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完善的平等会 不速之客（1/2）

第275章 完善的平等会 不速之客

“嗯……只要我们还在发展，面对政府的全力打压就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虽然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但确实还算不上是他们的全力。”莫莱斯眉头紧蹙，又缓缓释然。

“所以与其等到以后政府不顾一切地和我们死斗，还不如在他们多少还有些掣肘的时候，我们再取得一次像攻打政府大楼那样的胜利，让以后的路更好走些。”伯因重新分析了一下局面，认为这次必须迎难而上冲破压制。

基汀见气氛略有一点凝重，开了个玩笑巧妙地缓解大家的紧张：“听说上次我们攻打政府大楼，把弗朗索瓦吓得躲到了办公桌下面，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换个地方。”

会议室里传来阵阵轻笑。

这帮人，个个都是在政府死亡打压下走过来的，他们不怕斗争，只怕像克洛伊带领的保守乐观派死得不明不白。

有伯因、莫莱斯这一批敢想敢干，不缺魄力的领导者，平等会已然进入黄金时代。

“那么我们还是坚定我们斗争到底的想法。”伯因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掷地有声地说，“就留在莱泽因，和他们分个胜负。”

……

会议进行到了凌晨四点钟，期间表彰了在获取黄金、协助建立平等会旧南约分站、打响敦曼平等第一枪上做出突出贡献的维拉克、基汀，也确立了接下来的应对政府打压的方针，主要还是以莫莱斯他们这段时间商议出的两个方向去推进。

“你们俩好好讲，别只学个皮毛乱带偏别人啊。”维拉克半开玩笑式地嘱咐。

“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往下去传，才让改变世界的希望变得越来越大。”基汀心里也很感慨。

“咚咚咚。”维拉克敲了敲门，“是我，维拉克。”

“那……怎么办？您是见他还是不见？”齐怀特站在中间很头疼。

“请坐。”维拉克示意齐怀特坐下说，“麻烦你仔仔细细把来龙去脉讲一遍。”

“希望这一切是对的，我们可以少走些弯路，早一点实现理想。”迪亚兹看重的是少些牺牲，如果这本书能让他们少走很多弯路，避免很多人死去，那最好不过。

道恩在明明可以自己活下来，带着一大笔钱和妻女一起离开，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把生的机会留给了罗斯。

维拉克和基汀相视苦笑：“你都这么说了，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想困也不行啊。”

“你要是不放心，随时可以考我们。”诺德相当自信自己和墨菲对《平等论》的研究。

维拉克难以置信地和基汀对视了一眼，渐渐露出为大家高兴的笑容：“想想几个月前的情况，再比对现在，我们真的在一点一点变好。”

“一般人监视他，我感觉会被他发现，这件事得和伯因、莫莱斯他们聊聊，派出一些靠得住的人。”基汀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我们得按最坏的可能去做准备。”

“告诉我他的位置，我去找他问问。”

“明天见。”

“现在？”

维拉克愣了一下，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了一个很荒诞的可能：“难不成他想加入平等会？”

“我现在就想看这本书了。”诺德迫不及待想看完，再传播给更多的人。

“没了？”

“没事，只是打个哈欠而已。”基汀摇摇头。

“阿德尔找你……”基汀听完事情的经过，也想不出来阿德尔有什么心思。

“你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维拉克直视齐怀特。

沉默了一小会儿，皮雅芙问道：“除了要印刷这本书，你们还在计划开办合作工厂去进行实践，来确定它究竟行不行得通？”

“嗯……”维拉克微微点头。

“我们还不清楚阿德尔到底打着什么主意，那就不得不以最坏的情况揣测，既然有可能是政府知道了齐怀特同志的身份，试图引我们露面，这件事就必须尽快解决。”说完，维拉克找到了齐怀特的房间，把还在睡觉的齐怀特叫醒，拉着他回到了自己房间。

迪亚兹道：“那还是没到齐，到齐了估计得再加二十把椅子。”

出去走了没多久，一行人就遇到了因为不算干部所以没参与会议，一直等在外面的伊丽莎白、罗斯。

“他怎么看出你是平等会的人？”

维拉克和阿德尔打过太多次交道，对阿德尔有很深的了解：“你叔叔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他能看出端倪不算意外，就算之前只是推测，但和你见面聊过之后，他一定已经确定了这件事。”

“咱们会里还有什么变化？”维拉克满是期待地问。

要定人选的话，换谁都会选基汀的。

皮雅芙抬头看钟表：“都五点了，维拉克和基汀同志一路奔波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咱们就先聊到这儿吧。”

“你们都有？！”维拉克惊讶道。

维拉克深吸一口气：“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这样最好，她们再回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们也放心不下，不如留在这里有个照应。而且这是我欠他的，也是他应得的。”

