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非你不娶（2/2）
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顺着她的心意，叫然哥儿终生不娶吗？
可她怎么就不想想，大郎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一个裴清沅呢？”
裴清沅心下沉了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是听来听去，无非是跟赵然有关，跟她有关。
他非要等清沅，谁也不知道得等几年，而且他早就猜到了，清沅如今弄成这样子，只怕也未必轻易松口许婚。
伤心也是一时的。
又不是今天便要下聘，定亲，她的身体，御医也说了，情况好一些，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
“还有你。”
至于这个世子爷的位置，他情愿让出来，叫郡王上一道奏疏，改立二郎，如此也不耽搁他弟弟们的婚事。”
然哥儿自己也不在意爵位不爵位的。
顾氏连连摇头：“现在最要紧的是清沅的身体，把身子骨养好了，才能说后面的事情。
小姜氏连忙说不是，然后抿了抿唇：“元娘，然哥儿的事情，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考虑了吗？”
“是不是舅母和姨母跟您说什么了？”
小姜氏一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你也该好好想想，或是再不行，跟你夫主商量去，这真不是能听着孩子的话就决定的事儿。”
顾氏深吸口气，也不知怎么跟她说。
但他的婚事要是真的不顺遂，孩子自己的心意摆在这儿，也总不能叫我们昌平郡王府绝后，到时候大郎他心意不改，官家就下旨改立二郎为世子，叫大郎好好地等清沅。”
顾氏才话又接过来：“然哥儿是真心的，我们做长辈的看在眼里，没有不满意的。
小姜氏叫小丫头去把准备好的吃的拿上来：“你才睡醒，我问过御医，只能吃些软绵好克化的东西，那些糕点都不成，我叫人给你蒸了蛋，一会儿好歹先吃些。”
姜氏面上才有些挂不住：“我就是听了那些话觉得她混账，一时生气。”
等到以后他身边有了别的人，自然也就慢慢的把她给忘了。
你还有心思惦记着她的婚事呢？
然哥儿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裴清沅说不出不喜欢三个字的。
不过小姜氏开了口，她还是点头应了：“阿娘也太操心了些，官家也很体恤，御医们都在国公府上住着，先前在大相国寺的时候，也拨了好几位御医在寺里守着。
至于清沅，没人说她不对，然哥儿这个事情，我们也没有告诉她，免得她养病的时候，心里还要有那么重的负担。
改变是在相处之中的一点一滴才有的。
小姜氏心里的感觉，已经不单单是震惊那么简单了。
连世子都不做了，爵位也不要了。
小姜氏一头雾水，看看她，又去看姜氏。
她深吸了口气：“阿娘，您说吧，我也没有那样脆弱，撑得住的。”
是，我知道，清沅说的也不是为了她自己，都是为了大郎，为了郡王府。
所以她才说，长痛不如短痛。
“不是，跟你的病没有关系，你别多心。”
“没有，跟你姨母和舅母说了会儿话，心里惦记你，才回来的。”
爵位给二郎去承袭，他只做昌平郡王府的大郎君，跟清沅成了婚，将来在外面走动赴宴，也有二郎媳妇在，清沅都大可以不出面的。”
就算招婿入赘，真等到我们都不在了，你就能保证她后半辈子顺遂顺心了？
是我想着，你……元娘，你心里面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然哥儿啊？”
想着以后她实在不肯松口，再慢慢地说给她听。
“所以我说，你也不要一味地顺着清沅。”
他无非想让佛祖看在他这样虔诚的份儿上，庇护清沅一些，让她安然无恙的醒过来，身子骨尽早的养好。
顾氏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阿娘知道你现在伤还没有养好，应该全副精力养病，不考虑其他的，但这事儿最好还是趁着我和你阿耶在京中说开了，免得以后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这些天她吃什么都觉得一个样，全然没有兴致和心思的。
姜氏横眉冷眼：“你——”
又都不是自私的只为自己家里着想的。
顾氏无奈，赶忙开口，拦住了姜氏后面的所有话：“你这个脾气，没人说要你一定改了，从小到大，到你如今一把年纪的人了，郡王顺着你，家里孩子们也顺着你，你是呼风唤雨惯了，进了宫，在官家圣人面前都是这么个臭脾气，可怎么不分场合起来？
这事儿她能说谁一定有错吗？
可是元娘的态度……
“这也瞒不住，早晚要说的，你姨母的心意你也知道，本来要是不出这个事，估计到年前她就要跟你姨父往河东去一趟，把你和然哥儿的婚事说定了。”
她也是满心无力。
自己的心意自己最清楚。
至于别的……我不知道然哥儿是这样的真心。”
小姜氏定了定心神：“元娘，方才你舅母和姨母跟阿娘说了件事，跟你表兄有关的，她们不告诉你，怕你心里负担重，但阿娘思来想去，既然和你有关，怎么说都应该要告诉你，你听过之后，再决定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然哥儿他……”
可你好好听听吧，然哥儿一颗心里只有清沅一个，他中意的是清沅这个人，又不是那张脸。
姜氏是很少哭的人。
他跟我说无论如何，非清沅不娶，清沅要是不肯嫁，他便终生不娶。
小姜氏又叹气起来：“不是说阿娘三心两意的，一面答应了你，一面又经不住你姨母说。
一睁眼，先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小姜氏，她顿时清醒不少：“阿娘一直坐在这里？”
要我说，都还不如然哥儿呢！
这次裴清沅生死一线，她去了大相国寺，一见孩子这种状态，脸上伤成那个样子，也哭过一场。
元娘，然哥儿他是真心待你的，这话跟你姨父姨母回禀了，如今连官家都知晓了。
他是铁了心，一定要照顾你一辈子。
他喜欢的是你，不是你这张脸。
元娘，你……你再好好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