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奴隶主的诞生(1/2)

四合院的黎明,被一种无声的、结构性的恐怖所笼罩。

一夜之间,院子里的生態系统完成了初步的、残酷的划分。

食物链的顶端,是三个风格迥异,却同样令人胆寒的“王”。

何雨柱,用绝对的理性逻辑,將自身和“信任”这种情感都当成了表演的道具,他是高高在上的“逻辑之王”,他的扈从许大茂,像一只被巨蟒缠绕的青蛙,惊恐却又不敢动弹,成了他王座上最荒诞的装饰品。

阎埠贵,用投机者的终极算法,將灵魂献祭定义为最高收益的投资,他是猥琐而精明的“算计之王”,他的扈从,小儿子阎解放,则被他当成了一笔全新的、可以隨时增值或拋售的活体资產。

而秦淮茹,那个第一个品尝到“剥夺”权力的女人,虽然在与何雨柱的交锋中落败,但她所代表的“情绪崩溃”流派,依然是底层挣扎者最容易模仿的范本。她像一头蛰伏的、舔舐伤口的母狼,孤独,但更加危险。

在这三座大山之下,是瑟瑟发抖的普通院民。他们仰望著这三个“成功范例”,脑子里疯狂地盘算著,自己该模仿谁的道路,才能在下一次的审判中活下来。

食物链的最底端,是刘海中。

那个曾经自詡为“官”的男人,在连续两天的仪式中,被不同的胜利者轮番剥夺,他和他的一家,成了全院人公认的、最悽惨的失败者。飢饿和羞辱,像两条毒蛇,啃噬著他那颗早已被权力欲撑得畸形的心臟。

当圣言的身影再一次准时地出现在院子中央时,新一天的“奉献”仪式,开始了。

“监督员。”

圣言的声音,像冰冷的探针,刺向了刘海中。

刘海中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疯狂。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今天再不能有所作为,他就会被这个残酷的游戏彻底淘汰,沦为人人可欺的尘埃。

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一个能震撼全场,能让他重新夺回一丝尊严和恐惧的选择。

他不能再选那些已经成功的强者,也不能再选那些无关痛痒的弱者。他需要一个全新的、出人意料的、能体现他“觉悟”的祭品。

他的目光,像两把生锈的刀,缓缓地,扫过自己那畏畏缩缩的家人。扫过那个因为他的无能而被他毒打的儿子刘光天,扫过那个因为飢饿而面黄肌瘦的小儿子,最终,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个影子一样,默默承受著一切的女人身上。

他的老婆,刘婶。

一个疯狂的、恶毒的念头,在他那被飢饿和怨恨烧坏的脑子里成型了。

他要向所有人证明,他刘海中,为了重新获得“主人”的青睞,可以拋弃一切!包括他自己的家人!

他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向“先知”表演一出名为“大义灭亲”的喜剧!

“我选……”刘海中的声音沙哑而扭曲,充满了破釜沉舟的疯狂,“我选她!”

他猛地抬起手臂,那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指,指向了自己的结髮妻子。

“刘门赵氏!”他甚至没有喊出她的名字,而是用了一个最夫权、最冰冷的称谓,“你!出列!为伟大的先知,奉献你的讚歌!”

整个院子,在一瞬间,陷入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沉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刘海中这超出人伦底线的选择给震住了。

如果说阎埠贵献祭灵魂,是投机;何雨柱玩弄规则,是智慧;秦淮茹毁灭自我,是绝望。那么刘海中此刻的行为,就是纯粹的、不加任何掩饰的、为了翻盘而丧心病狂的恶毒。

他不是在奉献,他是在用自己妻子的血,来为自己画一道能够向上攀爬的血梯。

何雨柱的嘴角,那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他看到了人性的又一个样本。

- 阎埠贵的算盘眼飞快地闪动,他在评估刘海中这一步棋的“风险”与“收益”。

秦淮茹的眼神,则变得愈发冰冷。她从刘海中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可能墮入的、更深的黑暗。

被点名的刘婶,那个一辈子都活在丈夫阴影下的女人,身体剧烈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她看著自己那面目狰狞的丈夫,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恐惧,她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么。

“快去!”刘海中低声咆哮,用眼神威胁著她。

刘婶像一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院子中央。她紧张地绞著衣角,双腿发软,环顾四周,每一个邻居的脸,都像是一张嘲笑她的面具。

“说!表演!”刘海中催促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妻子出丑,然后由他亲手来宣判她的失败,执行对她的惩罚。这能让他找回一丝掌控一切的快感。

“我……我……”刘婶的嘴唇哆嗦著,她能说什么?她这辈子,连一句完整的大声话都没对丈夫说过。

“我……我每天给当家的……端茶倒水……”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真实的卑微,“他……他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他骂我,我听著……他打我,我受著……我……我这辈子……就……就这样了……”

她没有在讲笑话,她只是在用最朴素、最笨拙的语言,陈述著自己作为一件“附属品”的一生。

这是一段充满了血泪的、属於旧时代女人的悲惨自白。它真实,沉重,却毫无“喜剧”效果。

刘海中的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得意的笑容。他知道,她输定了。

“够了!”他正要开口宣判。

就在这时。

“嗬……”

井边,那个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的、神的声音,响了。

“嗬嗬……嗬嗬嗬……”

“先知”易中海,笑了。

他不是被刘婶那悲惨的故事逗笑的。他笑的,是站在刘婶背后,那个一脸狰狞,急於用妻子的失败来证明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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