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新笼下河鱼满舱 巷尾閒谈岁月长（1/2）

午后，日头渐渐往西挪了挪。

胡同里的喧闹声淡了些，只有偶尔几声自行车的铃鐺响，还有卖冰棍的老人敲著木箱，吆喝声慢悠悠地飘远。

午饭过后，雨水收拾桌子，把碗筷收拾妥当，洗乾净的瓷碗码在碗柜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何雨水捧著那本从为旧书摊淘来的《小朋友》杂誌，坐在院中的小马扎上看得入神，时不时还会念出几句有趣的童谣。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看著妹妹恬静的侧脸，心里盘算著下午的事——那只从联盟商城换来的10米新地笼，还躺在隨身空间里，得趁著午后天气好，去护城河边下新笼子，至於旧地笼可以接著用。

他回屋翻出一个粗布挎包，又从储物纳戒里摸出一小把用灵泉水泡过的麦粒——这是从联盟商城的农场主那里换来的诱鱼饵料，据说对河里的鯽鱼、鲤鱼有著说不出的吸引力。

揣好饵料，他又心念一动，將那捲崭新的地笼取了出来。

这地笼通体是细密的尼龙网，每隔半米就有一个漏斗状的诱鱼口，网身还加了加固的铅坠，比他之前用竹条和纱布扎的简陋地笼精致了不知多少倍。

何雨柱掂了掂，心里满意得很，这5公斤五常稻香大米得著实不亏。

提著一个水桶准备出门。

“哥，你要去哪儿？”何雨水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手里还捏著杂誌的一角。

“去护城河边放地笼，顺便看看之前放的旧笼里有没有收穫。”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粗布挎包，“晚饭说不定能加个菜。”

何雨水眼睛一亮，连忙叮嘱：“哥，你小心点，河边的青苔滑得很！”

“知道了，你在家乖乖看书，別乱跑。”何雨柱笑著应下，拎起地笼，大步走出了院门。

南锣鼓巷的午后，行人不算多。几个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捻著针线，嘴里聊著街坊邻里的閒话；剃头匠的挑子摆在巷口，磨得鋥亮的剃刀在阳光下闪著光；

还有个卖风车的小贩，挑著一担子五顏六色的风车，风一吹，哗啦啦地转得欢实。何雨柱跟相熟的街坊打了声招呼，脚步轻快地穿过几条胡同，没多会儿就到了护城河边。

护城河的水清清亮亮，岸边的柳树抽出了嫩黄的枝条，垂在水面上，被微风拂得轻轻晃荡。

偶尔有几尾小鱼游过，甩著尾巴搅起一圈圈涟漪。何雨柱沿著河岸走了一段，在一处芦苇丛茂密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水势平缓，又有芦苇遮阴，正是鱼虾喜欢聚集的地方，他之前的旧地笼就藏在这里。

