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喜事连连(求月票)(1/2)
第135章 喜事连连(求月票)
七月的香江,海风带著蓬勃的暑意,
就在这个充满活力的时节,黄埔集团旗下核心项目一一葵涌港口4號码头,迎来了万眾瞩目的盛大开业。
为彰显这一重要里程碑,同时提振集团股价,陈耀豪决定举办一场隆重的开业典礼。
4號码头不仅是集团未来的盈利核心引擎,更是香江巩固其全球航运枢纽地位的关键一环。
因此,宣传造势必不可少,现场邀请了几十家媒体记者,长枪短炮严阵以待,誓要將这一刻的辉煌传遍四方。
典礼现场布置得团锦簇、彩旗招展,巨大的红色条幅在港口的风中猎猎作响。
激昂的乐曲声、鼎沸的人声与远处货轮的汽笛交织在一起,烘托出无与伦比的热烈气氛。
除了媒体,陈耀豪更广邀全球航运界的重量级嘉宾。上百位来自海运相关行业的同业翘楚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香江航运业的又一盛事。
香江,这座镶嵌在东方航线上的璀璨明珠,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始终是亚欧、亚美货柜班轮航线上的核心枢纽。
正因如此,全球顶尖的航运巨头无不在港设立据点。
葵涌货柜码头主攻货柜运输,与產业链相关的航运公司几乎被黄埔集团“一网打尽”。
今日典礼上,世界排名前三的货柜班轮巨头:美商海陆、荷兰联运集团、东方海外公司,虽然老板未亲至,但均派出了高层代表出席,足见其对葵涌新码头的重视。
另外,还有船业巨擎华光船务的赵从衍、顺昌船务的许士勛;乃至以能源运输见长的“船王”
包玉刚等。
这些本埠航运界的泰山北斗,虽也本人未至,但都派遣了重要代表前来道贺,为今后的业务合作打下基础。
另外还有新世界地產的郑欲同听闻码头开业,以合作伙伴的身份亲临现场为陈耀豪捧场。
而最令陈耀豪倍感意外是太古集团大班施约翰也的亲自蒞临,並直言想和他谈合作。
陈耀豪没有拒绝,只是典礼伊始,应酬如潮,与施怀雅简短寒暄数语,约定仪式后再行详谈。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典礼的核心一一那崭新的4號码头上。
巨大的龙门吊在阳光下闪耀著金属光泽,整齐排列的货柜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预示著这里即將吞吐方国货轮、匯聚八方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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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象徵香江航运业新篇章的庆典,正蓄势待发。
正午的阳光灼烤著葵涌码头,庆典的喧囂渐渐沉淀,
直到十一点,陈耀豪才得以抽身,与专程等候的太古集团大班施约翰一同坐进豪华轿车,驶向半岛酒店。
施约翰·施怀雅,这位扎根香江多年的英资巨头掌舵人,以其精明的本土化策略闻名一一不仅在名字里冠上“施”姓,更在行事上力求融入华人商圈。
陈耀豪对太古观感尚可,尤其在改开后,太古集团在內地的积极投资,让其在一眾英资中显得相对务实和友好。
半岛酒店的法餐厅內,水晶吊灯流淌著柔和光晕,银质餐具折射出冷冽的光泽。
双方刚一落座,施约翰便笑容可掬地举起了香檳杯:“陈生,恭喜恭喜!今日四號码头开业,
財源滚滚!
我走遍全球港口,如此高效先进的设施也属罕见。有此码头在手,黄埔未来財源滚滚,指日可待啊!”
他的语气热烈,带著毫不掩饰的欣赏,甚至有一丝刻意的恭维。
“施约翰先生过誉了,您能亲临指导,是黄埔集团的荣幸。”陈耀豪举杯回应,笑容得体,目光却观察著对方殷勤背后的深意。
施约翰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显露出分享秘密的亲昵:“陈生,不知您对『太平绅士”这项荣誉,看法如何?”
