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小月秋的决然(1/2)

第472章 小月秋的决然

月光如银纱般透过雕窗,在床榻上流淌,將小月秋那铺开在床榻上的银髮照的亮晶晶的。

小月秋蜷缩成小小一团,纤瘦的肩膀不住地颤抖著,晶莹的泪珠从泛红的眼角滚落,

顺著瓷白的脸颊滑下,被咬得发白的唇瓣微微哆嗦,泄出几声小动物般的鸣咽。

“坏师尊,臭师尊!—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噁心变態的清月秋!”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那个女人给放弃掉呢!明明有了我,就够了!”

她突然抬起泪眼朦朧的脸,琥珀色的瞳孔里翻涌著委屈与不甘。

“可恶!可恶!可恶!!”

她突然抓起绣枕狠狠捶打,髮丝凌乱地黏在湿漉的脸颊上。

打著打著,她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变成无力的抓挠,指尖在锦缎上划出几道浅浅的痕跡。

將滚烫的脸颊埋进枕头时,她突然浑身一颤。

原本眯起的眼晴修地睁大,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妖异的红芒,如同黑夜中猝然亮起的血月一那是清月秋的记忆进一步甦醒的凶兆。

似乎,强烈的情感波动成了最好的催化剂,小月秋对裴宇寒又爱又恨的纠葛,正疯狂刺激著那个沉睡的灵魂。

“唔.”

小月秋痛苦地蜷起手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但转瞬间,那抹骇人的红光就像被水洗过般褪去,重新变回湿润的緋红色。

小月秋急促地眨动眼睛,长睫上还掛著细碎的泪珠,她刚刚硬生生的,將那股异样的波动压回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坏师尊,臭裴宇寒————你看见了吗,我不出手把那个女人甦醒的进度给扼杀掉,她就要反过来吞噬覆盖掉我!

你还以为她是什么好女人—

小月秋闷声骂著,湿润的緋红眸子里,盈满孩童般的委屈。

如果是以前的小月秋,或许在察觉到裴宇寒想让自己觉醒另一个女人的人格时,她就会选择主动离开。

永远的离开裴宇寒,再也不让他找到。

开什么玩笑,让我觉醒另一个女人的身份,不管这是觉醒前世记忆,打破胎中之谜,

还是什么,我都不可能接受啊!

成为另一个灵魂的容器?光是想想就让她噁心得乾呕,

但现在的她,已经像被蛛网缠住的蝶,越是挣扎,那些名为“依恋”的丝线就缠绕得越紧。

小月秋绝望地发现,自己开始贪恋裴宇寒指尖的温度,习惯他衣襟上的冷松香,甚至..:::.甚至偷偷期待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眼神。

不管这是清月秋记忆碎片的影响,还是自己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已经彻底依赖上了他。

小月秋觉得,自己都离不开他了就像是鱼儿离不开水。

而越是待在裴宇寒身边,小月秋就越能感受到,身体里那个真正的“清月秋”的悸动毫无疑问,即便自己不练剑。

彻底拋下剑道。

但只要是待在裴宇寒身边,待在那个清月秋熟悉的人和事物身边,清月秋就不可避免的开始甦醒,影响看自己的认知与判断。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甘之若的,想要在裴宇寒身边。

“我真是..:::.没救了。”她自暴自弃地仰倒在床榻上,任由银髮如瀑般散开。

门外。

裴宇寒一袭白衣,静立在廊下,月光如水,勾勒出他清冷孤绝的轮廓。

耳畔是屋內少女压抑的啜泣声,每一声都似细针般刺入他的心口。

他的手抬了抬,最终又放下,没有推开这扇木门去面对小月秋。

“抱歉”

裴宇寒喃喃一声,刚准备回去,却在抬步的剎那骤然僵住察。

窗杨外传来细微的刮擦声,裴宇寒眸光一凛,眼底寒芒乍现,他反手按上剑柄,指腹摩过冰冷的缠纹,整个人如绷紧的弓弦。

有什么东西,在窗户外面!

哎呀窗扉轻启,一只雪鸽扑稜稜落在窗台。

裴宇寒这才鬆了一口气。

他见鸽子的爪子上还绑了一张成捲儿的小纸条,裴宇寒打开信,其上的內容映入眼帘【裴公子,请镇外桥头一见,还请放心,我是一个人来的一一宿子恆。】

这傢伙过来.是姬神韵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裴宇寒放飞鸽子后,眼神闪烁一下,最终还是披上外衣走出门去。

他不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当初烙印在屋子上的阵法至今没有散去,任何人都不可能劫走小月秋。

镇子前的小桥处。

宿子恆这次没有特意装高手在这里钓鱼,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等著那位白衣剑客过来。

只是任由他翘首以盼,都没有在街道尽头看到那抹他至今做噩梦,都会梦到的白衣剑客。

忽然—

“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清冷的嗓音如鬼魅般贴著他后颈炸开,宿子恆浑身剧颤,猛地转身时险些踩空桥阶。

月光下,裴宇寒不知何时已立於三步之外,衣袍纹丝不动,仿佛自夜色中凝结而出。

“裴、裴公子!”

宿子恆声音陡然拔高,又硬生生压成气音,“您怎么一一忽然就出现在我后面了!”

他捂著狂跳的心口倒退半步,靴底碾碎几片枯叶,在寂静中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裴宇寒没有跟宿子恆解释什么,他缓缓抬手,袖中剑鞘“咔”地轻响:“我耐性有限,有事情就快说!”

“另外,我之前让你给赵国皇帝带的话,你带到了吗?”

宿子恆闻言,面色一僵,隨后小心的说道:

“裴公子,您的话我先稟告给了丞相。”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汗,他扫视一圈周围漆黑的夜色,仿佛在担心隔墙有耳。

確定没有问题后,他才压低声音,神色愈发紧张的说道:

“丞相得知您的话后,神色惊骇,便让我压下此事,暂时不要惊动陛下。”

“而这次,我来找您的事情,也是丞相的意思———陛下都不知道。”

宿子恆最后,又谨慎的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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