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做人別太囂张(2/2)
他嘴角一勾,故意抓住这个词不放:“婶儿,你这话说得奇怪了,怎么,你还藏了不少?”
贾张氏一愣,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骂自己糊涂。
“没有没有!就……就那么一点!”她慌乱地摆手,眼神飘忽。
易中海哪肯放过她,立刻冷笑:“你说到底有多少?”
“没多少,真的没多少……”贾张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开始疯狂盘算著,怎么才能转移那点还没暴露的钱。
李向东眼看火候差不多,突然笑了笑,似乎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行了婶儿,咱们不为难你,你赶紧把钱拿出来,別逼得我们真翻你家,伤了和气不好。”
贾张氏脸色极为难堪,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点头:“好,好好好,我这就去拿。”
她步伐沉重地回了屋,翻开床下那块鬆动的青砖,手指在灰尘里抖得厉害,把那叠藏了好几年的票子掏了出来,心如刀割。
“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她心里滴血,但也明白,此刻不交出来,只会更惨。
她捏著钱,双手有些颤抖,缓缓走到易中海面前,强作镇定:“易叔,这……这是我剩下的了,你看……行不?”
易中海一把接过,隨手翻了翻,冷哼:“还行,算你知趣。”
贾张氏强忍著心里的肉痛,扯著嗓子硬生生挤出一句:“这事儿……咱別传出去,成不?”
易中海冷冷瞥了她一眼:“这可不由我说了算,李向东,你怎么看?”
李向东故意拖长声音,摸著下巴:“唔……这得看婶儿以后表现,要是婶儿再敢动什么歪心思,恐怕院子里的人都得知道。”
贾张氏咬著牙,心里恨极了李向东,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可现在她已经彻底失了先机,只能强忍下来。
“行行行,以后我不惹你了,成了吧?”她声音发紧,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向东呵呵一笑,转身离开,心里满是畅快。
“贾张氏,你不是挺会算计吗?这回看你还怎么翻身。”
易中海也冷著脸走了,留下一脸铁青的贾张氏独自在原地,捏著空空的手指,气得直发抖。
她恶狠狠地盯著李向东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李向东,咱们这梁子结大了,这笔帐,我早晚得找你算回来!”
贾张氏回到屋里,满脸阴鷙,心头怒火翻滚,胸口像被堵了一块巨石,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她坐在炕沿上,双手紧紧抓著裤角,指节泛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李向东,你个小兔崽子,真以为你贏了?”她心里恶毒地咒骂,眼神里透出一丝毒辣,“你敢这么羞辱我,咱们俩的帐,这才刚刚开始。”
她瞄了一眼家里剩下那点银钱,心疼得直抽搐:“这是我的命根子啊,这小王八蛋,居然把我逼到这一步!”
她心思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贾张氏知道,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她不能正面跟李向东硬拼,那小子现在风头正劲,连易中海都站在他那边,自己要是硬来,只会被死死压住。
“不行,得从旁敲击,得慢慢折磨他。”她心里盘算著,目光渐渐阴沉,“咱院里还有几个会信我的人,还有几个能帮我出气的,我得拉拢他们,得让李向东处处被人盯著,处处不顺。”
就在她这么想著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贾张氏赶紧抹了把脸,调整好神色。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淮茹探著头进来了。
“婶儿,听说你那钱的事……”秦淮茹压低了声音,脸上带著点狐疑。
贾张氏立刻装出一副愁苦的样子,哀声嘆气:“哎,淮茹,你说我这老婆子命怎么这么苦啊,明明是我自己省吃俭用攒的钱,结果被李向东那小子说成是偷的,连易叔都不信我了!”
秦淮茹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她其实也不太信贾张氏的话,可面子上还是附和著:“婶儿,您別难过,可能大家一时误会了。”
“误会?”贾张氏忽然抓住秦淮茹的手,低声道:“淮茹,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帮婶儿评评理——咱四合院能让一个小崽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那以后谁还敢过日子?”
秦淮茹愣了愣,有些犹豫:“婶儿,这事儿……可大家都看见你把钱给了李向东……”
“他逼我的!”贾张氏急得脸红脖子粗,眼睛里都快要挤出眼泪来,“他这小子手段太坏了,他威胁我,说要翻我家,还说要让院里人全知道我的私事!我一个老婆子,受得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拭泪,演得极其逼真。
秦淮茹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动摇,心里也有点不忿,毕竟她自己这些年在院里也被李向东说过几句,难免心生芥蒂。
贾张氏看出她动摇,赶紧继续游说:“淮茹啊,咱们女人在这院里本来就不容易,李向东这小子现在得势了,可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连你也算计?你可得早做打算啊!”
秦淮茹心头微微一震。
是啊,她也怕被李向东拿捏。她眼珠子转了转,轻轻点头:“婶儿,你说得也对,这李向东最近確实有点咄咄逼人了。”
贾张氏见她鬆口,立刻笑眯了眼:“淮茹,你是个聪明人,婶儿不瞒你说,我打算教训教训他,但我一个老婆子力不从心,要是你肯帮我,咱们一起让他吃点苦头,怎么样?”
