉头一皱:“谁?”
“此人名叫李少聪,乃是一个小吏,之前协助臣铸造火炮,如今,倒是在工部做事!”徐牧客客气气的开口道:“陛下不知道此人倒也正常,此人做事仔细,铸造火炮,功劳不小!“
朱棣道:“传李少聪进殿。”
片刻后,李少聪躬身走入,见朱棣满脸怒容,嚇得膝盖都在发颤。
徐牧示意他上前,沉声道:“把你知道的工部及关联部院贪腐之事,一一向陛下奏明,半字不许隱瞒。“
李少聪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启奏陛下,工部的猫腻,从物料採购到工程验收,几乎无孔不入。”
“你说!”朱棣压著火冷冷的开口道。
李少聪道:“就说去年修缮应天城墙,户部拨的银子本够买三尺厚的青砖,可营造司的刘主事却勾结砖窑,全换了两尺薄砖,中间还夹著碎砖烂瓦,只在城墙外侧铺一层好砖矇骗查验。今年春雨一淋,东段城墙已塌了两丈多,底下人还想瞒著,说是雨水冲刷所致。”
朱棣微微皱眉,开始仔细的会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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