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吐真剂,药物小组,公伸大会,新金(1/2)
“药物名:硫喷妥钠”
“俗名:吐真剂”
“来源:史塔西.”
昏黄的羁押室内。
李爱国一边拧开安瓿瓶,拿起注射器抽起药水,一边扭头看向季怀:“现在你应该放心了,这批药物是史塔西从拜耳制药搞来的,副作用应该不大。”
季怀只是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李爱国,又闭上了眼睛,嘴巴里小声嘟囔着:“主啊,原谅面前这个迷路的羔羊吧”
看到他这样子,李爱国苦笑着摇摇头。
如果季怀能够配合将一切都讲出来,那么气象站也可以节省一些药剂。
只是这老神父坚信自己的信仰能够帮助他扛过一切魔难。
“既然如此,也只能如你所愿了。”
人啊,总是自信可以掌控自己的一切。
李爱国抽起了药水后,并没有自己动手,而是交给了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同志。
“廖雪松组长,麻烦你了。”
注射吐真剂的危险性很高,被注射后很容易暴毙。
为此李爱国建议气象站组建一支专门的药物小组,来完成这项工作。
药物小组的成员都是医生出身,具备丰富的医疗知识,并且忠实可靠。
廖雪松接过注射器,冲着旁边的几个白大褂点点头:“开始吧。”
那些白大褂把早就准备好的医疗设备和抢救药物取出来,站在旁边时刻待命。
季怀被绳子束缚在椅子上,随着吐真剂的注射,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青筋在太阳穴处剧烈跳动。
他的瞳孔先是扩散成漆黑的深渊,继而收缩成针尖大小。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他眼中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实验品已经进入无意识状态!”廖雪松检查了季怀的瞳孔后,冲着李爱国点点头。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季怀”
“告诉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人哪怕是在无意识状态中,也会尽力保守自己心底的隐秘,需要先从一些简单的问题入手引导对方。
李爱国又连续问了几个基本问题后,问道:“跟你有联系的维持会委员有几人。”
“五人.”
“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听你的命令?”
“把柄。”
旁边的周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在前两天的审问中,季怀扛过了气象站的几乎手段,并且表现得非常淡定。
为什么说是几乎。
因为有些手段只能用一次,目标承受过之后就嗝屁了。
周克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顽固的人。
如果不是立场不同话,肯定要佩服他。
但是。
就是这么坚强的一个人,竟然在注射了药剂后,心理防线完全崩溃。
人简直太脆弱了。
这一切都在李爱国的预料中。
吐真剂是麻醉剂,其实也算是毒的一种。
人总会高估自己的意志,其实在毒面前不堪一击。
这也是李爱国这辈子发誓要跟赌毒势不两立的原因。
有些东西绝对不能碰!
有些东西绝对不能碰!
有些东西绝对不能碰!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哪怕被骂水字也认了。
李爱国继续问道:“告诉我,那些资料在哪?”
“西山小屋的柜子里。”
“告诉我,金陵气象站那件桉子的真相!”
李爱国加重了语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怀。
“是我.”季怀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脖颈上暴起的血管如同扭曲的树根。
他突然用英语背诵起《圣经》,那字正腔圆的伦敦郊区口音让也曾在国外留学过的廖雪松望尘莫及。
“心率!”
一直拿着听诊器充当人工心电监护仪的组员喊道:“心率两百五,并在继续上升,马上要突破三百了。”
“神经抑制剂!”
廖雪松从组员手里接过注射器扎进季怀手臂。
随着药液推入,他绷紧的肩线骤然松弛,头无力地垂向胸口,涎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审讯椅的金属支架上。
廖雪松拿起听诊器对着季怀检查了一番,冲着李爱国点点头:“没什么问题,不过目标需要休息三天,才能进行下一次审问。”
老猫暗暗松口气,季怀身上的隐秘还有很多,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儿。
他围着季怀转了一圈,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季怀本来已经配合了,为何突然出现了变故。”
李爱国点根烟,沉声道:“也许是自我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邢志也凑了过来。
李爱国看向廖雪松:“廖组长,你给他们讲讲。”
廖雪松明白李爱国这是让自己在气象站领导面前露脸。
冲着李爱国感激的点点头,然后指着季怀说道:“我以前研究过中筒、军筒还有兰利培养迪特的方式,一般的迪特只是进行专业技能训练。
但是,对于重要的迪特,他们会教授自我心理暗示。
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迪特通过常见的自我心理暗示,心理防线远比一般人坚固。
甚至,他们还会选定一些词汇作为警报器,一旦有人趁他们昏迷想要询问有关内容,就会出防御机制。”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为了达到目的,敌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邢志皱起眉头:“这么说金陵天文台的案子被季怀自我暗示,那咱们还怎么从他嘴巴里掏出实情。”
“总会有办法的,已经很晚了,大家伙先回去休息吧。”李爱国笑了笑。
没有谁比他更懂得如何绕过敏感词汇了。
众人陆续散去,药物小组也收拾了设备准备离开。
李爱国走上前再次跟廖雪松握了握手。
“廖教授,这次麻烦你了。”
药物小组组是刚刚组建的队伍,能够这么快具备战斗力,这位组长功不可没。
“这是我应该做的。麻醉剂能救人也能害人,能让一个国家破灭,也能让一个国家崛起。”
廖雪松笑着说道:“我是在烟馆遍地的羊城长大的,见过太多的悲剧了。
身边也有亲人深受其害,这才立志学医,成为了麻醉师。
只是学医救得了百人、千人,却救不了万人,百万人。
感谢你能给我这次机会。”
这年月,胸怀真正理想的人有很多。
李爱国转身朝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看向廖雪松。
“麻烦你把药物小组的架构、审问时的注意事项、还有一些细节写成报告,交给我。”
“是!”
此时的廖雪松只把这项任务当成了常规汇报。
廖雪松压根就没有想到,在几十年后,他会成为国际上大名鼎鼎的麻醉毒师爷,他一手组建的药物小组让无数迪特闻风丧胆。
这些都是后话了。
虽然暂时没能拿下金陵天文台的桉子,但是李爱国拿到了更重要的东西:维持会那些人的把柄。
“邢站长,还麻烦你跑一趟小西山,把那批证据带回来。”
说完李爱国看向周克:“让周克跟着你一块去。”
邢志没有想到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李爱国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而让周克在旁边盯着。
但是还是点点头道:“你放心,我马上去办。”
邢志和周克离开后,李爱国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晃悠到办公室内,寻了一条长条凳躺下。
第二场更加惨烈的战争也许马上就要开始了,他需要养精蓄锐。
这几天精神紧绷到了极点,一直睡到大中午,李爱国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准备去食堂用餐。
这时候一个门岗的值班干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面带奇怪笑容,将一束嫣儿吧唧的束递给李爱国。
这年月街头上还没有店。
束里的朵是金陵很常见的月季、绣球、格桑看样子应该是从路边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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