“这在香江可是社会地位的象徵,自然知晓一二。”陈耀豪不动声色。
施约翰脸上的笑容更深,带著一种“心腹之人”才有的篤定:“那我要提前道喜了!据可靠渠道的消息,下一季度的太平绅士委任名单中,陈生您的名字,可是排在最前列!”
他刻意停顿,观察著陈耀豪的反应,仿佛在献上一份精心准备的厚礼。
“以陈生您如今的成就、声望和对香江经济的卓越贡献,这个荣誉,简直是水到渠成。您將成为香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平绅土,这份荣耀,实至名归!”
他的话语充满了肯定和推崇,姿態放得极低。
“哦?”陈耀豪確实有一丝意外。儘管太平绅士的实权今非昔比,但其象徵意义和社会认可度依然举足轻重。
施约翰此刻主动送上这份“情报”,示好之意昭然若揭。
“多谢施约翰先生提前告知。不过”陈耀豪话锋一转,说道:“我想您今日相约,总不会只为这一桩喜事吧?”
施约翰脸上的热络稍敛,换上一种推心置腹谈正事的表情,但语气依然保持著那份“寻求共识”的亲近,说道:
“陈生果然明察秋毫。实不相瞒,今日前来,一是道贺,二也是想就葵涌港未来的发展,听听你的高见。”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继续说道:“怡和系拿下五號码头开发权的事,陈生想必已经瞭然於胸了?”
这个消息陈耀豪岂能不知?他淡然一笑,甚至带著点“同病相怜”的自嘲:“自然。不瞒您说,我手上也有上好的码头地块,兴致勃勃递了申请,结果嘛——
他耸耸肩,未尽之意不言而喻,“碰了一鼻子灰。”
“唉!”施约翰立刻配合地发出一声深沉的嘆息,脸上写满了“感同身受”的惋惜。
“这简直—令人费解啊!葵涌港如今是什么景象?货轮如织,货柜如山!每日吞吐量早已逼近极限。依我看,別说一个五號码头,就是六號、七號一起上马,也未必能解这燃眉之急!”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陈耀豪,带著试探和寻求认同的口吻,“陈生你眼光独到,您觉得——这背后,是不是有些我们不得不考虑的“特殊因素”在起作用?”
他將“特殊因素”咬得很重,暗示著华资与英资那微妙的博弈格局。
陈耀豪心中洞若观火,这不过是老生常谈。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拋出了一个更具分量的事实:“施约翰先生说得在理。不过,连包船王那样的人物,递上去的码头兴建申请,不也石沉大海了么?”
他巧妙地將包玉刚这面大旗立了起来,
其实哪里是港府断然拒绝?是他和包玉刚这两位只不过是洞悉天机而已,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主动撤回了申请。
陈耀豪的这份篤定,源於他对未来十年惊涛骇浪的清晰预见。
1973年那场席捲全球的石油危机,如同第一记重锤,將航运业砸入深谷,萧条阴影至今挥之不去,业內普遍预计要到78年才可能喘息。
然而,更大的风暴已在海平线集结一一第二次石油危机的滔天巨浪即將接而至,其对全球贸易和航运的室息性打击,將残酷地延续至八十年代中期!
这正是前世记忆中,葵涌后续的六至九號码头,为何要苦苦等到八十年代末才姍姍来迟的根本原因。
在这漫长的十年“冰河期”里,全球货柜货运量將陷入近乎停滯的泥潭。
葵涌港现有的四座码头(还不算怡和即將开发的5號码头),其总运力绰绰有余,甚至可能面临过剩的风险。
陈耀豪那双穿越时空的眼晴,早已看透:此刻耗费巨资去兴建新的深水码头,无异於將真金白银投入一个回报渺茫、甚至可能血本无归的冰窟窿。
他更清楚,未来十年,將是香江船王们集体“渡劫”的悲壮岁月。
无数曾经叱吒风云的航运巨子,將在这场旷日持久的严冬中折戟沉沙,债台高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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