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决战將至（2/2）
夏尔深吸一口气。
大的要来了吗？
毫无疑问，华伦斯坦在驻军调动中搞这种小手段，他的终极目的必然是控制帝都的城防，到时候，就算皇帝依旧能牢牢地控制身兼魔法堡垒功能的皇宫，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迟早要败亡的瓮中之鱉。
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困守易京的公孙瓚，或者被宇宙大將军围死在台城里的萧菩萨那样……
夏尔来回踱起了步子。
“宰相在他的府邸里搞什么么蛾子暂且不论，你和他也算是交过手，你感觉他最早什么时候能完成他的军事部署？”
虽然可能的话，他是想从伊丽丝那里获取完整的卷宗，然后由自己来进行判断，但如今时间紧迫，他又分身乏术，那么適当的信任一下伊丽丝也没什么不行。
毕竟在过去，伊丽丝也算得上是打仗的一把好手，甚至小规模战斗中，让宰相率领的帝国军吃过几次小亏。
当然，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和“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而闻名的宰相，之所以会吃小亏，实际上很大概率是故意的，因为对手想让他吃小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往往是“战局的不確定性”，换句话说就是，宰相很可能是通过吃小亏的方式，將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坍缩成了他大获全胜的唯一一条道路……
话似乎有点扯远了。
总之，宰相很强，他的破绽往往是诱饵，贪小便宜就会在他手上吃大亏。
伊丽丝思索片刻，回答道：“如果没有最近发生的这一次不符合之前规律的魔力涨潮事件，那么我会说，下一次魔力涨潮的日子，就是他准备完毕之时。”
“下一次魔力涨潮的日子……”
夏尔深吸一口气。
他瞬间就明白了伊丽丝的意思。
宰相在他府邸之中搞的魔法仪式，和他外面调兵的动作，不可能没有关联……
而魔力涨潮的时候，很可能就是发动这个魔法仪式的最好时机……
甚至有可能是唯一时机。
“要先发制人吗？”芙洛拉在夏尔身后忧心的询问道。
虽然夏尔喜欢这样的玩弄她，虽然夏尔总是刻意让她做一些极为羞耻的事情，虽然夏尔將她的身体一步步变成了如今这般有类娼妇的模样，虽然夏尔总是会很不尊重的將她称为女奴甚至宠物……
但她的身体和心灵，到了今天，都已经离不开夏尔了。
而且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也已经明白了夏尔身为皇帝的才能。
她相信，无论对人类，还是对精灵来说，由夏尔掌权，都要胜过华伦斯坦。
况且，只要她还在夏尔的身边，帝国境內的精灵们，就能够有一条直达天听的发声渠道。
因此，无论夏尔对她做什么，她也愿意以女奴的身份，拋却一切廉耻，无比卑微的侍奉在夏尔的身边，並祈祷著夏尔的胜利……
“不。”夏尔一口回绝了芙洛拉的想法，“先发制人根本就是在找死……我这么说吧，只要我们动起来，就会產生破绽，华伦斯坦主政帝国整整十年，他构建的权力网络可以说远超你我的想像，他不可能抓不到我们的破绽。一旦他真的下决心反叛，那么我们在皇宫之外绝无可能是他的对手。”
“那……那我们要到底怎么贏？”伊丽丝也有些忧心。
她……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她也是要拼死站在夏尔这一边的。
这並不仅仅是因为芙洛拉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无条件的站队夏尔，同时也是因为，她本人对夏尔，也……
“等宰相杀进皇宫，从正面堂堂击败他！我……不，朕要让整个帝国的人知道，就算宰相天纵奇才，且掌控帝国整整十载，他的全力一击，对朕而言，也只不过犹如螳螂奋臂，勇气固然可嘉，但也仅此而已了。”夏尔冷笑，“如此一来，所有的人就都会明白，除了臣服於他们天命攸归的君主……也就是朕之外，他们没有第二个选择。”
“但是，在宰相做好所有的准备，发出全力一击之后，从正面击败他……这可能吗？”
虽然伊丽丝很相信夏尔的智慧，但这番话听起来还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当然可能。虽然目前看来，朕的势力，处处不如他，但有一点，却是朕的完胜。”
“有一点……是您完胜？”
伊丽丝不是很明白。
蕾妮坐著轮椅从大档案馆之中走了出来：“宰相他缺少底蕴……虽然他天纵之才，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代人的努力罢了。纵然一时表面占优，也绝无法胜过主人数十代人，甚至可以说整个帝国一千四百年的积累。仅仅是我身后的档案馆，里面就蕴藏著无数对现代人来说堪称禁忌的知识，而这些知识，都是可以转化成力量的。”
伊丽丝望著夏尔，不敢置信的说道：“难……难道您目前还有发动大规模杀伤性禁咒的能力？”
还是那句话，在眾神已死，魔法消退的现在，普通的魔法师们，甚至连一门青铜炮都比不上了……
很难想像魔法还能成为扭转局势的王牌。
就连她们精灵都做不到这一点。
要不然，她们的国家，也就不会亡於帝国之手了……
夏尔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芙洛拉，跟我回大档案馆。”
说罢，转过身去，重新走回了馆內。
“是，主人。”
芙洛拉回了一声，快步跟上。
伊丽丝见状，欲言又止。
连晚饭都不吃了吗？
看穿了伊丽丝心中所想，蕾妮微微一笑：“放心，饿不著主人和你家公主殿下的，一会儿女僕们，自然会送来饭食。”
说罢，蕾妮也转身回到了她管理的大档案馆里面。
她已经猜到了夏尔想做的事……
她的主人，要弒杀神明，然后篡夺祂们的力量。
就像是伟大的开国女皇，科萝赛曾经完成过的伟业那样。
至於夏尔以凡人之躯和低劣的魔法能力，有没有可能弒杀神明……
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现在的神明，只不过是所居住的池塘乾涸，不幸暴露在阳光下，却又没有及时长出肺的鱼罢了。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体型比它们小无数倍的虫子，也能將它们那看似强大的身躯，啃噬的乾乾净净……
作为曾经人人畏惧的魔女，她很期待，她如今的主人究竟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