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引导 刺杀(1/2)

第277章 引导 刺杀

“食物别介意,目前我们只吃得起这个。”阿德尔把午饭准备好,叫收留的男孩小威廉一起过来吃饭。

小威廉看到饭桌上两份黑面包和一杯清水,并没有感到不满,还感激地看着这位救了自己的陌生大叔:“这已经很好了,我和我哥哥在叔叔家的时候经常没有饭吃。”

阿德尔坐下,先喝了一口清水,而后平静地撕着面包塞进自己嘴里:“吃吧。”

“嗯,谢谢您。”小威廉似乎是饿了很久,看着食物两眼放光,说完谢谢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就先不要想着为你哥哥报仇了,安心在这躲着。”阿德尔叮嘱道,担心这个倔小孩会偷溜出去再做些傻事。

“……嗯,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小威廉努力说服了自己暂时放下仇恨。

“等。”

“等?等什么?”小威廉不解。

阿德尔迅速将自己的那份食物吃饭,又把剩下的半杯清水一饮而尽:“平等会。”

“等平等会?!”小威廉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对阿德尔身份刚一明了又变得模糊,“您是平等会的人对吗?可您又说您不是……那您也是想加入平等会?那为什么还要等他们来找您呢?”

“听说人民广场中午发生了暴动,政府的骑兵队杀了好多人!”

“可以带我过去吗?”威廉用祈求的语气眼巴巴地看着阿德尔和齐怀特。

迪亚兹表面上不以为意:“这么说来,你找维拉克,是有什么好事?”

西奥多子爵笑了笑,对此番行为嗤之以鼻:“有野心是好事,不过我认为在这次的斗争中我们站的队是正确的。就算不正确,局势也本就还不清晰,用不着急着投靠弗朗索瓦。万一他下台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加入平等会是正确的选择。

西奥多子爵摊开手:“只要敌人是一致的,就没有什么人是不能联合的。大不了在弹劾弗朗索瓦下台后,再顺势把他们也一并清剿干净。”

“啊……”齐怀特想到这么小的孩子都在牺牲,不知该说些什么。

康拉德回到床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无神地望着天板。

“给他拍马屁?呵。”西奥多子爵对弗朗索瓦这个人很不屑。

激昂的歌声停止,温斯顿眼含热泪。

“阿德尔的孩子?”迪亚兹总觉得不对劲。

——

“呃……”齐怀特想不出理由了。

“砰!”

“怎么了?阿德尔叔叔?”小威廉看阿德尔的气场变得有些不对劲,问道。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他一定已经确定了你是平等会的人,所以这件事无需再做隐瞒,直接承认就好。”迪亚兹道,“然后告诉他,维拉克愿意见他,让他跟你往南区走。这一路上我们会暗中跟着,如果确认了没有政府的人跟踪他,我会出面带你们走,想办法兜几个弯子回北区。”

阁楼里的孩子们面面相觑。

“这——”齐怀特心里又惊又惧。

“放心。”迪亚兹拿出别在腰间的手枪。

“都先回家吧。”康拉德无力留下他们,“明天别忘了在这里集合。”

康拉德情绪激动,声音很大,父亲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给我小声点!不知道现在政府在高额悬赏吗!你是想让邻居把咱们家也揭发了吗?!”

“定了,明天晚上十点行动。”莫莱斯那边已经做好了明晚正式和政府交手的准备。

“好。”

维拉克听到这话,知道肯定是阿德尔的事情。

一名平等会同志听到‘学习班’这三个字,有点苦恼:“我们不吸纳孩子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有危险,没成想还让他们更起劲了。”

“明白。”

“我不拦你?”父亲被气得脚都有些站不稳了,“我不拦你明天行刑台上被处决的人里面就有你一个!等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看看你信赖的平等会会不会来救你!”

“康拉德,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家我父母该怀疑我了,我得走了……”有人打起退堂鼓。

莫莱斯将其叫至身边:“怎么了?”

阿德尔毫无波动,平静地接受了:“好的,那就明天见他。”

“哼!”父亲坐回了座位上。

西奥多子爵微微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不疑惑她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叫自己的丈夫去投靠弗朗索瓦,反而是在劝你吗?”

齐怀特回过神:“是。”

“没事。”观察了一会儿外面,阿德尔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起来。

“什么?!天呐……那那个同学恐怕……”

“南区。”齐怀特抬头冲比自己高了一头有余的阿德尔道。

“见到了再说。”阿德尔守口如瓶。

虽然父母将门锁上了,但是因为他的卧室在三楼的高度,所以窗户没有进行封闭。

“上学。”康拉德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那些慷慨激昂的宣言内容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

“我得去找平等会的人,我得加入他们。”康拉德下定了决心要正式成为平等会的一员,不管这个目标有多么难以实现,他都要去做。

“他哥哥?平等会的吗?”齐怀特顿时对这个小男孩心生怜悯。

父亲看到这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从康拉德的手里重新夺回纸张,将之撕成碎片:“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许你插手这些事情!你还只是个孩子!你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危险!”

