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请立皇太孙?(求收藏,求追读)(1/2)

李倓脸色骤然一变,侧头看向张敬轩。

张敬轩微微摇头,表示並非自己安排的人。

“走,出去看看。”

李倓深吸一口气,沉著脸抬脚向外走去。张敬轩的手紧按刀柄上,落后半个身位,隨时准备拔刀护卫。

“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挡小爷的路,看我不抽死你!”

出了院门,左拐走了数十步,便见一个脚步轻浮,光著上身的年轻人,正肆意挥舞马鞭,骂骂咧咧地抽打著蜷缩在墙角的一个人影。

李倓两人对望一眼,心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人——贵妃外甥裴徽。

再定睛望向墙角蜷缩那人,其身著青色官服,双手抱头,嘴里喊著:“我乃东宫內侍,尔何敢如此欺我?”

“呀呵!”裴徽听到“东宫”两字,呸了一声,骂道:“呸,东宫又如何?我姨母是杨贵妃,我舅父乃当今右相,我怕他?”

那年轻人抽的更用力了。

“放肆!”李倓怒吼一声,一个箭步衝上去,不待裴徽反应过来,直接將其一脚踹飞三步远。

“啊!”裴徽扑通一声摔落在地,顿时摔倒眼冒金星,哼哼唧唧好一会都没能爬起来。

刺啦!

就在裴徽摔落的同时,杨府护卫立刻一拥而上,三两个扶起裴徽,其余人等横刀立枪,警惕著李倓。

“尔等欲谋反不成?”张敬轩横刀出鞘,铁塔般的身躯挡在李倓前方,怒目而视,宛如罗剎附体。

“又……又是你!”裴徽认出了张敬轩,眼神凶狠,气喘如牛,断断续续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敢踹我?”

当初出逃长安时,张敬轩负责马匹调度。裴徽相中了一匹骏马,此人却以天子御马为由屡次冒犯於他。

若非姨母阻拦,他早將此人碎尸万段。没想到当初放其一马,今日竟敢踹自己,不杀此獠,难解心头之恨!

“裴郎君,某乃禁军,宿卫禁中职责所在,倒是你深夜於此殴打东宫內侍,意欲何为?”

张敬轩丝毫不惧裴徽,见其误会是自己踹的他,不仅不加以辩驳,反而一口应承。

毕竟杨家势大,圣人本就薄情於东宫,殿下更是因此受了责罚,他决不能让殿下的处境雪上加霜。

李倓岂能不明白张敬轩的用意,但他既然敢出手,就不惧怕责罚。

他几步来到裴徽面前,下頜微抬,睥睨道:“以下犯上,殴打东宫內侍,还敢大放厥词!莫非杨右相欲取陛下而代之?”

李倓开口就是一顶造反的大帽子。

一言既出,惊得在场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徽瞳孔放大,狡辩道:“建寧王,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姨母是杨贵妃,我舅父乃……”

“——当今右相杨国忠。”李倓嗤笑著打断他,“裴徽,你方才所言本王已经悉数记录在案,待明日呈报圣人,自有陛下裁决是非。”

言外之意是,咱把事挑明了,赌天子是继续袒护你,还是值此危难之际斥责东宫。

裴徽呼吸一滯,本能觉得口乾舌燥,但一想到姨母是深受陛下宠爱的杨贵妃,他的胆气又回归身体。

“建寧王,你不过一介不受宠的东宫庶子,又怎能与我相提並论?”

裴徽强撑著身体,推开搀扶著他的护卫,不可一世笑道:“只要你向我跪地悔罪,我便饶你一命,否则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大胆!”张敬轩闻言怒髮衝冠,恨不得立刻上前斩杀此贼,以泄心头之恨。

李倓抬手制止了张敬轩,看死人般看著裴徽,轻蔑一笑:“本王至今只拜过两人,其一为圣人,其二为太子。”

“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我执跪拜礼?简直不知死活!”

说到这儿,他话锋陡转,厉声道:“张敬轩何在?”

张敬轩跨前一步:“臣在!”

李倓横眉冷目:“將反贼裴徽缉拿归案,若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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