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悬在秦晋头顶上的剑(1/2)

隨著永乐亲征漠北回到北京,九天巨幕,將洪武十三年的时空,拖入永乐朝西安秦王府的阴霾之中。

画面带著一种近乎讽刺的冷调。

先是年轻的秦王朱尚炳(洪武十三年尚未立为秦王朱樉世子)在王府正殿內,面对前来宣旨的钦差太监,竟高踞王座,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隨意挥了挥手。

一个王府內侍小跑上前,从满脸尷尬、敢怒不敢言的钦差手中“取”过詔书。

旁白音冰冷:“永乐初,秦王朱尚炳,心怀建文旧怨,屡拒朝覲,轻慢天使,或令內侍代接詔书,或虽出见而侮慢无礼,视天威如无物!”

画面切换至肃穆的王陵。朱尚炳身著亲王祭服,正率眾祭祀。

当他口中清晰念出“皇考、皇妣邓氏……”时,旁白陡然拔高,带著雷霆般的斥责:“永乐六年十二月,尚炳祭祀生父秦王朱樉、生母次妃邓氏,竟妄称『皇考』、『皇妣』!此乃天子父母之专称!僭越礼制,形同谋逆!帝震怒,下詔切责!”

最后画面定格在永乐九年的西安秦王府。

一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緹骑冲入王府,不由分说,將嚇得面无人色的王府长史、纪善、典仪等属官锁拿拖走!

旁白带著帝王心术的冷酷:“永乐九年二月,帝挟漠北大胜之威,再责秦王!然旨意云:『尚炳年幼,皆王府属官教导无方之罪!』遂锁拿王府官吏入京问罪,独赦秦王!尚炳大惧,当月仓皇赴京请罪!”

画面最终,是西安城头白幡飘动,一行小字浮现:“永乐十年三月,秦王朱尚炳薨,諡『隱』。”

奉天殿內,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

“蠢材!孽障!!” 秦王朱樉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脸色涨红如猪肝,指著天幕上那个作死的儿子,气得浑身哆嗦,“本王……本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拒朝?怠使?还敢妄称『皇考』?!他……他这是嫌命长,要把我秦王府上下几百口都拖进鬼门关啊!”

他越骂越气,额角青筋暴跳。

愤怒之下,一个深藏心底、连自己都快遗忘的念头脱口而出:“定是……定是本王在西安王府地下暗室里藏的那几套……那几套东西……露了馅!被这孽障知道了,才……才……”

话到嘴边,猛然惊觉失言,朱樉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偷眼覷向御座方向。

那几套逾制的、只有皇帝才能穿的“行头”,是他当年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的產物,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朱樉冷汗涔涔而下,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父皇还有老四(朱棣)肯定早就知道了!先是父皇借邓次妃,然后才是老四借朱尚炳这个蠢儿子由头髮作,表面上是惩罚侄子支持建文,骨子里是清算自己这个二哥当年的不臣之心!是警告!是报復!

“不行……不行……” 朱樉心念电转,恐惧催生出强烈的求生欲,“等回了西安……不!等出了这奉天殿!本王定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以后……以后必须夹起尾巴做人!要亲近!亲近老四!亲近燕王!”

他下意识地转头,想在殿內寻找朱棣的身影,寻求一丝“和解”的可能,却只看到朱棣空荡荡的座位——燕王一家,早已被马皇后“请”回王府“闭门思过”了。朱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跌坐回位子,只剩下满心的后怕与茫然。

殿外广场勛贵堆里,却上演著另一番“破案”大戏。

永昌侯蓝玉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一下身边的宋国公冯胜,脸上带著一种“真相大白”的兴奋和幸灾乐祸,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老冯!看见没?!我说什么来著!天幕早前邓家大姑娘(邓愈之女,秦王次妃邓氏)『偷穿皇后服饰』被赐死那桩公案!狗屁的『偷穿』!狗屁的『虐待正妃(王氏)』!这不全破案了?!”

他眼中精光闪烁,仿佛看透了一切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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