秦淮茹心里犹豫了一下,毕竟现在李向东確实不得罪不起,可她转念一想,贾张氏这人虽然刻薄,但狠得下手,说不定真有办法。更何况,她自己心里也有点不服。
“婶儿,你说……你打算怎么做?”秦淮茹小声问。
贾张氏凑过去,压低声音:“简单,李向东不是天天得给易中海乾活吗?你找个机会,故意给他点难堪的活儿干,再给他点穿小鞋的事做,咱们从生活里一点点给他添堵,別给他翻身的机会。”
秦淮茹轻轻咬著嘴唇,思索片刻,点头:“这倒也行。”
“只要你肯帮我,回头我让你家小当、小槐树占点便宜,咱们女人得互相帮衬。”贾张氏拋出诱饵,眼神带著一丝算计。
秦淮茹闻言,心里立刻动了心。她最在意的,就是孩子。
“婶儿,这事咱们说好了,但你得小心点,別让李向东抓到把柄。”
贾张氏拍著她的手,笑得像只老狐狸:“你放心,婶儿活了这么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两人悄声细语地商量著,屋子里瀰漫著阴谋的味道。
而此时的李向东,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心里却始终有些不踏实。
他隱隱感觉,贾张氏不会就这么甘心。
“这老婆子,八成又在琢磨什么坏水。”他低头盯著自己的双手,心中警觉,“得盯紧她,不能再给她机会。”
他一抬头,正好看见秦淮茹从贾家屋里出来,脸上的神色极快地闪过一丝古怪。
李向东眯了眯眼,心头警铃大作:“呵,这俩人凑一块了?”
他决定,接下来得小心再小心,最好提前给她们下个套,免得被反咬一口。
“想对付我?你们还嫩了点。”李向东心里冷笑一声,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尘土,步子稳稳地朝屋里走去,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著下一步的反击……
李向东坐在自己屋里,望著桌上一盏孤零零的油灯,灯光昏黄,映得他脸色有些阴沉。他手指轻轻敲打著桌面,心里琢磨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贾张氏和秦淮茹凑在一起,绝对不是聊家常那么简单,这俩女人,一个心狠,一个圆滑,凑一起准没好事。
“她们想耍样?呵,我李向东还真就陪她们玩到底。”他眼神幽冷,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向东眉头一挑,迅速熄了油灯,侧耳倾听。门外,一个细微的低语声传进来。
“放这儿,轻点,別发出声响。”是秦淮茹的声音,轻柔却带著一丝急促。
紧接著,贾张氏尖锐的嗓音也飘进来:“快,快,把这破罐子放门口,等他一开门,准踩上。”
李向东心里一震,冷哼一声,没想到这两人竟然真就开始使坏了。
他轻轻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见秦淮茹和贾张氏正蹲在门口,摆弄著一个看上去极其油滑的小罐子,罐子旁边还洒著一层薄薄的菜油,显然是准备让他一开门就滑倒。
“贾张氏,你可真够下作的。”李向东心里怒极反笑,眼神越发阴沉。
秦淮茹忙完之后,轻声道:“婶儿,咱们赶紧走,別被他发现了。”
贾张氏满意地拍了拍手:“走,明天早上咱们看好戏。”
两人悄悄离开,李向东缓缓打开门,看著门口那滑腻腻的菜油,眸光冷冽。
“既然你们送上门的好戏,我李向东就成全你们。”他轻轻搬开那破罐子,反手在门口洒上了一点麵粉,又在院子的石板缝里插上几根细小的竹籤,隱蔽得几乎看不见。
第二天一早,院里的人都纷纷出来倒水、打扫。李向东故意装作不知情,站在屋里磨磨蹭蹭,等著看那两个女人的反应。
贾张氏早早起了床,特意带著秦淮茹走到李向东门口,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还故意大声说道:“哎哟,今儿太阳不错啊!”
秦淮茹配合著点头:“是啊,天气可真好。”
李向东在屋里听得分明,冷笑著,猛地拉开门,假装没注意,脚下一滑,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但就是没有摔倒。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眼睛齐刷刷地盯著他,等著他出丑。
可李向东瞬间爬起来,揉著屁股骂道:“哎哟,这谁这么不小心,往门口倒菜油,想害人吶?”
他装作愤怒地抄起扫帚四下查看,恰好发现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脚下沾著麵粉的鞋印。
他嘴角一勾,猛地高声喊道:“哎呦喂,这是谁早晨来过我门口啊?这地上的麵粉印子,是谁家的鞋啊?”
这一嗓子,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许大茂第一个凑上来:“李向东,你又咋了?”
“咋了?”李向东冷笑著指著地上的脚印,“你们自己看看,这鞋印,一直通到贾婶儿和秦淮茹脚下,不是她们还能是谁?”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的鞋子上。
秦淮茹脸色骤变,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心虚地辩解:“我……我早上路过这,不小心沾上的……”
贾张氏一时也被惊得呆住,旋即反应过来,跳脚大骂:“李向东,你个小兔崽子,污衊人!我啥时候在你门口倒油了?”
