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酿米酒,做酱肉,香风熏暖腊月天(1/2)

第201章 酿米酒,做酱肉,香风熏暖腊月天

腊月初十六的清晨,窗欞上结著层冰,像谁用银线绣了满窗的纹。苏晚推开西厢房的门,一股甜丝丝的酒香扑面而来,直往人鼻子里钻。缸里的米酒正发著酵,表面浮著层细密的泡沫,像撒了把碎珍珠。“这酒麴真管用,”她用木勺轻轻搅了搅,“比去年发得旺,过年准能喝上醇酿。”

缸沿搭著块粗布,是用来挡灰尘的,布角上还別著根红绳,张奶奶说这样能討个“红运当头”的彩头。苏晚往缸里撒了把蒸熟的糯米,是昨儿特意留的,能让酒更稠些。“等酿好了,给王奶奶装一坛,”她擦了擦溅在缸外的酒液,“老人家就爱喝口这甜米酒。”

晓梅在灶房里忙活著,大铁锅里咕嘟咕嘟燉著东西,用粗布盖著锅盖,只留条缝,香味却像长了腿似的,顺著门缝往外跑。“这酱肉得用老汤燉,”她掀开条缝往里看,“我娘传下来的方子,放了二十多味料,燉足六个时辰,肉才能酥烂入味。”灶台上摆著排小瓷碗,里面是椒、八角、桂皮、香叶,还有些叫不上名的乾货,凑在一起,香得人直咽口水。

傻柱扛著两捆柴火进来,往灶膛里添了根大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红扑扑的。“这酱肉得用文火慢燉,”他往灶膛里塞了些碎柴,“火大了肉柴,火小了不进味,就得这样不紧不慢地烧。”许朗从院里进来,手里捧著块冻得硬邦邦的姜,用刀背拍碎了扔进锅里:“再放点姜去去肉腥,吃著更爽口。”

张奶奶坐在炕头,手里攥著个小陶罐,罐里是去年的酒麴。“这酒麴得留著种,”她把酒麴掰成小块,用纸包好,“明年酿酒还能用,传了三代的老方子,比买的酒麴香。”念秋趴在她腿上,盯著陶罐看:“奶奶,这里面是不是住著酒神仙呀?不然怎么能酿出好酒呢?”张奶奶被逗笑了,点著她的小鼻子:“是呀,酒神仙就爱住在咱家常,所以咱家的米酒才最香。”

院门外传来驴车軲轆声,李大叔家的儿子送来了两袋新米。“这是刚碾的糙米,”小李把米袋往仓房扛,“我爹说酿酒就得用新米,出酒多,还带著米香。”苏晚赶紧舀了瓢米酒给他尝:“刚发好的,还没过滤,你尝尝这味对不对。”小李抿了口,咂咂嘴:“甜丝丝的带著劲,比我家酿的强,婶子这手艺绝了!”

晌午的时候,王奶奶带著孙女月娥来了,月娥手里捧著个小布包,里面是晒乾的桂。“这是秋天采的金桂,”王奶奶把桂倒在瓷盘里,“晒乾了掺进米酒里,酿出来的酒带著桂香,喝著更润喉。”月娥凑到米酒缸边闻了闻,眼睛亮闪闪的:“婶子,等酒酿好了,能给我装瓶吗?我想给我爹留著,他过年就回来了。”苏晚笑著点头:“给你装个大瓶,让你爹喝个够。”

晓梅的酱肉快燉好了,她掀开锅盖,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香味涌出来,肉皮红亮,像涂了层琥珀,用筷子轻轻一戳,就能戳出个洞。“这顏色绝了,”建业凑过来看,“比镇上酱肉铺的还诱人,等会儿我得先尝块解馋。”晓梅用筷子夹起块肥瘦相间的,吹凉了递给他:“小心烫,刚出锅的。”建业咬了口,肉汁在嘴里爆开,香得他直眯眼:“这味,能下三碗饭!”

傻柱和许朗在院里搭了个凉棚,准备晾酱肉。“这肉得晾透了,”傻柱往棚杆上绑麻绳,“晾出层油皮,吃著不腻,还能放得住。”许朗搬来张长条凳,上面铺著乾净的苇席:“等会儿把肉切成片,摆在席上晾,透风,干得快。”

苏晚开始过滤米酒,用块细纱布蒙在陶瓮上,把发酵好的米酒倒进去,金黄的酒液顺著纱布往下淌,像条细细的金河,落在瓮里“叮咚”响。滤出来的酒糟也不浪费,装在个小坛里,张奶奶说可以用来做酒糟鱼,或者蒸馒头时掺点,带著酒香。“这酒糟埋在地下,开春挖出来,还能当肥料,”张奶奶往坛口糊黄泥,“种出来的菜都带著股甜气。”

念秋和月娥在院里玩“藏猫猫”,念秋穿著红袄,躲在酱肉凉棚后面,露著半截袖子,像株躲在叶下的红果子。月娥找了半天没找著,急得直跺脚,傻柱在旁边偷偷指了指凉棚,月娥跑过去一掀布,嚇得念秋“哇”地叫出声,两个小姑娘抱著笑作一团,惊得檐下的麻雀扑稜稜飞起来。

傍晚时,酱肉晾得差不多了,表面结了层薄薄的油皮,用手摸上去不粘手。晓梅把肉切成薄片,码在盘子里,红亮的肉皮衬著雪白的肥肉、深红的瘦肉,像幅好看的画。“这得装在砂锅里,”她往肉上浇了些原汤,“吃的时候蒸一蒸,香味能漫半条街。”建业赶紧拿了个白面馒头,夹了片酱肉,大口咬下去:“这才叫过年的味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