迪亚兹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盯着阿德尔:“我们藏得很隐蔽,他没有发现我们。”

“回来的路上我们其实就给温斯顿同志唱过,但总觉得合唱团这样的还是很有必要让他听听的。”伯因笑着说。

“好!我也是!”维拉克厚着脸承认下来,旋即没忍住咧嘴大笑。

“天呐……”想到晚上实行宵禁,康拉德无处可归,母亲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

“怎么样?温斯顿同志?”伯因询问。

齐怀特见状暗叫不妙。

“他在哪里?”

“什么事?”

“呃……我是平等会的人,他——”

“肯定是拖后腿啊,如果我们真的有用平等会为什么不吸纳我们……”

“我也不知道……”齐怀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在哪见过这个男孩,他和阿德尔又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我叔叔的私生子?按他上次回莱泽因算起,好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我完全没听说过还有这回事……”

“那您同意我继续做这些?”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阿德尔没打算和一个小孩子多做解释。

但里面没有回应。

“不就是死吗?!你懂什么叫死吗?!”父亲扬起了手掌,却没狠下心落下,“你才十五岁!这些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能做些什么?!”

康拉德没有轻易被说服:“您是怕我万一被抓了,会害了您和父亲吧。您放心,我绝不会把您和父亲供出来,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阿德尔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好似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他扭头看向窗户外面,那里并无异常。

维拉克上次就是听完了合唱团唱国际歌,离开了莱泽因,之后又将国际歌传给了旧南约的人们,在那里听过百人齐唱:“这首歌真是算得上伟大,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景,什么样的形式,都能呈现出它应有的力量。”

“没事,是我布局不周。”迪亚兹请阿德尔先坐下,“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为什么要去见维拉克?”

“呃!”西奥多子爵被巨大的冲击力冲撞得朝后退了一步,脸迅速涨红,颤颤巍巍地看向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栽倒在地。

“那又怎么样?只要能获得权势、地位,怎么都行。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黛芙妮劝道。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

在他看来,都毫无疑问是天才的两人,一定会迸发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够了。”为首的男孩将手里的《平等论》放下,“你们怕了吗?”

莱泽因、凯希街、一栋废弃的阁楼里

“早就看你不对劲了!要是今天不把这些翻出来,你还打算瞒我们多久?!”父亲怒道。

“不会的,起码我不怕。”母亲慈祥地看着康拉德,“甚至,我会因为你做这件事感到骄傲。”

康拉德试着开了开门,发现纹丝不动。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康拉德没有爆发,将自己的不满忍耐下来,弯腰捡起散落的宣传画。

“据我所知你还没有被通缉,我们两个也没有,那乘个车应该没什么问题。”阿德尔瞥了一眼齐怀特。

一个女孩子问:“你怎么确定?”

“你不带我见他我也能找到他,只不过需要更多的时间。”阿德尔与目光如炬的迪亚兹对视,“而且我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和政府有所勾结,那完全可以不打草惊人,只需派人盯着齐怀特,就迟早能摸到你们的行踪,对你们进行突袭。”

“今天就有好几个像你这样的孩子被当成是平等会的人,被处决了!”父亲没忍住,又上前叫道,“可你们明明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群一厢情愿的孩子!”

随后,阿德尔也没征求齐怀特的意见,直接转过身,重新向着他猜中了的平等会监视地点走去。

“那个被抓的学生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就是死吗?”康拉德很清楚。

“康拉德?”

听过之后,那边也犯了难。

“他是?”齐怀特顺势问起男孩的身份。

“迪亚兹同志,我们怎么办?”情报部派来的同志询问。

“但是在那之前,你都得在这待着了。”迪亚兹提出要求。

——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是我,叔叔。”齐怀特道。

“我们学校昨晚还有个学生被政府抓走了,说宵禁之后他还偷偷溜了出去,在街上张贴平等会的宣传图画。”

“那个男孩是什么人?”迪亚兹对坐在阿德尔旁边吃饭的小男孩感到疑惑,这一点维拉克、伯因、齐怀特都没和他提起过。

齐怀特离开了用以监视阿德尔的房间,下楼穿过马路来到了阿德尔的家门口。

“会长!副会长!维拉克同志!”正当罗斯、伊丽莎白准备表演其他作品时,一名年轻同志来到了会堂里寻找几人。

这次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回应了康拉德。

“这孩子……”把阿德尔的问题解决完,迪亚兹才有功夫看小威廉。

齐怀特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你好,我是迪亚兹。”迪亚兹看了一眼一脸不好意思的齐怀特,同阿德尔握手。

