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想留下(1/2)

第230章 我想留下

后续的《七月与安生》拍摄,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这一天的戏份,是三人一同去爬山。

山路豌蜓,空气潮湿,脚下的青石板被苔蘚打滑。

走到一半,马总纯体力不支,脸颊泛红,索性在半山腰的凉亭坐下休息。

她抬手拂了拂额头的碎发,冲刘煜笑道:

“你去追追安生吧,她一个人跑那么快,山里危险。”

刘煜犹豫了一瞬,点头应下,便快步追去。

陈都琳正站在一尊菩萨石像前,神色若有所思。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开口:

“我看见你脖子上有个吊坠,是菩萨吗?能给我看看吗?”

刘煜微微一愣,还是伸手从衣领里把吊坠掏出来。

吊坠在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两人站得很近,呼吸都快要交缠在一起。

陈都琳盯著吊坠,眼神却渐渐飘忽。

那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心里似乎真的有点喜欢刘煜了一一这种喜欢来得突然,也让她感到慌乱。

她赶紧別过脸,装作若无其事,匆匆走向前方。

刘煜愣了愣,收起吊坠,笑著摇摇头。

爬山戏份拍摄顺利完成,天色已近黄昏。

晚霞笼罩山巔,三人一同来到庙前的大殿。金色的佛像巍然立,香火裊。

“来都来了,拜一拜吧。”

马总纯笑著说。

陈都琳半信半疑,却还是跟著点了三香,虔诚地拜了几拜。

刘煜则认真了许多,双手合十,眼神微闭,似乎真的在许愿。

拜完后,陈都琳侧头看著他,好奇道:“你信佛吗?”

刘煜轻轻一笑:“以前不信,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现在—经歷了这么多,我觉得,有些东西,也许不能完全否认。”心中想著:毕竟自己都穿越了。

陈都琳抬眼望向殿內的佛像,忽然轻声道:“这不是观音菩萨吗?好像是求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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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总纯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啊?!”

刘煜失笑:“你们可真瞎拜。其实观音不只是送子,『送子观音』只是民间流传的说法。真正的观音,是愿力无限,可以求任何心愿。”

两人恍然,隨即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头,瞬间把庄严的气氛冲淡几分。

祈福结束后,三人並肩而行,走在暮色四合的山道上。山风徐徐吹过,带著淡淡的松木香气。

马总纯忽然笑著开口:

“记得吗?之前在《左耳》取景的沙滩,我们还写过愿望。”

陈都琳一愣,隨即眼神柔和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当然记得。我写的是『未来可期”。”

她说完,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对谁,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马总纯抿嘴笑:“我写的是『永远开心”。其实——那时候写下去的时候,心里就想啊,要是能一直有人陪著,或许才是真的开心。”

刘煜走在两人中间,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两个都挺文艺的。我的愿望就很实际一—『永不翻车”。”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当时写下这句话时,可是怕的要死,好怕自己翻车,当然现在也怕。

陈都琳歪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抹探究:

“那现在呢?你还会写一样的吗?”

刘煜沉吟片刻,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增加了一个新的。”

“是什么?”

马总纯和陈都琳两人都竖起了耳朵,准备听。

“佛曰不可说!”

“德行!”

马总纯给刘煜腰间拧了一下,陈都琳也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

夕阳最后一抹余暉洒下,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每个人心里都知道,那些写在沙滩上的愿望,或许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三个人並肩下山,台阶上落满了黄昏的光影。

赵骏和吴峰远远跟在后面,看著前面这一幕,忍不住小声嘀咕。

吴峰坏笑著说:“我看啊,老板这是桃劫。你说將来要是哪天爆出来一一不得是娱乐圈大新闻?”

赵骏斜了他一眼:“嘴放乾净点。咱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些事情都挡住,不然老板事业毁了,你我都得捲铺盖走人。”

吴峰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那也得佩服老板啊,一般人哪能驾驭得了。”

赵骏没接话,心里却暗暗嘆息:刘煜现在看似风光,但这种三角关係若是真的越陷越深,怕是以后麻烦还大看呢。

时间飞快,一个多月的拍摄转瞬即逝,剧组的整体进展都很顺利。

主演们因为在进组前下足了功夫,台词、走位和情绪基本没有大问题。可就在电影最关键的几场戏时,状况却突然而至。

这一日,要拍摄的是整部电影的情感爆点之一浴室对峙戏。

剧情里,马总纯饰撞见了刘煜和陈都琳的暖昧举动。她满腔的愤怒与委屈终於爆发,將陈都琳逼入浴室。

这一场浴室对峙戏,整整拍了三条,导演曾国翔却始终摇头。

陈都琳的眼泪能掉,但情绪不到位。她说台词的时候,像是在朗诵,冷声不足,倔强也显得假,完全压不住马总纯的气场。

“停!”

曾国翔喊了。

片场一片寂静。

陈都琳低著头,手指死死著衣角,额头沁出汗,满脸失落。

“对不起导演,我—我就是抓不到那个感觉。”

“大家先休息一下,你也找找状態。”

曾国翔沉吟片刻,可眼神飘向了刘煜。

刘煜心领神会,走过去蹲下,递给她一瓶水。

“都琳,你刚才的表演,情绪在表面,但心里没真正燃起来。”

陈都琳抿唇:“我知道可我不知道怎么燃。”

刘煜看著她,目光深沉了几分:“你试著想一一当一个你拼命想要抓住的东西,被最渴望的东西被闺蜜夺走,你会不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背叛感?”

“可安生不是那种人,她只是想要爱,而且是安生有错在先。”

陈都琳小声辩解。

刘煜摇头,语气坚定:“別替角色找理由。戏里的那一刻,她就是被逼到绝境的女孩。你要敢恨,敢质疑,敢把心里最丑陋、最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都甩出来!否则观眾永远只会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在哭,而不是一个被淋得透心凉、內心绝望的安生。”

陈都琳愜住。刘煜缓缓伸手,轻轻掐了她的下顎,让她抬起头,直视自己。

“试著看著我,把你的愤怒、你的不甘都砸过来。我承受得住,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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