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知青进村(1/2)
白潮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將那份正定县名单交出去。
一旦这份名单落在有心人手里,按照当下“有罪推定”的办案原则,肯定会牵连到很多无辜。
特別是姐姐和丫丫,她们娘俩作为孙家的媳妇儿和孩子,就像站在悬崖边上。
所以在没能彻底解决她们娘俩的问题之前,白潮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他手里的这份名单。
这些日子,他翻来覆去地琢磨,摆在眼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离婚,或者丧偶!
离婚?他冷笑一声。
眼下全国离婚率不足0.1%,每一桩离婚案都得经过街道办、妇联、单位层层调解,最后还得被扣上一顶“破坏革命家庭”的帽子。
没见姐姐被打得浑身是伤,不也只能咬著牙熬著?
有些农村,甚至十年都出不了一桩离婚案。
这世道,男人横竖都是天,女人连喘口气都得看脸色。
暮色中,他踢飞一颗石子。如果这条路实在走不通……那他只能往丧偶的方向使使劲了。
.......................
“他娘的,实在是太远了!“
白潮拖著疲惫的双腿迈进红旗镇时,日头已经西斜。
这一路要不是靠著灵泉水撑著,他早就瘫在半道上了。
此时,肚子咕嚕嚕地抗议著,他快速衝进了镇上唯一的国营饭店。
一抬头,墙上小黑板用粉笔歪歪扭扭写著今日供应:炒白菜八分、炒土豆一毛二、炒鸡蛋两毛、红烧肉三毛五(限量)。
白潮咧嘴一笑,熟门熟路地凑到窗口:“谢大姐,一份红烧肉,一碗米饭,再加个鸡蛋汤!”
说著,“啪”地拍出六毛钱和一张皱巴巴的肉票。
“呦,是小白啊!”
窗口里探出一张圆润的笑脸,“快坐著歇会儿,瞧你这满头大汗的......大姐这就给你下单去!”
这半个多月来,白潮隔三差五就往这儿跑,时不时还偷偷塞给谢大姐几块高粱飴,一来二去,两人熟络得跟自家姐弟似的。
白潮抹了把额头的汗,寻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心里盘算著:“这么跑不是个事啊,一天来回好几十公里?那谁受得了,得儘快搞一辆自行车才行。”
正想著,一声脆生生的吆喝传来。
“来嘍~”
只见谢大姐端著托盘从后厨转了出来,油汪汪的红烧肉在白瓷碗里颤巍巍的,酱汁浓稠,肥瘦相间,还冒著腾腾热气。
这待遇可是稀罕!
旁人吃饭都得自己到窗口端,唯独白潮的饭菜,却有人亲自给送来。
白潮也不客气,趁著接碗的功夫,顺手往谢大姐的围裙兜里塞了一把水果。
谢大姐眼角一弯,嘴上却嗔怪道:“你这孩子,净瞎客气!”可手上动作半点不慢,利落地把收好,临走还不忘回头叮嘱:“慢点吃,肉汤不够再添。”
周围的食客有眼尖的,瞧见白潮的小动作,心里顿时瞭然,不由得撇了撇嘴,暗骂一句:“败家玩意儿,总共没两步道,居然捨得两三毛的果钱!”
他们觉得白潮傻,这冤枉钱不值当。
可他们看不见的是——白潮的瓷碗里比別人多的两块红烧肉,多盛的半碗汤。更別说还有这类似后世的服务態度。
这些隱形的福利,早就把那几颗果钱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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