他挽起袖子，趟著没过脚踝的河水走过去，伸手往水里一摸，就触到了那个熟悉的竹编地笼。提起来一看，笼底还真有不少收穫：

十几条巴掌大的鯽鱼，还有两三尾肥硕的麦穗鱼，正挤在笼里蹦躂著。

还有一斤多的河虾、河蟹，还半斤多的不知名小鱼。

何雨柱咧嘴一笑，把这些鱼获倒进水桶里，又將旧地笼重新放回了河里，又把细绳绑在了芦苇上——这玩意儿虽说简陋，但好歹还是能接著用的。

接下来就是安置新地笼了。

先把那把灵泉水泡过的麦粒，分装进地笼的几个饵料袋里，再將地笼顺著河岸缓缓放进水里。

铅坠带著地笼沉到河底，尼龙网在水里舒展开来，漏斗状的入口正对著鱼虾游动的方向。

他又找了几块石头，將地笼的两端固定好，防止被水流冲走。

这才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提著桶往回走。

想著晚上用新捞的小鱼做个酥炸小河鱼，再炒个青椒土豆丝，配著白米饭，滋味肯定错不了。

拎著东西，掛在车把手上往家骑。

就瞧见几个半大孩子围在一处，吵吵嚷嚷的，其中一个尖细的嗓门，听著就像许大茂。

何雨柱走近了一看，果不其然，许大茂正站在人群中间，手里举著一个弹弓，唾沫横飞地说著什么。

旁边几个孩子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一阵惊呼。

原来许大茂下午逃课出来，在护城河边的柳树上掏了一个鸟窝，此刻正跟同伴们炫耀自己的“本事”呢。

“许大茂，你小子又逃课！”何雨柱走过去，伸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许大茂嚇了一跳，回头瞧见是他，立刻收起了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嘿嘿一笑：“柱子，我这不是放学早嘛。”

“少来这套，你书包还在肩上呢，当我眼瞎？”何雨柱白了他一眼，又指了指他手里的鸟窝，“赶紧把鸟窝放回去，小鸟要是没了家，鸟妈妈该著急了。”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梗著脖子说：“这鸟窝都空了，里面就两个鸟蛋，我打算带回家煮了吃。”

“切！”何雨柱不屑的说道，“就两个鸟蛋，哪够吃的，”

旁边的几个孩子见何雨柱发了话，也纷纷附和：“大茂哥，听雨柱哥的吧，鸟妈妈找不到蛋该哭了。”

许大茂被说得不厌其烦，磨磨蹭蹭地从兜里掏出两个带著斑点的鸟蛋，撇了撇嘴：“扔就扔，有什么大不了的。”说著，就跑到河边，把鸟蛋轻轻的放回鸟窝，又把鸟窝放回了原处。

何雨柱嘴角露出来笑容，心想“这傢伙居然没有跟我对著干，看来还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

何雨柱看著他的背影，想著，这小子就是性子野，爱耍小聪明，心思活泛，不过心肠倒不算坏。

就凭这小子，给以后的老年柱子收尸这一条，那点小恩怨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何雨柱见许大茂果真乖乖地把鸟蛋放回了原处，没有半分耍赖，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转身走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自行车旁，车篮里垫著块粗布，布上放著一小捆金黄的稻草。

这稻草可不是寻常货色，是隨身空间农场里的水稻收割后留下的，秆子粗壮结实，韧性十足，比外面的普通稻草好用得多，他平日里总爱放几把在车篮里备用，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何雨柱从车篮里抽出三根稻草，又拎起放在一旁的水桶——桶里正是刚才从旧地笼里倒出来的鯽鱼，条条鲜活，巴掌大小，在桶里甩著尾巴溅起水。

他蹲下身，手疾眼快地从桶里捞起五条最肥的鯽鱼，手指捏著鱼嘴，用稻草灵活地穿过，三五下就把五条鱼串成了一串，提在手里时，鱼儿还在不住地扭动身子。

许大茂正悻悻地往回走，眼角余光瞥见何雨柱的动作，脚步顿时顿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立马凑了上来，伸长脖子盯著那串活蹦乱跳的鯽鱼，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语气里满是艷羡：“哟，柱子，这收穫可以啊！条条都这么肥，晚上能吃香煎鱼了！”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见他那副馋猫似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也没逗他，直接把手里的鱼串递了过去，语气隨意：“来，赏你了。”

许大茂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手指微微颤抖著，都不敢伸手去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惊讶：“真给我啊？柱子，这……这多不好意思！”

嘴上说著不好意思，他的目光却死死黏在鱼串上，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脚步更是悄悄往前挪了挪。

那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看得何雨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比刚刚那两个鸟蛋，分量足多了吧！”

“嘿嘿，那是.那是，谢…柱哥。”

把水桶重新掛回车把手，推著车骑上就准备走。

许大茂见状，马上跑了过来，往车后座上面坐。“搭个顺风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