李向东冷冷一笑:“污衊你?那你解释解释,这地上的脚印怎么回事?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家门口那瓶菜油少了一半?解释解释,这罐子是从哪来的?”
贾张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李向东步步紧逼,让她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周围的街坊邻居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哎哟,这贾张氏还真是,这点事也能做得出来?”
“平时就爱坑人,这回碰上李向东,算她倒霉。”
秦淮茹脸色涨得通红,低著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向东却不依不饶:“贾婶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当初怎么设计我,现在怎么被我抓个现行,咱们俩,算是扯平了吧?”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著李向东破口大骂:“你別太得意,你等著,咱们没完!”
李向东轻蔑一笑:“我等著,你可得拿出点新样来,別再玩这种低级的。”
说完,他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
院里的人纷纷散开,贾张氏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气得直喘粗气,秦淮茹则心虚地低声道:“婶儿,这……这事咋整啊?”
贾张氏咬牙切齿,双目喷火:“这小崽子太狡猾了,不行,不能再这样被动了,我得找別人帮忙,我得让他从心里怕我,从生活上压死他!”
秦淮茹心里发虚:“婶儿,要不咱歇歇吧,这李向东可不是好惹的……”
贾张氏狠狠拍了她一巴掌:“怕啥?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就不信,这小子没有软肋!”
她咬著牙,心里翻腾著新的计策,嘴里低低地呢喃:“李向东,你等著,下一次,我要你哭都哭不出来!”
李向东坐在屋里,冷笑连连,心里暗暗警惕:“这俩人不会善罢甘休,得留个心眼。”
他抬头看著门外阳光洒进来的光线,眼神深沉,已然开始盘算著下一步反制的棋局……
李向东坐在屋里,目光微微眯起,心中那股说不出的警惕感始终没有散去。贾张氏那女人,嘴里嚷嚷得凶,可她从来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主儿。她会就这么吃了亏认个怂?李向东可不信。
他轻轻摩挲著手里的茶碗,指尖摩擦瓷器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脑子里已经开始推演接下来贾张氏可能的动作。
“这老太婆不甘心……她一定会再出手。”李向东低声自语,目光透著几分冰冷。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四合院里就起了新动静。
这天一大早,李向东刚推开院门,便听见贾张氏在院子中央高声嚷嚷:“哎哟哎哟!不得了了!我家的钱!我藏的钱不见了!”
她嗓门震天响,恨不得让全院的人都听个清楚,声音里满是撕心裂肺的哭腔。
李向东冷眼看著她表演,心里冷哼:又来了,又玩这一套。
贾张氏捂著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扑到秦淮茹怀里,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淮茹呀,咱家的救命钱呀,昨儿个还在炕洞里放著,今儿早上我一摸,空了,全没了!”
秦淮茹也配合得很好,忙扶著贾张氏:“婶儿,您別急,您仔细想想,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放错?”贾张氏顿时瞪大了眼,哆哆嗦嗦指著李向东的屋子:“还能放哪?院里也没外人,除了……除了李向东,还有谁?”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早就被她的喊声吸引过来,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许大茂抱著胳膊,嘴角掛著看戏的笑:“哎哟,这事闹大了,李向东,这贾婶儿可是点名你了。”
李向东淡淡瞥了他一眼,稳稳地站在门口,冷笑一声:“贾婶儿,你这话说得有点绝啊,您可得有凭有据,別凭著一张嘴就咬人。”
贾张氏立即红著眼眶骂道:“你屋里离我家最近,昨儿个你不是还在我家晃悠么?你是不是看见我藏钱的地方了?是不是你偷的?”
李向东心里暗自冷笑,这贾张氏果然想反打一耙。
“我晃悠?”李向东眯起眼,冷声反问,“你见我进过你家?你有证人?”
贾张氏被问得一噎,连忙转头看向秦淮茹:“淮茹,你说,你昨天是不是看到他在咱家门口转悠?”
秦淮茹低著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婶儿,我……我只是远远地看到他,好像是……不过我也没瞧得真切……”
李向东瞧著秦淮茹这副心虚的模样,嘴角轻轻一挑。
“哦,贾婶儿,你这证人倒挺有意思的,『好像』?『没瞧真切』?”李向东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盯著秦淮茹,“秦淮茹,你要不要再说一遍?你敢不敢用人头保证?”
秦淮茹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声音顿时弱了下来:“我……我也不是很確定……”
贾张氏顿时气得跳脚:“你个没用的,啥叫不確定?!明明就看见了!”
李向东冷冷打断她:“贾婶儿,你这可是污衊,四合院里这么多双眼睛,你一句话就想栽赃到我头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著,他慢悠悠扫视四周,声音陡然拔高:“我李向东在这里放句话,谁敢污衊我,得掂量掂量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