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请杀雨化田(2/2)

他又兴奋地抱著阿黄边朝屋里去边喊“妈妈”。

“狗杂种,你在外面认了什么野爹?哈哈哈,那个娇滴滴的小贱人若知道,怕不是要气死!”

屋里走出来一个面容臃肿奇丑的女子,先是囂张大笑,待看清了站在外面的杨康容貌,笑声戛然而止。

正是梅芳姑,她激动地衝到杨康面前,伸手欲摸杨康头髮、脸庞,却忽然背过身去。

“你头髮怎么都白了,是被我气的吗?我错了、我错了......你是一个人来的,你终於想通了吗?太好了!太好了!太.....

务“妈妈,爹爹不是一个人来的,爹爹和我是两个人。”石破天把阿黄放下,喜悦地想牵妈妈的手,在山下他见別人家的孩儿都是这般和爹妈亲近的,回来的路上,主动牵著爹爹手,心里可舒服啦!

梅芳姑丝毫不理石破天,继续自顾自道:

“可是我的脸已经被我毁了,你如今来找我......晚啦......晚啦.....

“妈妈!妈妈!你怎么不理我,不晚啊,妈妈你还活著,没死就不算晚啦!”

石破天下山见多了死人,明白人跟山鸡、野兔、獐子那些打来吃的动物一样会死,死了便什么都没有啦,只要不死,就一直能有香的甜的好吃的、能开心快乐!

“狗杂种!你盼著我死是不是!”

梅芳姑一巴掌抽向石破天,但手腕旋即被杨康拿住。

“梅芳姑,往后別喊他狗杂种了,多难听,叫狗哥儿也行。”

杨康仔细打量起来梅芳姑,確实是个狠人,脸上都给划烂了,面目全非。

不过她面容虽自毁得臃肿丑陋,但身材肌肤依旧雪白娇嫩,平常一些脏活儿苦活儿累活儿全都支使石破天去干,若是石破天做不了的,她也绝不会帮忙。

梅芳姑被捏住了手腕,平復了激动的心情,旋即又冷冷道:“狗哥儿?呵呵,我干嘛喊得这么亲近?石清,你怕我杀了閔柔那个小贱人,所以才没带她来是吗?听闻你们夫妇后来一直形影不离,这回找到我踪跡,居然敢一个人来找我了?你不怕我先杀了你,再去杀閔柔那个小贱人!?”

“妈妈!妈妈,你別和爹爹打架,你打不过爹爹的!”

石破天劝架,效果越劝越差,他又嘀咕疑问:“石清是谁?閔柔是谁?”

梅芳姑冷笑道:“石清和閔柔是妈妈的大仇人,你长大后需將他俩给杀了!”

石破天道:“妈妈,我不想杀人,人杀了又不能吃,杀人干嘛?妈妈你要报仇的话,求爹爹帮帮你吧!爹爹可厉害了!”

梅芳姑道:“他不是你爹爹。”

石破天反驳道:“他是我爹爹,爹爹叫杨康,我叫杨顶天,妈妈叫.....梅芳姑!”

他想到方才杨康是这么喊妈妈的,顿时为自己知道了妈妈的名字而高兴!

但是妈妈为什么对著爹爹叫石清呢?又说石清和閔柔是妈妈的大仇人?

石破天又想不明白了,妈妈就是妈妈,爹爹就是爹爹,狗杂种就是狗杂种,简简单单得多好吶“杨康?”

梅芳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絮絮叻叨说了这么多,面前的白髮“石清”根本没什么回应。

十三年过去,她一时间竟不能確认面前之人到底是记忆中当年的石少侠,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乍相见,只觉石郎正该如此,再细想,眼前人有如梦中人,真正的石清有这般风采夺目吗?

“你不是石清?”

“东海桃岛,杨康。”

“你不是石清,你你你....

梅芳姑本想说,你不是石清你自称狗杂种石中坚的爹爹做什么?

但转念一想,若这般质问了,岂不是让狗杂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了?

让狗杂种有个野爹,让小贱人有个野男人倒也不错。

当年我掳走了狗杂种,正巧遇到別人家的孩子天折新丧,便取了童尸毁了容貌换了衣服,又给小贱人还了回去想要气死她,没想到没气得死她,却给自己招来狗杂种这麻烦的小东西,既不忍心把他一杀了之,又不愿还给小贱人,只好一直养著了.....

可恶的狗杂种!

梅芳姑抬手欲再打石破天。

但是.....自己右手被他著?

梅芳姑又抬起左手,欲撇开杨康,但又被拿住。

她心里一惊,暗道自己竟挣脱不得,而且此人直接扣住自己脉门,若有列意,废了自己双臂真是轻而易举。

“好啊,你也是个睁眼瞎子,我这般丑陋的容貌,你居然抓著我手不放!?”

