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擦擦汗（2/2）

自己只解决了第一个问题，接下来还有第二个问题。

也是整个【猜色】里最大的麻烦：

【万子】。

刚才李破又是假设又是代入又拆解验算的，得到的公式只对【筒子】和【条子】有效。

对【万子】没有丝毫作用。

此时的【万子】就像函数里那个在曲线上不停运动的p点一样，令人厌恶和头疼。

好歹p点还有运行规律，可【万】子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要在公式里加入什么结构，才能率先找出【万子】呢？”

李破自言自语，一堆乱七八糟的知识从脑子里一一飞过......

“无限房间之谜、寸关尺心肝肾、扩容纠酸疏血管、s=πr 2 /2、天地自然道炁长存、剪黄纸编竹篾、通阴阳祭亡魂......”

穷尽毕生所学，能想起来的知识，四面八方全部涌现脑中。

找不出【万子】不说，现在李破超负荷的状態，反而有点偏头疼了。

他还打算吃口饭，但估计自己一停下，高度集中的状態被打断，就很难再重新思考了。

经过一番內心斗爭。

李破起了一脑门的汗珠，头髮被汗水浸透。

“擦擦汗。”

【庄家】递过来一块白色的手帕。

接过手帕，李破的手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隨后擦起汗：

“你好像......和其他的【庄家】不太一样？”

“是吗？”

【庄家】收起僵硬的假笑，面无表情反而更显得活络了：

“可能因为我的牌桌很多年都不开一次吧，我非常重视和我对赌的每一位客人。”

“谢谢。”李破收起手帕，追问道：“那你的客人在你的牌桌上【胜出】得多吗？”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

“好吧那我换一种问法，你【胜出】得多吗？”

“零次。”

这个回答让李破非常意外。

他本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十胜零败”这种符合boss级別该有的战绩，万万没想到是一句“零次”。

【中宫庄家】居然一次都没贏过吗？

也就是说，每个向【中宫】提出对赌的赌客，全都【胜出】了！？

战绩差归战绩差，但她超高的难度確实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听她说，【猜色】是所有【中宫】对赌玩法里最简单最快速的，那之前【胜出】的【閒家】肯定是绝顶聪明人了。

消遣了几句后，李破回头看了一眼李老姑。

大概是绝对相信李破的能力，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和焦虑，和在义庄一样坦然。

虽然在监督赌客的秩序，她倒没有那么分身乏术，只需要竖起耳朵，时刻听著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就好......

......

李破的眼睛逐渐亮起。

原本注视李老姑的眼神变得冷峻下来。

对啊！

这里围观的赌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李老姑是怎么一个人控制所有人的？

因为她不需要死盯著每个人，一一找出想挑事的人，而是等声音出现之后，循著声音一条直线过去就好。

猛然回头！

李破盯著对面的三个人，眼中精光：

“原来是这样......”

之前一直被惯性思维误导，眼下突然明白了。

自己压根不用先找到【万子】是谁，只需要在公式里避开【万子】就好了。

局势立马明朗。

短短几秒钟，在脑中建立公式，完成增项，进行验算和实验组检验。

李破伸手，直接指向站在中间的瘦子！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