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妹屈膝侍仇,兄亡命奔逃(2/2)

夏尔微笑著说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好孩子』,肯定从来没喝过酒,哪怕红酒的度数真的很低。”

为了照顾夏洛特,夏尔从酒柜里拿的,甚至只是一瓶甜红。

夏洛特点了点头。

“你处理文书的能力很优秀,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够一切以解决实际问题为最优先,不要那么的循规蹈矩,大胆一点,就像宰相教导的那样。”

“我,我明白了,主人。”

夏洛特想起了从前和哥哥们一起接受父亲考试的日子。

父亲对她的哥哥们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话。

但却只对她没有说过。

“不过你也不用太有心理压力。因为在你批阅过后,我还要再核查一遍的。”

虽然论处理政务,夏洛特要比爱莎优秀太多太多,不过夏尔也並不会就此当甩手掌柜。

夏洛特轻轻点头:“嗯。”

夏尔微笑著继续说道:“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拿酒来其实还有另一层考虑,那就是在新婚之时,夫妻在理论上是要喝交杯酒的。”

夏洛特身体一抖。

果,果然逃不过去了吗?

不过发抖归发抖,她並没有忘记回答夏尔:“主人,我,我只是个奴隶而已,可交杯酒却有对等的意味,所以,我觉得,我没有资格与您喝交杯酒。”

“那就你服侍我喝好了,用恋人的方式。”夏尔满脸微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夏洛特的嘴,“当然,在你餵完我之后,作为奖励,我也同样会用同样的方式餵你喝,如此一来,就不算对等了。”

夏洛特闻言,俏脸瞬间变得緋红起来,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嘴碰嘴喝吗?

这对於她而言,还是太过刺激了一点。

夏尔笑问:“怎么,不乐意吗?”

听到夏尔的要求,夏洛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並不只是从来都没有喝过酒,也从来都没有和男人接吻过。

可现在,夏尔竟然要她同时要她做这两件事。

但她还是只能说道:“没,没有不乐意,这,这是我身为奴隶的义务。”

夏尔嘴角愉悦的翘起:“哦,对了,还有你身上的浴巾。”

“那个,浴巾怎么了?”

“洞房烛,你不觉得这东西有点多余吗?”

夏洛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樱唇。

不仅要嘴碰嘴,竟然还要她以不著寸缕的姿態,服侍喝酒吗?

这狗皇帝未免也太会玩了吧?!

夏尔继续说道:“怎么,之前的三天,还没能让你完全適应吗?”

夏洛特知道夏尔是在说之前,夏尔罚她三天不准穿衣服的事情。

但是这种事,怎么可能区区三天就適应的了啊!

羞耻心可是刻在人类血脉里的啊!

当然,不適应归不適应,夏洛特还是老老实实的当著夏尔的面,褪下了身上仅有的白色织物,令她无暇的娇躯,完全的展现在了夏尔的眼前……

看到夏洛特的整个身体都因为极度羞耻而泛红的模样,夏尔更加的愉悦了:“哦,对了,在服侍我之前,你可以先小小的喝两口,適应一下酒的味道。考虑到你父亲也算是个酒豪,而且我选的也是最適合女士的甜红,这对你应该不算是很困难的任务。”

听到夏尔的命令,夏洛特只能拿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

虽然是小口小口的喝,但或许是因为紧张的关係,酒液还是沿著嘴角不断的滴落到了她的前胸上,令她越发显得像是一朵妖冶的玫瑰。

在几口红酒下肚之后,夏洛特的胆子终於明显变大了起来。

甚至於一旁芙洛拉的存在,也不再让她感觉羞怯,而是莫名的兴奋。

她破罐子破摔的说道:“主人,我准备好了。”

夏尔拍了拍自己的腿:“那就坐到这边来。”

“遵命,主人。”

夏尔和夏洛特相拥在了一起。

鲜红的美酒同时在两人的嘴中留下了甘醇的滋味。

……

就这样,在亲手杀害了宰相之后,夏尔拥有了他女儿的一切。

然而就在夏洛特於无比温暖舒適且奢华的皇宫之中,悉心侍奉夏尔的时候,她的哥哥,可怜的古斯塔夫,却只能忍受著飢饿与寒冷,在什么也看不清的瓢泼大雨中,一刻也不停歇的赶路。

他是真的连一刻也不敢停歇。

哪怕雨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裤子,渗进了他膝盖的骨缝。

哪怕他知道胯下的马儿疲惫已极。

因为停下,就意味著有可能会被夏尔的追兵给追上。

萝扎交给他的护符,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碎了。

这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他父亲逼宫失败,已然身死了。

不是变成亡灵的那种“假死”,而是彻底失去生命的“真死”。

这令他无比痛苦。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的父亲天纵之才,又万眾倾心,究竟为什么会输给夏尔那样既无才能,又无人望,而且性格还糟糕到了极点的傢伙!

眾神无眼!

这不公平!

他妈的一点都不公平!

为什么小皇帝生来就能够拥有一切,而他的父亲,他们家族,努力了整整半个世纪,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泪水,像瀑布一般从他的双眼之中肆意的流淌而下,和磅礴的大雨混杂在一起,流进他的嘴中。

突然,他胯下的白马发出了一声悲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连带著他本人,也远远地飞了出去,陷进了泥泞的沼泽地之中——还是因为害怕追兵,他甚至不敢走平坦坚实的大路。

“古斯塔夫大人?古斯塔夫大人!您没事吧?”

跟隨他一起前往洛瑟琳的隨从们,纷纷勒住韁绳,翻身下马,上前来將他从沼泽之中拉出去,顺便查看他的伤势。

“我没事。”

古斯塔夫突然庆幸起了这该死的,害他摔了个狗啃泥的大雨。

因为有大雨掩护,隨从们就看不出来他在哭了。

隨从们没有萝扎给发的道具,目前还不知道宰相已经败亡。

所以,他也绝不能让隨从们看出来端倪。

最起码,在他抵达洛瑟琳,完全控制住这个国家之前,绝不可以让他们看出来端倪!

否则的话,这群看似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就有可能出卖他,趁他熟睡时,把他绑起来送给夏尔换个好前途。

他一向敢赌。

但却从不敢赌人心。

突然,一个穿著黑袍的矮小身影,自沼泽的深处显形,由远及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终於找到你了,古斯塔夫。以骑马来说,你的逃跑速度还算可以吧。”

古斯塔夫先是一惊,不过很快便放下了心来:“萝扎小姐。”

黑袍法师看到古斯塔夫的模样,眉头一皱:“堂堂大男人,怎么哭的那么难看,明明只是死了个爹而已。走吧,往后的路,还长著呢。你要相信,相比夏尔,你才是能笑到最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