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弓长之张(2/2)

王政穿过人群,亲手扶起古剑,笑道:“如此神力,真乃天生勇士也!”

“便在这处高地上扎营如何?”王政居高临下,环视四方天地后,指了一处问道。

又搭建起来望楼、敌楼;栅栏外竖立拒马枪、挖出陷马坑,挖出陷马坑,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咱们至此方一日,扎营又远,棠邑城里的人想要发现都难。”他嗤笑道:“哪里会有什么异动?”

而如纪灵这种人,性格好莽,更不知为何总是在和自家套近乎,哪怕此时阵营不同,王政这样,在他看来,反而是示以亲近。

“小人目见,士气不低。“

那好吧。

纪宁更是眼巴巴瞧着王政,眸中带着期待,见王政一直在打量营盘浑不在意,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道

“将军,你看”

时间仓促,没空建造城营,壕营也不成,营外挖一圈壕沟,一则费时,二则不利出行。唯有选择棚营。

“城内县君能力如何,守将又是何人?”王政思忖了会,突然问道:“可查探到了。”

汉人推崇大丈夫当有大志,但更推崇大丈夫不可因威凌而屈膝。

若说起来,这少年才是货真价实的“天生神力”。

岸边多有沙土,踩上去软绵绵的不着力,甚是柔软。走到近前,看的清楚,原来一群士卒正玩着角抵,四周还围了不少旁观者,正在兴高采烈,不停叫好。

直到王政远去许久,他们仍亢奋不已,无不摩拳擦掌,等着上阵杀敌。

虽隔的不近,毕竟还是长江江畔,连风似乎都是带着湿润的水意,吹拂面上,带着清凉舒爽。王政顿时来了兴趣,招呼左右。

这时,身边的亲兵看了眼纪灵,阎象等人都要佝偻而立了,小声提醒道:“将军,纪将军他们.”

“伏义兄过誉了。”王政摆了摆手,眺目远望。

众人分作两行,一左一右,一者回营,一者赴河。

一边吩咐远放探马,诸军原地休息;王政一边和纪灵等将策马上了一处土山,远近观望。

“有的。”哨骑道:“只是壁垒森严,小人观察一日,竟都没有发现传信的机会。”

他虽忠心张饶,更历经数次大战,王政无有一败,那日大败孙策的神威凛凛更是深深根植在脑海,古剑自是早已心折。

行军不停,扎营至今,将士们累的不轻,留下足够的防守人员,其他的各自回帐幕休憩。

唯有韩信,竟只能得到个“列传”的待遇

是能力不行?功业不行?

纪灵说的有道理,孙策如今正与刘繇在吴郡,一江之隔,若说百姓提前收到什么风声,不无可能。

听到这话,那哨骑先看了眼阎象,见他微微点头,才道:“这些小人都未曾查到,不过.”

“少废话了,赶紧滚去睡觉吧。”王政瞥了他眼,笑骂道。

一旁的袁军则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也被带动地伏地起来。

说话间,远远一阵马蹄声传来,王政抬头一瞧,心中一动。

“胯下之辱”太减分了,与此世的“英雄”“丈夫”形象实在不合。

“军议暂缓。”王政想了想,下了决定:“待探马回来,了解棠邑虚实后,再做决定。”

一夜不停,到东方发白,阳光冒起时,驻营才算大功告成。

王政和阎象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匆匆吃了些饭食,此时天色已暗,不需上官吩咐,不想露宿野外,众人也要赶紧继续筑营。

“六合?”王政若有所思:“好名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人群中袁军不熟倒没反应,剩下大半的天军却是齐齐回头望来。

王政又赞了几句,叫众人起来,就着古剑的神力,闲聊了会,更专门同那落败的莽汉说了几句,无非是言古剑乃是自家军中的勇士,败在其手不算丢人。

“百姓.”纪灵一怔,顿了顿道:“哨骑好像也没见到什么百姓,大约是之前吴郡那边多有战事,他们离的不远,心生害怕,要么缩回城内,要么逃了吧?”

古剑虽不曾入系统,王政却早知道他当日可是战胜了不少天军中人,拿下天军内部的比武冠军。

只见他弓着腰,拧着对手的腰、臂,发力时闷喝一声,滴溜溜脚下打转,那对手猝不及防,轻轻巧巧被他举过头顶,微一侧身,掷到一边。

最起码,不会去推崇,宣扬。

随着一叠声命令下去,由主垒营的军官负责,分出五百游骑在外围游哨,两千人守卫本阵,其余兵卒全都上山动手砍树。

帅帐里,除了回来的哨骑队率,阎象竟也在。

“好厉害啊。”一边的亲卫咋舌道:“单看这小子两臂力气,全不逊吴少校啊。”

此时一晚没睡的纪灵正连打哈欠,听到这话,揉了揉眼:“还没,俺觉得御寇你太谨慎了。”

“阎主簿还是先去休息下吧。”看着阎象双眼的血丝,王政好心劝道:“晚上众人聚合,有甚消息,自会公布。”

这次是攻城略地,并非两军对垒,何况广陵太守不过一个文儒,算不上什么强敌。

“在将军面前,剑岂敢妄称神力?”古剑顺势而起,口中说的谦逊,脸上的表情却似在说,若是不和王政相比,余者何足道哉。

又看向身旁,昨夜士卒通晓干活,王政虽没亲自动手,也在旁边站了一夜,他这主帅做了表率,其他人自然只得陪着,却又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有系统作弊,体质过人。

这条淮河的之流并不太宽,不过时值夏季,雨水充足之下,水位倒是涨的很高,清澈的河面上,千道金光铺彻,凉风一吹,波纹起伏,滔滔南流,水声不绝。

对于这等情况,纪灵等人看在眼里,暗自诧异。

熬了一个通晓,到此时日头渐渐升高,王政倒还是精神奕奕,其他人却都是面带倦容,萎靡不振。

这说的是之前四阶时的吴胜。

下营之法,择位为先。

“多谢将军关心。”阎象摇了摇头:“军情要紧。”

我名王政,此山为六合,那是注定要被我扫除的兆示了?

最起码未来的各朝各代,兵仙可都是武庙十哲的常驻者,可恰恰是在汉时,你看司马迁做《史记》,失败者兼敌人的项羽都能誉载“本纪”,汉初三杰的另外两位,张良,萧何亦位列“世家”。

那哨骑面露回忆的神色,有些不确定道:‘小人害怕打草惊蛇,不曾走的太近,不过之前远远观之,城头之上飘扬的一面旗帜上,似乎.’

“是一个“张”字。”

张?

王政莫名地悚然一惊,猛地站起,便是一声喝问:“你可瞧清了,是哪个张?”

“禀将军。”那亲兵想了想,答道:“乃是弓长之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