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妹屈膝侍仇,兄亡命奔逃(1/2)

房门的另一侧,隱约间传来了夏尔与芙洛拉的声音。

刚刚出浴,身上只裹著一件白色浴巾的夏洛特,紧咬著樱唇,轻轻的將指关节贴到了门上。

原本她是打算敲门的。

因为夏尔对她说,等处理完了公事,就让她切身的感受一番,他对她的爱。

这句话的潜台词毫无疑问是在说,等朝会结束之后,就让她侍寢。

对此,夏洛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毕竟,如今的她,真的就只剩下了全心全意侍奉夏尔这一个选择。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选择提前清洁自己的身体。

然而令夏洛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尔竟然转头就把自己的话给忘了!

不仅忘了,而且还和芙洛拉如此热烈的腻在了一起!

就当不存在她这个人一样!

夏洛特默默地收回了自己准备敲门的手。

清澈的眼泪抑制不住的从她的泪腺里涌了出来,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虽然她一点也不应该上赶著將父母所赠的躯体送给杀父仇人,但是这样一来,她的处境,不就和曾经在宰相府邸时,一个样了吗?

无人关心,无人重视,甚至无人在乎。

她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虽然夏尔在朝堂上当眾宣布了对於她的任命,但这似乎更加印证了,对於夏尔来说,她仅仅是件趁手的工具而已。

夏洛特垂下了头,准备沿著金碧辉煌的走廊,默默的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寢宫的门却突然被从內侧打开了,將她嚇了一跳。

从內侧开门的人是夏尔。

夏洛特只得慌慌张张的问好:“主人。”

“夏洛特,我正想去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啊。”夏尔恶质的微笑,“来都来了,怎么不敲门啊?”

夏洛特低著脑袋,声音哽咽的说道:“因为听到了您和芙洛拉姐姐的声音,所,所以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您二位。”

夏尔明知故问:“你怎么哭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是你——夏洛特很想这么说,但是她不敢。

“你是因为我在哭吧?觉得前脚我刚对你说出了那样的话,后脚就把你给忘了,而且还和別的女人腻歪了起来。”

夏洛特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有任何心里话,都可以找我倾诉。”

夏洛特小声的说道:“对,对不起,主人,请您惩罚我吧。”

“不信任主人的女奴是该受罚,不过你先进来吧。”

“是。”

夏洛特乖巧的进入了夏尔的寢宫。

而夏尔则在她进来之后,立刻就將门紧紧的关上了。

夏洛特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落在蜘蛛网上,並被蛛丝紧紧束缚住的可怜蝴蝶。

她是真的再也挣不脱夏尔的陷阱了。

虽然她早就已经被迫签下了的奴隶契约,但这一刻,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的实感,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

尤其是在看见了芙洛拉那极富视觉衝击力的模样之后。

此时的芙洛拉可以说比她更像是不慎掉落到蜘蛛网上的蝴蝶。

可怜的精灵不仅没有正经衣服可穿,而且还被鲜红的绸缎反绑双手,以一个十分奇妙的姿態被固定在了御榻上。

不仅如此,她那原本十分明亮的双眸,也被蒙上了厚实的布眼罩,確保她看不到哪怕一丝光亮。

甚至於就连小嘴,也被塞上了一颗有孔的小球。

夏洛特惊讶而又不知所措的望著这一幕。

至於害怕,可能有一点点,但不多。

毕竟与之前发生的可怕宫变相比,这真的只能算是游戏的范畴。

夏尔温柔的擦了擦从芙洛拉嘴角流出的口水,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惩罚。”

“惩罚?”

夏洛特看了一眼芙洛拉身下的丝绸床单。

不止嘴角,床上也有芙洛拉所流的口水。

她想,这应该是在嚇唬她吧?

要真是惩罚的话,夏尔会无视湿漉漉的床单?

只怕早就以弄脏御榻为藉口,更加凶狠的体罚芙洛拉了吧?

夏尔一本正经的肯定道:“嗯,惩罚。你听说过身体的代偿机制吗?”

“没,没有。”

夏洛特摇了摇头,她觉得夏尔的话实在是太过於跳跃了。

“在失去视觉时,人体的其他感官会显著的增强,比如触觉和听觉,以增强生存能力。”说著,夏尔来到了芙洛拉的身边,把玩起了她的尖耳朵,以及其上的耳饰,“精灵耳朵上的神经远比人类发达,而且,芙洛拉原本就十分喜欢让我摸她的耳朵,虽然她不说。”

夏洛特沉默了。

她看了看夏尔抚摸芙洛拉耳朵的动作,又看了看芙洛拉的微表情和微动作,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起来:惩罚?这明明是奖励好嘛!

“我猜你一定在想,这对於芙洛拉来说究竟算是惩罚还是奖励。”夏尔微笑著离开了芙洛拉,来到酒柜前面,打开柜门,从其中取出了一瓶红酒,“不过,在这样独独保留听觉的情况下,將她弃置不顾,而只和你卿卿我我,应该就算得上是惩罚了吧?”

夏洛特瞪大了眼睛。

真,真是恶毒啊。

这的確算得上是惩罚了。

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她弱弱的询问道:“芙洛拉姐姐是做出了什么惹您不高兴的事情吗?”

夏尔肯定的点了点头:“嗯,她有点僭越了。区区奴隶,竟然想要越俎代庖的承担主人的责任。”

夏洛特看了一眼芙洛拉,欲言又止。

虽然夏尔嘴上这么说,可是她却莫名觉得,夏尔是想保护芙洛拉,不让她受到伤害,毕竟“责任”这个词,听上去就有点沉重的意味。

她看得出来,虽然形式上的確是扭曲了一点,但两人的关係,其实非常的好。

夏尔来到圆桌旁,对夏洛特说道:“坐下吧。”

夏洛特的屁股刚碰到座位,很快便又重新站了起来,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应该由她来为夏尔倒酒:“主人,请允许我来为您侍酒。”

夏尔笑了笑:“不用。”

他亲自开了酒,然后为他和夏洛特各倒了半杯。

夏洛特凝望著鲜红的酒液,一言不发。

和她的哥哥们不同,她从来都没有喝过酒。

这当然是因为科洛赛里安的传统文化並不提倡女孩子喝酒,哪怕是在成年之后。

不过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在於,她在那个家的地位实在是太过尷尬。

一想到偷偷喝酒之后会被说教,她就异常的害怕。

夏尔询问:“知道我为什么要为你倒酒吗?”

夏洛特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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