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河间地的双宴与权衡(1/2)
石篱城的红砖墙在正午的阳光下泛著灼热的光,赤马纹章的旗帜在城头猎猎作响,风里都带著布雷肯家族的骄傲。
戴蒙的队伍抵达时,城门正敞开著,穿红甲的卫兵分列两侧,腰间的剑鞘擦得鋥亮,见了银髮紫眸的坦格利安一行人,纷纷单膝跪地——哪怕他们的领主与坦格利安並无深交,但是这几日的传闻也让他们对真龙血脉的敬畏刻在了骨子里。
“欢迎殿下!”亨里克爵士迎了上来,他今日穿了件银线绣赤马的婚礼礼服,脸颊因兴奋而涨红,身后跟著的派柏家大小姐一身淡红雅裙,裙摆绣著派柏家的丝绸少女纹章,眉眼温和落落大方,她看见戴蒙·坦格利安,默默地扭头对视。
婚宴设在城堡的庭院里,长桌从城门一直铺到內堡,烤全牛的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麦酒桶被撬开,琥珀色的酒液流进木杯,溅起细碎的泡沫。附近与布雷肯家关係不错的贵族都列坐於此。
戴蒙·坦格利安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到新人面前。
戴蒙的追隨者们都屏住了呼吸——忘了是谁传及,但是现在谁都记得红粉城那次,他和派柏家大小姐的趣闻,此刻面对正主,谁也说不清这位浪荡王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派柏家大小姐的手轻轻攥著裙摆,指节微微泛白。亨里克爵士也绷紧了脊背,手按在剑柄上,隨时准备应对变故。
然而,戴蒙·坦格利安只是歪头看了看新娘,又瞥了眼新郎,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以往的轻佻,反倒带了点释然,像风吹散了迷雾。“派柏家的姑娘,”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庭院,“亨里克爵士虽是头犟马,但护家得很,你嫁得不亏。”
他从旁边侍从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酒,举到胸前:“祝你们……多生几个带赤马纹章的小子。”
说完,他仰头饮尽,酒液顺著嘴角流下,浸湿了洁白的衬衣。
隨后,他將空杯往托盘上一放,拿起拐杖,转身就走,瘸腿的步伐在石板地上敲出“篤、篤”的声响,没有回头,径直朝著城外科拉克休的方向去了。
庭院里静了片刻,隨即爆发出更大的喧闹。亨里克爵士长舒一口气,派柏家大小姐低声对身旁的侍女说了句什么。
戴蒙与盖蕊交换了个眼神,雷佛德·罗斯比立刻会意,清了清嗓子:“诸位,戴蒙·坦格利安殿下旅途劳顿,我们先陪他去歇息片刻,失陪了。”
眾人自然明白这是藉口,却没人敢挽留。戴蒙一行快步走出庭院,远远看见戴蒙·坦格利安正靠在科拉克休的龙颈上,红龙伸出舌头,轻轻舔著他的银髮,像在安抚。
“你……”戴蒙走上前,想说些安慰的话,毕竟自己这位曾祖父那日红粉城的纠葛还歷歷在目。
戴蒙·坦格利安却挑眉打断他,拐杖往地上一顿:“怎么?觉得我该掀了桌子?”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別忘了,我可是坦格利安,输得起。”他拍了拍科拉克休的鳞片,红龙低鸣一声,“再说,人家姑娘眼神里的意思,我还看不懂?总不能让她新婚第一天就难做。”
那副“你们该夸我懂事”的模样,倒把戴蒙到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盖蕊忍不住轻笑:“是是是,大戴蒙侄儿最是大度了。”
“那是自然。”戴蒙·坦格利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走吧,回屈膝之栈,这地方的酒太淡,喝著没劲。”
队伍离开石篱城时,夕阳已开始西斜,红砖墙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拖在地上的血痕。
回到屈膝之栈,客栈老板正指挥著伙计收拾残局——中午的客人刚散,他见了戴蒙一行,又忙著张罗晚饭,却被一个穿深灰衣袍的骑士拦住。
“戴蒙殿下,盖蕊公主殿下。”骑士单膝跪地,衣袍上绣著布莱伍德家的鱼梁木群鸦纹章,“我家领主托伦·布莱伍德爵士有请,今日是他与派柏家二小姐的大喜之日,恳请殿下移步鸦树城,赏光喝杯喜酒。”
戴蒙皱眉。派柏家两位小姐同日成婚,分別嫁给布雷肯与布莱伍德——这是红粉城仲裁的结果,但却没想到两家竟把婚宴定在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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