“是这样的。”齐怀特点头。

阿德尔看了眼已经拉上了窗帘的窗户:“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怎么行动?财政军权都握在了弗朗索瓦的手中,我们现在几乎没有有效的手段和他对抗。”西奥多子爵走到一旁,慢条斯理地道,“不过也并不是陷入到了束手无策的局面,他们正在积极地联络联合各个势力,甚至就连平等会都纳入了他们的考虑范围,相信要不了多久,事情就会有转机。”

“现在总统阁下解散了议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帮老头子又是怎么想的?”黛芙妮担忧着他们的未来。

莱泽因一处府邸

“我们怎么知道?看看你这些东西!”母亲这时将一摞纸张甩在了地上。

罗斯带人演奏,伊丽莎白带合唱团齐声歌唱国际歌。

“阿德尔。”阿德尔低头打量这位相当沉得住气的人。

他想到今天阁楼里学习班的人心惶惶,触摸着被父亲亲自锁上的房门,一时间没有了大喊大叫,捶门踹门的力气,而是环顾自己凌乱的房间。

“我不能躺在这……”康拉德喃喃自语。

“唉……”孤零零的康拉德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想出些办法,让同伴们明白自己的意义,有事可做,那么凯希街的学习班就要就此解散了。

见同伴们都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能力,身为学习班班长的康拉德再次开口:“平等会不吸纳我们,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那我们完全可以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做些什么。”

黛芙妮双腿发软,爬向了西奥多:“快来人啊!”

晚上,康拉德的母亲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把最好的一部分拿给了他。

“您是平等会的人?”吃完饭正帮阿德尔洗餐具的小威廉冒了出来,惊喜地看着齐怀特。

小威廉仰头注视迪亚兹:“是的。”

“我感觉这次弗朗索瓦明显是有备而来,早一些站队对我们好处更大。”黛芙妮建议丈夫向弗朗索瓦靠拢,“他不是喜好珍宝和女人吗?我们可以准备这些,表明我们的意思向他效忠……”

齐怀特见他们所做的努力都已经白费,想了想,决定咬牙赌上自己对阿德尔的信任:“好……我带您去见他。”

“我们该怎么办……”

待齐怀特进去后,阿德尔将门关上,接着大步回到客厅合上了窗户,拉住了窗帘。

“他叫威廉,无家可归。听说你们平等会不吸纳十六岁以下的孩子,他们就自发地在各自的街区建立了学习班。他和他哥哥都是纽曼街学习班的人,他哥哥今天在人民广场被行刑,我刚好在,就把想去救哥哥的他带了回来。”阿德尔看着面孔坚毅的小威廉,“再之后齐怀特来找我了,我就把他也带上,打算交给你们。”

北区、平等会总站的小会堂里

“我母亲和我说,要是被她发现我在参加学习班,搞这些危险的事情,就把我腿打断,然后把我送到乡下去……”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做什么?”父亲瞪着康拉德。

“我会和学校请一个长假!从今天开始你哪都不许去!就给我待在家里!等外面什么时候安全了,你什么时候再出去!”父亲冲气势汹汹回卧室的康拉德吼道。

台下,伯因、莫莱斯、维拉克、基汀、温斯顿等人坐在第一排听着演奏与合唱。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那我们做些什么呢?”同伴们迷茫地看着康拉德。

阿德尔没做任何多余的准备,只是把挂在衣架的大衣披回身上:“一起吧,他现在无家可归,只有平等会可以帮他了。”

“迪亚兹同志在东区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有事要和您、会长、维拉克同志商量。”年轻同志道。

“我要不要去见见他?”齐怀特主动站了出来。

“那做这个准备也是需要时间的,把时间定在明天吧,我待会儿亲自去调度人手安排个合适的地点让他们碰面,有任何不对劲的可以立即安全撤离。”莫莱斯说道。

一番沟通后,众人有了对策。

渐渐的,这样的声音多了起来。

他看着放在地上的《平等论》,最终还是没有翻开它,而是将它藏在了阁楼里,回到了家中。

“你胡说!”父亲吼了一声后,又生怕被邻居听到,顾虑着压低了声音,低吼道,“你在给平等会做事!”

“平等会派你来的吧,他同意见我了么?”阿德尔开门见山地问道。

“总站在什么地方?”走在大街上,阿德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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