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斩將夺旗(1/2)

第230章 斩將夺旗

回到裂喉氏族与北境军团交战之初。

当莫尔巴斯带领裂喉氏族主军从谷地穿出,踏上那片广的平原时,整个战局的天平便已悄然生变。

他们以为,人类在山崖死守,是困兽之斗。

他们以为,攻山三日已逼出敌方的全部底牌。

他们以为,山上那支筋疲力尽的守军,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们穿谷而过。

可他们错了。

而这一错,源於他们未曾察觉的一个部署一一支沉默潜伏於谷地北侧的骑兵。

那是莱昂亲自调配、隱藏已久的锋刃。

早在数日前,当莱昂率领西境联军北上阻击之时,便已將整支队伍划分为步兵与骑兵两部分,前者隨他上山据守,后者则被他悄然遣至谷北丘陵、林泽之中潜伏,按预定命令隨时准备整编集结两支重骑兵连队与十支轻骑兵连队共计一千二百余名骑兵,以连队为单位分散待命,

行动始终隱匿於水泽与林带之中,不露踪影,不显旗帜。

这支骑兵並非一开始就驻扎於莫尔巴斯视野中的那处坡地,而是在裂喉主军穿过谷地遭遇北境军团之后,由莱昂亲自下山匯集、绕行转移,趁著敌军尚在激战之时,悄然调动至战场北侧背丘。

在山上坚守的那几日,莱昂曾多次登高远眺,每次停留在指挥台上的时间都远超於常人一一不仅为掌控敌情,也为暗中確认骑兵的布防与调动是否按计划推进。

他没有把骑兵带上山。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仗的关键,不止是在这座山崖之上,还在敌军全线压上、后方空虚之时。

他从未指望守山能击溃裂喉氏族那支数量超过万人、战力极其强横的大军。

他深知,如果將所有兵力投入守谷,將陷於被动防御,即便全歼了兽人先锋,也会被其主军主力围困拖死。

唯有留下一支可动兵力,始终不动,一旦敌军穿谷,就可由背后发动致命一击。

他所设的,是一道阻、一道诱、一道引一一將敌军拖入谷地,在山崖死守数日之后,

引得敌人误判他已筋疲力尽、物资告,从而贸然捨弃崖上守军,全军穿谷。

这支骑兵的构成也並不如敌人所想的那般全为重骑兵。

事实上,这支骑兵部队中,只有最前方的两百人,是真正披掛重甲、持骑枪衝锋的重骑兵。

而后方十支连队,则为轻骑兵。

这些骑兵並不佩重甲,但他们机动灵活,皆配短弓、长矛、马刀,战术任务並非破阵,而是围击、追杀、牵制与压制。

也正是这种混合配置,令这支骑兵部队具备极强適应性。

既能正面破阵,又可转入游击支援。

而莱昂对他们的战术使用,也恰恰围绕此点展开。

整整三日,他们蛰伏在林中未动。

这支部队,如同被封入鞘中的利刃,等待拔出的时机。

而这一切一—裂喉氏族一无所知。

他们没有看到山北丘陵偶有翻动的草影,也未察觉那道谷口外荒坡竟在数日前被人清理出缓坡路径。

因为他们已將所有目光与兵力,投入了前线。

莫尔巴斯对敌人正面战线的判断几乎毫无紕漏,但唯独这支骑兵,他未能察觉。

原因只有一个。

这支骑兵,从未出现在他设想中的“主战场”上。

他们没有防守,没有正面交锋,没有掩护,只是静静地潜伏在一个敌军最不会回顾的位置一一后方。

直到今日。

直到裂喉氏族倾尽全军,连最后的预备队也悉数投入正面衝锋,而莫尔巴斯身后只剩下数十名血誓亲卫时。

莱昂自山上归来,独自踏入这支沉默待命的军阵。

他满身尘土,甲胃染血,眼中儘是疲色,却锋芒未敛,冷峻如刃。

“时机已至。”

他翻身上马,骑枪稳稳持於右手,枪尖直指前方那片杀声震天的战场。

“全军听令一列鍥形衝锋阵。”

“重骑兵居前。”

“轻骑兵列翼。”

“目標—敌军主旗之下。”

骑枪轻颤,战马鼻息如潮。

蓝底鹰纹的旗帜,於旷野间高高扬起。

烈日之下,甲光如潮,战意如火。

他们终於出鞘。

这,才是莱昂预留的斩首之刃。

骑兵出鞘,如雷霆压境。

重骑在前,骑士甲胃交错如铁潮奔涌,鍥形锋矢阵仿若出鞘之刃,横贯原野,直指敌心。

阳光反射在骑枪前端,冷光刺目,照进裂喉氏族大军后方的每一双眼中。

那一瞬,所有仍在转身、回头、吶喊的兽人战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震得僵立在地。

莫尔巴斯没有动。

他站在乱流之前,战斧沉垂,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著那支逼近的骑兵。

他知道,逃无可逃。

这不是一场可以撤退的战斗。

他身后没有预备队,没有回援,甚至连一道完整的阵列都无法临时构筑。

背后是正在陷入混战中的军阵、是急促奔逃的传令兵、是数十名不知所措的血誓亲卫无论是两百名重骑兵,亦或者一千名重骑兵,对於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別了。

那支骑兵距离他已不足一百步。

马蹄碾地如锤,尘烟滚滚而起,草皮被连根掀飞,在他们身后翻腾起一条豌蜓如龙的褐色长带。

前列重骑兵身披全甲,骑枪平举,枪尖齐齐对准莫尔巴斯所处的位置一一整支裂喉大军最核心的节点,军旗所在,主帅所在,战心所在。

两百名处於急速衝锋下的重骑兵,在这片空旷后阵中毫无阻挡。

莫尔巴斯终究抬起了战斧。

“结盾阵!”他低喝一声,声音並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所有血誓亲卫的耳中。

三十二名血誓亲卫立即向前衝出,在莫尔巴斯前方横列开来,厚盾在阳光下沉重翻起,斧刃与铁枪持出。

他们不是临时拼凑的亲卫,而是裂喉氏族中最精锐的战土,自愿对著氏族图腾发过誓,护卫族首至死不退。

他们知道,这一战,他们必死。

但他们也知道,他们决不能后退半步。

就在这生死临界之间,莱昂已將骑枪沉沉扬起,

“加速!”

骑枪平举,马蹄一沉。

身后整整两百骑重甲骑兵在这一瞬间猛然加速,如同洪流倾泄而下,朝莫尔巴斯所在的缓坡衝去。

轰然巨响,自他们前蹄落地之处掀起,如同大地低吼。

那一瞬间,裂喉氏族大军后方所有正在试图回援的战土,全数乱作一团。

他们没有准备,没有阵型,也没有一丝心理准备。

谁能想到,在敌人已全军出动、己方士气高涨、几乎快要扭转战局的那一刻,后方居然还会杀出一支骑兵?!

更何况一一是一支披掛铁甲的重骑兵?

莫尔巴斯注视著那重骑逼近,握紧战斧,猛然高喝一声。

“护旗!”

血誓亲卫怒吼著回应,盾阵如岩。

但那两百名重骑兵,宛如下坠的流星,几乎未有迟滯地碾压而至。

他们没有丝毫闪避。

莱昂没有减速。

当他即將接触血誓亲卫所列的盾阵之时,他的骑枪蓄势一震,整个人伏身前倾,双臂夹枪如钢索崩弦。

战枪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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