石清不分美丑,心里只有不如自己美的閔柔,她可不信眼下这个杨康也不分美丑,会对自己如今样貌感兴趣,正是反话嘲讽他,使他放手。

“啪!”

杨康提著梅芳姑的手,往她脸上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猝不及防,梅芳姑都懵了。

你打我?

石清都没打过我!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疯子!?

“狗哥儿,你妈妈平常都是这般打你的吗?“

石破天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应道:“妈妈一般用右手打我。”

梅芳姑:“???”狗杂种,有了野爹,不要妈妈了?

杨康也是一乐,这孩子可真实诚。

不过显然这下山经歷了一趟,他也明白了梅芳姑和別人家的妈妈不一样,期待著梅芳姑別打他骂他能对他真心实意地好。

不然地话,命书中的第二项嘱咐,在找到梅芳姑时,应就该完成了,但是眼下並没有。

杨康心道方才自己是右手拿著梅芳姑的左手,便又抬起梅芳姑的右手抽了她一巴掌。

“那这回打对了。狗哥儿,爹爹给你出气。”

石破天连忙拦道:“爹爹,我不生气,我没有生气过!”

“那你求我,別打你妈妈、饶你妈妈性命。”

“爹爹!我求你啦你別打妈妈!饶妈妈性命!”

石破天求得很顺口,杨康教过他,爹爹和妈妈不一样,妈妈不爱听他求別人,爹爹就爱听他求自己。

“狗杂种,谁要你求饶!”

梅芳姑怒不可遏,不管不顾双臂或要被废的风险,抬脚便端杨康。

杨康一翻手,直接把她摔进屋里去了。

“狗哥儿,你先和阿黄在外面玩儿会儿,爹爹替你妈妈治病。”

杨康关上门,石破天在外面点头应好。

爹爹早说了妈妈有病,还带了许多治病的药和银针啊剪刀啊钳子啊锤子啊看不明白的工具来,

一定能把妈妈治好的!

屋內。

梅芳姑戒备冷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康放下包袱,说道:“东海桃岛,杨康。”

“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號人物!你和石清什么关係?为何冒充狗杂种的爹?”

“此后便有了。”杨康摇了摇头道,“所以你杀的那个婴儿不是石清与閔柔的小儿子对么,狗哥儿是黑白双剑的儿子?”

“哼,狗杂种是我的儿子!”

“不对不对,狗哥儿是我的儿子,但我的妻子並非是你,你对狗哥儿不好,请你以后还是不要当狗哥儿的妈妈了。”

梅芳姑心中一惊,以为杨康要杀她,但没想到只听得“哗啦”一声,自个儿左臂一凉,露出整个雪白娇嫩的手臂来。

“你!!!”

太快了!梅芳姑嚇了一跳,自己完全没来得及阻挡便他搭上了左肩,衣袖全被撕扯下来。

“梅芳姑,你守宫砂还在,怎么会是狗哥儿的妈妈呢?”

杨康瞧得明白、揭露实情,梅芳姑羞怒不已,提拳再攻。

她这家传的梅拳若放在江湖中,也是颇有名气的厉害拳法,当年远胜閔柔,石清与之联手,

也抵挡不过她,但如今,她的攻势在杨康眼中只如小儿弄拳,世间招式,於他而言,全在意料之中、隨手便可破解。

更別提內功修为的天差地別了。

梅芳姑被杨康的兰拂穴手,隨手制住、拂到床上。

“杨康!你欺人太甚!!!你!你......你休要欺辱我!”

“???””

“我这个鬼样子,你下得了手吗???”

杨康隨手给她点了哑穴,省得石破天將来误会爹爹当年给旧妈妈治病的手段不雅。

他转身去拿医疗器械,给病人讲个笑话缓解下紧张气氛:“虽说天黑了熄了烛火都一样,但眼下还是白天,杨某並无你想的这般兴致。”

梅芳姑確定了这白髮怪人所言非虚,確实没有男女之事的兴致,但她更紧张惊恐了!

她见得杨康手上一排大小不一、不同形制的刀具!

杨康握了一枚合適的精钢小刀,欲剔除梅芳姑脸上的烂疮旧疤,真气流转,刀身发出微微的震鸣声,刀锋更是炙热无比。

“桃岛所传,奇门遁甲、术数医术最为精通,杨某也最擅长治疗外伤,其中换皮之术最为精湛。”

“梅芳姑,你想变成閔柔吗?这样你就可以与石清在一起了哦。”

梅芳姑看著杨康的脸,心中孩然,呜声连连。

她心道,原来这个白髮怪人是閔柔的爱慕者!难怪一副好似石郎的容貌!!甚至比石郎当年更英俊瀟洒,原来是人造的!!!

不要!不要啊!我梅芳姑就是梅芳姑!不要变成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