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警长让我去查我自己（2/2）

酒吧的老板娘，伊莎贝拉·瓦伦西亚，正靠在吧檯后，用一块乾净的白布，慢条斯理地擦拭著一只水晶酒杯。

她穿著一件剪裁合体的酒红色连衣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一头乌黑的长捲髮隨意地披在肩上。

她脸上的妆容精致得恰到好处，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两潭深邃的湖水，能轻易將人的魂魄吸进去。

酒吧里的酒客们，也在绘声绘色地討论著“幽灵”的传说，版本比孤星镇警局听到的还要离奇。

有人说“幽灵”是cia退役的超级特工，有人说他是某个卡特尔家族派来清理门户的杀手。

伊莎贝拉只是听著，脸上掛著职业化的、迷人的微笑。她的手指在光滑的杯壁上轻轻滑过，眼神却越过那些喧囂的酒客，望向窗外无尽的夜色。

別人听到的是一个故事，一个传奇。她看到的，却是一枚刚刚被扔上棋盘的、威力巨大的棋子。一个不受任何规则束缚，却拥有制定规则能力的变量。

这个“幽灵”，绝不简单。或许……是她未来可以利用的力量。

孤星镇警局，临近下班。

凯尔的电脑屏幕上，跳出了一封来自財务部门的內部邮件。

【事由：关於“公路之蛇”团伙悬赏金髮放通知。】

邮件內容很简单，两万美金的悬赏，已经以匿名举报奖励的形式，打到了他提供的那个“见义勇为市民”的帐户上。

凯尔面无表情地关掉了邮件。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钱，到手了。一部分给戴夫的家人，剩下的，可以给汉克升级他的“玩具工厂”，再给自己添置一些更可靠的装备。比如ar-15！

但凯尔知道，这还不够。

就在这时，詹森警长办公室的门开了。老警长站在门口，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凯尔身上。

“凯尔，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办公室里，烟雾繚绕。詹森亲自给凯尔倒了一杯速溶咖啡，这反常的举动让凯尔瞬间提高了警惕。

“坐。”詹森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凯尔坐下，端起马克杯闻了闻，皱了皱眉：“警长，这咖啡……是不是你用上周的咖啡渣又冲了一遍？”

“闭嘴，喝你的。”詹森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十指交叉，身体前倾，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著凯尔，“昨晚的案子，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坐著看新闻稿啊。”凯尔抿了一口咖啡，烫得齜牙咧嘴，“稿子写得不错，很有好莱坞大片的风采。『詹森警长运筹帷幄，孤星镇警员神兵天降』，我建议你把稿子寄给派拉蒙，说不定能换一笔投资，给我们换两辆新车。”

詹森没有理会他的俏皮话，而是疲惫地向后靠去，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幽灵』，他是在打我的脸，凯尔。他把我们警察衬托得像一群无能的饭桶。再这么下去，德州骑警甚至fbi的人就要来我们这儿指手画脚了，我可不想看到那帮穿西装的傢伙在我的地盘上晃悠。”

凯尔放下咖啡杯，摊开双手：“那你想我怎么样，警长？写一份措辞严厉的通告，谴责这种『破坏公共財產、扰乱警方办案』的行为？”

“我需要情报。”詹森的语气严肃起来，“你小子虽然懒，但耳朵尖，总能从那些三教九流的线人嘴里掏出点东西。我给你个任务，去查。不管他是退伍老兵还是什么狗屁特工，我要知道他是谁。我要一个名字，一张脸。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撬开那些酒鬼和混混的嘴。这件事，你秘密进行，直接向我匯报。”

凯尔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听起来可不包含在我正常的巡警职责里，警长。加班费和线人费……”

“你那张五十块的加油票，我给你批了。这个月的加班申请，我也可以考虑多给你签几个小时。”詹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现在，滚出去干活。”

“遵命，长官！”凯尔立刻站了起来，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走出办公室，凯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知道，老狐狸虽然没怀疑他，却给了他一个最完美的藉口。以警察的身份，去调查“幽灵”的真相，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偽装。

他需要更强的火力，也需要更精准的情报。赏金猎人这条路，光靠一身蛮力是走不远的。他需要一张网，一张能覆盖整个边境地下世界的情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