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叶璃鸳出关!(1/2)
第485章 叶璃鸳出关!
道宗的巨轮宛如一尾吞天巨鯨,在云海间缓缓游弋。
散修的灵舟或是飞剑,恰似受惊的游鱼,远远望见巨轮投在云海中的阴影,便仓皇避开。
裴宇寒站在露天走廊上,不断有清风拂过,撩起他那一头墨发。
他几次望向身后的房间,想要进去,却又跨曙在原地。
最后,也只能复杂的嘆息一声。
如果真的有人在当年冒充了自己,欺骗南宫锦走上了如今这条道路,那裴宇寒觉得,
自己对她也有亏欠.
除此之外,他也一定要將那个幕后之人抓出来!
“究竟是谁,当初在我跟璃鸳的新婚前夜,骗南宫师妹出宗,还骗她修行的忘情剑道.·”
裴宇寒眼神眯起,只觉得一股被欺骗,被玩弄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那种曾经被商妙妍当成金丝雀,囚禁於阴阳圣地的圣女殿中的室息感,仿佛在这一刻重新降临到了裴宇寒身上。
裴宇寒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继续过那被人肆意干预生活,把他当成玩具一样,病態的施加掌控欲的日子了!
这件事,他一定要找南宫锦问清楚才行!
片刻后,一阵开门声吱呀响起。
陆若曦看著站在门外的裴宇寒有些意外。
“裴师弟?你这是——”
“我听说南宫师妹受了重伤,所以我打算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裴宇寒迅速敛去眼中阴霾,嘴角勉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陆若曦不知晓裴宇寒心中的复杂思绪,只当是裴师弟担心南宫锦,便有些吃味的说道:
“裴师弟是忘了师姐是丹韵阁最年轻任位的长老吗?南宫师妹的伤势我已经看过了,
只是灵气透支有些严重,並无大碍。”
“师弟你就放心好了。”
“这..”
就在裴宇寒抿了抿唇,心想著该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时。
“师姐,是裴师兄来了吗?让他进来吧。”
宛如清泉般的女声从屋內传来。
陆若曦见状,也只好嘆了口气让开身位。
“师弟,我现在要去跟宗门匯报一些重要的事情,大概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这段时间你跟南宫师妹,可不要把我的房间弄的一塌糊涂哦~”
“师姐你说什么呢!”
裴宇寒瞬间有些面红,这句话肯定让南宫锦也听到了真是的,大师姐告诉二师妹的道侣兼自己的师弟,不要跟三师妹搞得太夸张.我们这一师门的家风也太乱了吧!
如果师尊还在,肯定会被气晕过去的!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
陆若曦轻笑一声摆摆手,隨后款步离开。
对於南宫锦,她还是很放心的,修行了忘情道的女人便绝了尘缘,肯定不会跟裴宇寒发生什么。
见陆若曦的身影消失在廊角,裴宇寒才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气,紧绷的肩线稍稍放鬆。
他走进屋內,见南宫锦正坐在窗边低头勘茶,她修长的手指执壶,动作行云流水,却透著一股近乎机械的精准。
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垂落的睫羽如蝶翼般投下两道青影,整个人如同一幅工笔勾勒的水墨仕女图,美得清冷而疏离。
让人感受到一种她不属於人间,隨时都有可能“飞升”的仙气。
如果是在之前,裴宇寒或许还会为南宫锦感到开心,因为这是忘情大道臻至极境,才会带来的超然之气。
但如今,他只觉得有些悲哀。
因为南宫锦是被骗上了这一条她根本不喜欢的道路。
而骗她的人,还是以自己的名义和样貌.
裴宇寒眸色渐深,过往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让他捕捉到一种比商妙妍那般肆意妄为的恶女更加隱蔽、更加危险的恶意。
尤其令他不安的是,几十年过去,那人依旧藏於暗处,未曾显露半分踪跡。
若要揪出那个潜藏在黑暗中的恶女暗影,眼下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南宫锦。
裴宇寒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情绪,再抬眸时已恢復平静。
他走到南宫锦面前,声音低沉而温和:“南宫师妹,你给我的信,我都看过了。”
南宫锦闻言,指尖微微一顿,茶水在杯中盪开一圈涟漪。
她缓缓抬眸与裴宇寒对视,眼底如古井无波,“嗯,师兄看过了就好——“”
“可惜,本来的二十二封书信,只剩下了最后三封,希望师兄不要介意。”
裴宇寒摇摇头,他郑重的看向南宫锦说道:
“师妹,在信中你提到过,我曾在跟璃鸳的新婚前夜找上了你,並跟你立下了修行忘情道的赌约。
关於那天晚上的细节,你还记得多少?”
裴宇寒最终没有直接告诉南宫锦,她那天晚上遇到的“裴宇寒”是別人假扮的。
毕竟无论是谁得知,自己用几十年的苦修换来的只是一个骗局,道心都难免受创。
裴宇寒觉得,南宫师妹如今已经被骗的足够“悽惨”,虽然换得了盖世的神通与修为,但是失去了本来的自己然而,南宫锦的下一句话就让他证住了。
“裴师兄发现了吗,我被人骗了。”
“师妹,你—”
南宫锦面色平静的端起瓷杯,她垂眸看著茶汤中自己的倒影,声音轻得像是嘆息:
“当忘情道臻至极境后,修士会將所有心神从混乱的向外散发,收敛为完全专注己身在仔细的审视自我后,我便发现了当年那人的破绽。”
裴宇寒顿时紧拳头,声音有些急切。
“南宫师妹,你发现中计后,怎么没有告诉及时告诉我你的遭遇!”
南宫锦缓缓摇头,几缕青丝从肩头滑落,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就像一潭没有半点波澜的死水:
“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放下茶杯,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只有两人的房间中格外刺耳。
“在我发现当年的漏洞时,便已经在忘情大道上无法回头她已经贏了。”
“在绝对的理性下,我知道,即便再告诉师兄,也不会是亡羊补牢,只会徒增无用的因果罢了。
所以,我也就放下了那段纠葛。”
“什么意思。”
裴宇寒看著面前这个宛若机器般冰冷沉静的,陌生又熟悉的南宫锦,莫名感到一阵心烦。
而南宫锦也在这时抬头,与裴宇寒对上视线,那空洞的没有高光的眼神,让裴宇寒喉咙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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