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河伯(1/2)

“喔!”

“喔喔——”

清晨,公鸡打鸣声吵醒李破。

他睁开眼坐起来,看到那只绣著【上章】的白手帕还在手里。

李破攥了整整一夜。

收起手帕,和那两块【李破之位】一起塞在床头。

他懒得再纠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穿上衣服走出臥室。

看到厨房桌上放著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李破抓起一个叼在嘴里,走进院里。

“嗷呜!嗷呜!”

小黑狗跟在李老姑身后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李老姑举著铁锹一铲子一铲子的来回走,往院中间铺了一堆沙土,中间空出一个土坑,看起来是要和泥。

“这是......干嘛?要盖狗窝吗?”李破叼著馒头,走向井边帮忙打水。

“狗窝?”

李老姑斜眼瞥了瞥脚后跟的小黑狗,“这玩意儿过两天就要取血了,给他盖什么窝?”

“那你这是......?”

“做【膘】!”李老姑淡淡回答,转身继续铲土,“这就是等会儿我要给【纸牛】填的【膘】。”

“昨晚我不是说【壮膘】时记得喊我起来吗?”

“我不是让鸡喊你了吗!?”

“哦哦......”

李破把剩下的两口馒头塞嘴里,一口气把水桶拉上来,提到院中间的土堆。

“倒吧。”

“哗啦啦——”

两桶水下去,李老姑在旁边用铁锹搅和著水和土。

时不时加点水再加点土,很快搅出来一大滩泥......

找了一个大铁盆,把泥铲进盆里,李破帮忙端著跟在李老姑身后。

两人一狗陆续进入库房。

站在板凳上,李老姑先铺了一层报纸用浆糊刷上,让整头【纸牛】的骨架都被报纸包裹严实。

除了【脊椎】。

似乎李老姑是故意的,在【纸牛】的背部留下一条两臂宽的空隙,此外还在【躯干】和【四肢】的连接处糊上几层报纸,直接隔绝开。

整个【躯干】现在就像顶部有一条开口的大缸。

接下来。

李破在下面端著泥盆,她站在板凳上,用小铲子颳起一坨泥。

高高站著,把胳膊从【脊椎】的空隙伸进去,抹在【纸牛】的体內,开始磨泥刮泥......

“【状膘】要涂泥?这就是要给【纸牛】填的吗?”李破低头看著自己手里的一盆【膘】。

“不,泥不是【膘】,主要是泥能防水,涂一层晒乾后要再涂一层。”

李老姑弯腰又颳起一坨泥:

“之后要往里面放血水,满肚子的血水就是【纸牛】的【膘】。”

“血水?”

李破侧过头,看了一眼正扒拉地上竹皮的小黑狗:

“那他们上供【纸牛】不烧啊?怎么才算祭给地府了?”

“投河。”李老姑头也没抬,专心观察纸牛体內的泥:

“他们那边的土地全都是耕地,小麦玉米生什么的,连林子都没有,放大火是忌讳,所以上供不点火,而是投河。

“把上供的祭品投河,献给【河伯】,由【河伯】来跟地府那儿说好话,让地府知道今年死过牛了。”

“【河伯】?”

这习俗还挺有人文关怀,知道耕地放大火是忌讳,李破放下泥盆,揉了揉酸涨的胳膊。

接下来,就是反覆多次的往【纸牛】体內糊水泥了,李老姑一铲接一铲。

推开,抹平,溜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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