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比武大会(2/2)

而当轮到最终对决时,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戴蒙·坦格利安的黑甲在夕阳下吸尽了余暉,科拉克休的吼声从远处的龙穴传来,像是在为他助威。戴蒙·黑火的玄铁甲则泛起了夕阳的光辉,只有胸甲上的龙纹,在暮色中隱隱发亮。

“小子,”戴蒙·坦格利安的声音透过面甲传来,带著笑意,“输了可別哭鼻子。你爷爷的剑,可不是谁都能拿的。”

戴蒙·黑火握紧了长枪。枪桿是岑木做的,带著熟悉的弧度——和他前世用了二十年的那杆,几乎一模一样。

號角声撕裂黄昏。

两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对冲,长枪的破空声如同龙吟。第一回合,他们的枪尖同时撞在对方的肩甲上,巨大的衝击力让两人都在马背上晃了晃,却没人坠马。

“再来!”戴蒙·坦格利安怒吼著,调转马头。

第二回合,他改变了战术,长枪直指戴蒙·黑火的战马。

但戴蒙·黑火早有预料,猛地勒马,同时长枪横扫——枪桿擦过黑甲的肋下,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戴蒙·坦格利安的战马受惊人厉,他却借著这股力道,长枪几乎是贴著黑火的头盔掠过。

看台上的韦赛里斯已经站了起来,雷妮拉被这紧张的气氛嚇得哭了起来,爱玛连忙捂住她的耳朵。

第三回合,两人都没有留手。长枪同时刺穿了对方的盾牌,木片飞溅中,戴蒙·黑火的枪尖精准地撞在戴蒙·坦格利安的胸甲中央——那里是龙纹的心臟位置。

黑甲骑士的身体剧烈向后仰,最终还是没能稳住,重重摔在泥地里。

全场死寂。

戴蒙·坦格利安摘下头盔,摔在地上,紫瞳里却没有愤怒,反而爆发出一阵大笑:“你个混蛋!”他指著骑在马上的黑火,“刚才那一枪,你明明收了力!”

戴蒙·黑火翻身下马,將长枪扔在一旁。白银头盔下,他的笑容有些模糊:“对付家人,不用真刀真枪。”

这句话让笑声戛然而止。杰赫里斯缓缓站起身,金红帐篷的阴影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传我的命令,”他的声音传遍寂静的比武场,“长枪比武冠军,戴蒙·黑火!”

当老国王亲手將胜利者的冠——用红玫瑰与黑荆棘编织的环冠,戴在黑火头上时,他忽然低声问:“你想要什么赏赐?土地?城堡?还是……?”

戴蒙·黑火的目光掠过人群,落在雷妮丝与亚莉珊王后身上,又看向站在阴影里的乔斯琳。“我只要一样东西,”他说,“一个名字。”

杰赫里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瞭然。他举起手,示意全场安静:“今日,除了庆祝雷妮拉公主降生,还有一件事要宣告。”他转向黑火,声音庄重如誓言,“戴蒙,你以勇气证明了坦格利安的血脉,以长枪贏得了七国的尊重。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所谓的『私生子』,而是由七国的统治者,你的国王,你的祖父,合法化的孩子,坦格利安的一员,今日我赐予你坦格利安的姓氏。”

他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柄长剑。剑身漆黑如夜,却在月光下流淌著亮银的光泽,正是坦格利安的家传之宝,瓦雷利亚钢剑黑火。

“这把剑,曾属於征服者伊耿,见证了家族无数的兴衰。”杰赫里斯將剑柄塞进黑火手中,“现在,它属於你。愿你在將来,用它来守护家族的未来。”

与此同时,贝尔隆亲王走到戴蒙·坦格利安面前,递过另一柄剑。剑身纤细,却锋利如冰,剑柄上镶嵌著红宝石——那是暗黑姐妹,曾是维桑尼亚王后的佩剑,却被歷代最强悍的骑士所珍视。

“十六岁,够格成为骑士了。”贝尔隆的语气难得柔和,“別让它蒙尘。”

戴蒙·坦格利安接过暗黑姐妹,突然大笑起来,他拍了拍的肩膀,力道重得几乎能碎骨:“听见了吗?戴蒙·坦格利安?下次再放水,我就让暗黑姐妹尝尝你的脖子!不过也是叫自己的名字好奇怪啊!”

“那就叫我戴蒙·黑火·坦格利安吧,我想留下黑火作为我的中间名。”

黑火握住黑火剑的剑柄,冰凉的金属触感顺著掌心蔓延,仿佛前世的血与火都凝聚在这一瞬。

他看著看台上的雷妮拉,他的曾祖母这位小公主不知何时已经睡著,紫罗兰色的眼睛闭著,像两颗藏在瓣里的宝石。

远处,贪食者与科拉克休的龙吟交织在一起,震得比武场的旗帜猎猎作响。

月光下,两个戴蒙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一个握著黑火,一个提著暗黑姐妹,像两柄即將出鞘的剑,映照著坦格利安的未来。

而那顶红玫瑰与黑荆棘的冠,正静静躺在戴蒙·黑火·坦格利安的臂弯里,像一个关於爱与美的、尚未写完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