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建安元年(补盟主妄狐加更,23K20K(1/2)

第374章 建安元年(补盟主妄狐加更,23k20k)

王政此言一出,不仅是张昭,一旁的陈瑀亦是反应过来,再也按捺不住,立刻疾呼道:

“州牧不可!”

“严畯其罪当诛。”陈瑀直接躬身伏首,言辞恳切:“可若对其家族行以株连,未免失之酷烈,必招世人非议,州牧,小不忍则乱大谋。”

说这话前,陈瑀便已知道,无论王政是否采纳,都会对自家心生不满。

可一番斟酌再三,陈瑀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冒险进言。

倒不是他和彭城严氏有什么交情,而是陈瑀担心,这个口子一旦开了便再难收拢。

日后若有其他士族众人惹怒王政,岂不也会牵连家族,落得同样下场?

另一方面,他和陈家如今也算是上了王政这条战船,虽没到彻底捆绑的地步,可勉强也算是一荣俱荣了。

在陈瑀看来,王政此举可谓大大不妥。

直白点说,便是越线了!

要知如今诸侯争雄,不管厮杀如何惨烈,其实大家都还是在私下有着一个默契,便是祸不及家族。

同样的,相比陈瑀和下邳陈氏,他们可以见风声不对提前下船,一言不合便要弃官,而他张昭

从当日在彭城掀起内乱,襄助王政破城开始,便已无退路可言了!

既如此,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吧!

而且一般表现不俗的人,几乎都会获得青睐,授予官职。

于禁自下去布置,重新挑选人手,组织队伍。

王政和霍姒等女子上了看台,见场中两队人,分红黑两色,通过于禁介绍方知,红色的尽为民间少年,黑色的则由士卒组成。这么安排显然有政治的寓意在内,也是在响应王政的号召,一方面军民同乐,同时有利天军和徐州本地人之间的团结融合。

“东面军营校场旁?”王政听到这话,登时神色一正。

徐方摇了摇头道:“末将惦记将军之前吩咐的事,这两日去看了看场地,早上刚刚选定地址,就在外城东面的军营校场旁。”

“可从品行、道德、乃至兵事上做做文章。”张昭寻思片刻道:“主公看这样如何,便说此人勾结奸细,泄露军机,意图作乱?”

所以除了在民间办官学外,军队之中,接下来王政也准备办军校,重点解决此事。

王政无奈,只得转移话题:“方才没见伱人影,可是去看棋了?”

听到这话,王政眼眸中浮现苍炎般的神采,饶有兴致地看着陈瑀。

没等王政开口,张昭浑身一个激灵,心念急转间,立刻说道:“主公,臣自请一职,还望主公应允。”

一方面,是张昭并不觉得对严峻夷族的负面影响会有多大。

他以不带半点感情的语气,简短有力地回道:

于禁和徐方本就私交甚笃,闻言笑道:“这小子性格沉稳,平日爱好下棋,估计是去了奕馆。”

“至于科目上面,第一年以文事为主,待学院满业后,第二年再授以战例、结阵演习、骑射等等。”

“教官的选择与课目的设置怎样了?”

偷偷看了眼旁边的王政,又龇牙咧嘴道:“这且也罢了,竟敢丢了主公的面子,真是该死!”

如曹操和袁绍撕破脸后,两方狗脑子都差点打出来了,可在后者病逝后,曹操虽然诛杀袁绍三子,曹丕更是强纳甄宓,但袁绍这一脉亦有旁系保存。

不应该啊。

“得给他定个罪!”张昭道:“名目上不可与主公有所牵扯,以免庸碌之辈妄自猜测,以为主公此举乃为泄愤;亦不可与祭文内容有关。”

说白了,对方又不是边让那等海内闻名的大儒,其家族更是连世家的门槛都没摸到。

曹植《名都篇》中便有“连骑击鞠壤,巧捷惟万端”的诗句来描写当时人打马球的情形。

此时已将近日暮,王政刚要离场时,徐方恰好过来了,一到近前,二话不说,先恭敬地行了个礼。

“喏。”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家这边一定笑到最后,不对敌人进行株连,也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这一次趁着岁旦举办,王政亦有意将其变为军中固定的娱乐项目,着眼点也在于此,可以寓教于乐,有助养成军中骁悍争先、好胜的尚武风气。

什么尊儒,重文,都是狗屁!

这个竖子其实是一个从骨子里崇尚暴力能解决一切的武夫,独夫!

霎时间,仿佛浑身所有的血液都直接灌注一处,大脑发热之下,陈瑀亦生出阔别依旧的血性,竟难得壮起胆子和王政抗声起来:

有马参与的活动,放在后世尚且是高级娱乐,何况如今的大汉,不仅只有官方能组织起来,寻常百姓更是只能做个可望不可及的看客,参与者如非军中将官,便是世家子弟。

“遵照将军的吩咐,教官,一半从天机营选出,一半从城中的士子、宿儒中选出。”

于禁的脸上这才露出点笑容。

这么做,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次黑队派出的人里,大部分都是天军精锐,更有几个天诛营的都拉上了,本就是为了争个开门红。

难得来了个好消息,王政心情大好,自无不允。

虽同为士族,可彭城张氏不过是个中等门户,和下邳陈氏这等世家自不可同日而语。

而同样的,若是有人第一个越线,便极有可能引起天下人群起而攻。

他点了点头,道:“甚好,就这么定了。”

“此举更是因其家族在背后指使!”

王政他们到的时候,正赶上一方踢入一个好球,掀起满场的欢声雷动。

看着陈瑀失魂落魄的身影消失于门外,王政一言不发,转头看向张昭。

“虎贲再多,刀剑再利,亦堵不住悠悠之口,川壅而溃,伤人必多!”

自觉失了面子的于禁脸色有点发黑:

“这群不争气的东西,丢了我的面子不说,还丢了咱天军的面子。”

王政很满意,转望了一圈儿,除了去监斩的张昭外,此时唯有徐方没有露面,便问道:“阿方人呢?”

“州牧,天下人何其多也。”陈瑀彻底绝望了,惨然笑道:“你怎能杀得完?”

这话很合王政的心意,连连点头:“先生的意思是?”

“世人非议?”王政淡淡地瞥了陈瑀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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