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明？耗材！（大改）（1/2）

当做好了所有准备之后，夏尔再一次踏入了藏宝空间，打算直面安內玛尼库斯。

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还带上了芙洛拉和爱莎。

虽然爱莎实在是没什么用处，但如今她已经是科萝赛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了……

夏尔打算，如果他不幸失败，那么也要用他的生命给爱莎上一课才行……

其实要有的选，他绝不会让爱莎来当他的继承人。

但这片异空间和科洛赛的魔法外装甲，都只认科洛赛的后裔。

“主人……”走在彩虹桥上，芙洛拉轻声对夏尔开了口，“您真的要以身犯险吗？要不先让其他人做个实验……”

夏尔没有回头，只是一边往中央方台的方向走，一边轻笑著说道：“如果连这点风险都冒不了，那只能说我没有身为人君的气量。再说……神明的力量，岂可轻授他人！更何况，如果不在这里冒风险，那就要在接下来对抗宰相的战斗中冒风险。你觉得我们有必胜宰相的把握吗？没有！”

芙洛拉闻言，知道夏尔心意已决，便不再发言。

爱莎欲言又止。

她已经听夏尔说了，这藏宝空间之中似乎住著神明，她也知道接下来必定会有大事发生，可是，她却並不清楚是怎样的大事……

走完彩虹桥，来到中央方台，夏尔操作虚擬键盘，再一次召唤出了契约之神，安內玛尼库斯。

被泡在绿色溶液中的安內玛尼库斯，看到夏尔，发出了兴奋的声音：“哦哦哦，皇帝陛下！您终於来了！我盼您犹如久旱之盼甘霖，他乡之盼故知啊！咦，这边这两位美人，是您的皇后和妃子吗？”

说著，安內玛尼库斯转动眼球，看向了芙洛拉和爱莎。

一个巨大的阴谋几乎瞬间便在祂的识海中成型。

祂要把这两个女人也变成祂的提线木偶，只需要利用一点后宫中无比常见的小矛盾，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

“不。”夏尔出声打断了祂的思绪，“她们不是我的皇后和妃子，她们只是我的女奴罢了。我的帝国，现在没有皇后，以后也不会有。”

“呃……奴隶好啊，奴隶好，只要没有地位，她们就无法再宫廷內外掀起风浪来了。那个，与我签订魔法契约的事，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思索良久，你的权能，对一位帝王来说，可谓是十分的有用，甚至可以说是为帝王量身定做的，所以……”

“所以？”

“所以我对你的力量势在必得。”

“那可真是太好了！”虽然如今只剩下极少量的脑和一只眼球，但安內玛尼库斯还是努力的表现出了自己的热情与欢欣，“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订魔法契约成为魔法皇帝？我建议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就在这里好了，实际上，与神明签订契约，可以说是一件非常非常简单的事情……”

夏尔微微一笑，打断了安內玛尼库斯的话：“我对你的力量势在必得不假，但谁说……我要与你签订魔法契约了？”

安內玛尼库斯的热情与欢欣戛然而止，虽然如今的祂已经没有了脊骨，但祂却依旧深刻的体会到了脊背生寒的感觉。

“皇……皇帝陛下！我不明白，您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与我签订魔法契约，你又如何获取我的力量？”

“很简单——杀了你，吸收你的遗骸。”

“你在开什么玩笑！”安內玛尼库斯慌了，“这种事……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办得到！神明是不死的！你看我，我都变成这样一副模样了，却仍然死不掉……就连当初打败我的人，都只能封印我而无法杀死我，更遑论你了，小皇帝！所以，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与我签订契约……”

听著安內玛尼库斯慌张、愤怒、哀求与恐惧的声音，夏尔忍不住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他知道，他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安內玛尼库斯，你曾经成功欺骗了无数的人，甚至神，但你却无论如何也骗不过我，神明是不死的，这句话实际上只对了一半，因为一个完整的神明，其实是由两部分组成的——神明的力量，或者说神格，以及操纵神格的意识，不是吗？前者固然是我无法消灭的，但谁说，我不能杀死后者？通过翻阅皇家大档案馆的记录，我已经明確了这样一点——那就是我的祖先科萝赛，的確曾经弒杀过数个神明，將他们人格化的意识彻底抹去。人们赠予她的绰號『弒神者』，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其实夏尔並不能明確这一点。

毕竟两纪元之交的歷史迷雾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是，在安內玛尼库斯这种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面前，就应该拿出十二分的自信！

安內玛尼库斯嚎叫道：“但她並没能杀死我，而是只能封印了事，也是事实！”

“不，你错了，她不是没能杀死你……而是故意没有杀你。”夏尔咧开了嘴，笑的异常开心，“那她为什么杀了许多的神明，却没有杀你呢？很简单，因为你是她留给我的耗材……没错，你是她留给我，让我能够获得神明力量的耗材！”

“你你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神明，耗材？

安內玛尼库斯无法理解，夏尔究竟是怎么將这两个词联繫到一起！

“朕可没有在开玩笑，你就是耗材，在这个时代，在这片空间，杀死你轻而易举！可怜虫，如今，已经没有人再讚颂安內玛尼库斯的名了！你已经被世人彻底的遗忘了！”

“这……这怎么可能！”安內玛尼库斯发出了破防的尖叫，“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听著安內玛尼库斯无能狂怒的喊叫声，夏尔更加的愉悦了，“在新纪元的第一个千年，科萝赛里安曾经征服过许多许多地方，虽然从未统一过大陆，版图也是时大时小，但我们的军队，却依旧可以说已经踏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而我们每征服一个地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光当地的旧神祭祀，禁绝古老的信仰与传说，並以新產生的崇拜取而代之！但，新產生的崇拜，却已经不会再诞生新神，也无法给旧神提供不死性了！”

“什……”安內玛尼库斯几乎破声了，虽然祂並不是用声带和嘴巴在说话，“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夏尔向安內玛尼库斯说出了祂绝不愿意承认，但却又无法否认的现实：“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在新的纪元，我们才是拥有力量的那一方。”

“……”

安內玛尼库斯沉默了。

半晌之后，祂决定向夏尔滑跪，因为不这么做的话，祂真的会死：“饶了我吧，伟大的科萝赛里安皇帝陛下！我愿意成为您绝对的奴僕，只要是您的命令，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尽十二分努力去做的……我愿意与您签订最严苛的奴隶契约来保证这一点！所以，所以……”

祂的话还没说完，夏尔便打断了祂：“不好意思，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