只是《阶级论》究竟讲了什么，莱泽因里的同志们都还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伯因看了都赞不绝口，一直期盼着一行人尽早回来，把书里的内容讲给他们听听。

维拉克没想着吊大家的胃口：“因为我们在分站的时候，书还没有翻译出来，所以主要还是通过和温斯顿同志交谈，了解了一些东西。这么有条理的东西，还是交给基汀老师给大家说吧。”

“也是我欠他的。”罗斯无比感激道恩。

这两方面目前还是由一直待在莱泽因的干部们去执行，刚回来的伯因、维拉克、基汀几人离开时间较久，工作交接上还需要点时间。

“好久不见，维拉克同志、基汀同志。”皮雅芙如今着装简单干练，看着比以前更加英姿飒爽，和维拉克、基汀一一握手。

“嗯，我在作战部。作战部现在有成员三千余人，是我们和政府斗争时的主要力量。”迪亚兹答道。

“嗯！”

“我和罗斯不需要办公室工作，不过我们有专门创作音乐，和合唱团彩排的地方。”伊丽莎白解释了一下自己和罗斯的情况。

“好。”基汀一句也没多问，独自走进了宿舍楼里。

齐怀特也是这么打算的：“明白，最近我就住在这儿，不回家了。”

“那就好。会长、副会长，我们就先走了。”皮雅芙灿烂地笑了笑，同伯因、莫莱斯打了招呼后，率先出了会议室的门。

“是啊，太精彩了，温斯顿同志有着天才一般的想法，不对，他就是天才！”莫莱斯看着很兴奋，止不住地夸赞着。

迪亚兹边点头边接着道：“据我了解，莫莱斯同志那边是打算以后由基汀老师担任会校的校长。”

“老师，你先进去吧，我有点事。”皮雅芙离开后，维拉克没和基汀直接进去，而是找了个理由想离开。

“作战部、宣传部、情报部你们都知道，我就简单说说别的。统筹部负责各个分站的调度工作，财政部负责会里资金的审批调用和经营，后勤部比较杂，负责伤员救治、物资管理之类的……”

留在莱泽因的几人相互看了看，迪亚兹坐得挺直，双手放在双腿上：“我先来说说吧。在你和基汀先生离开莱泽因后，我们度过了一段较为复杂的时期。说复杂，是因为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能用好与坏简单的概括。比如说因为攻打完政府大楼，政府恼羞成怒正在大力搜捕我们。比如说我们正式开始接收预备成员，会内进行了一次重大的人事调整以及制度改革。也就是那时候，会内各部职能明确起来，有了正式的宣传部、作战部、财政部、情报部、后勤部、统筹部等部门，同时开始在我们最早创立的培训班基础上，建立了工人夜校和会校。”

“你骗不过他的。”维拉克不对齐怀特报以期望。

“我当然认识他……怎么？他和这个齐怀特有关？”

维拉克听完基汀逻辑清晰的讲述，感觉自己对《阶级论》的理解又加深了一点：“是啊，希望这就是我愿意付出一切看一眼的新世界。”

当然，他是一个新加入平等会的成员，而且只在宣传部里画画，想让他有出色的观察能力和思考能力也很为难他。

“感觉当着他们的面说或许会不太妥。”伊丽莎白没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我在读莱泽因艺术大学的时候，有个叫齐怀特的同学。他前阵子也加入了平等会，在宣传部里画宣传海报。本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最近他找到了我，想让我和你带个话，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情况是这样的……”维拉克待齐怀特和三人打完招呼后，把阿德尔的事情，和自己在监狱里和阿德尔打交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和基汀老师商量了一下，安全起见还是最好先派人监视阿德尔，同时调查一下情况。”

“我是在痊愈之后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音乐家，和他们共同创作音乐，那很棒……”罗斯道，“另外……道恩的妻子、女儿孤苦伶仃的，从抓到的洛克施瑞福那里问到她们的下落后，我就拜托了其他人帮助把她们安顿在了莱泽因。最起码，要是有什么事，我们离得近可以去帮一帮。”

“温斯顿同志，累吗？”伯因伸了个懒腰，笑着问坐在一旁的温斯顿。

“是的，阿德尔是齐怀特的叔叔。”伊丽莎白说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齐怀特加入平等会后，阿德尔似乎是有所察觉，就找到了他，想拜托他联系你见一面。但是齐怀特不认识你，知道我和你打过交道后又让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他就装傻充愣，不和阿德尔透露任何信息。”

“这点放心，自政府的情报部门‘暗礁’被我们捣毁，他们这方面的情报损失了很多，并没有关注过她们。而且我们也不露面，不想把危险带给她们，都是暗中帮助。”罗斯在安顿道恩妻女一事上很是小心，他不希望道恩为了自己牺牲，自己却连他的妻女都无法保护好。

“你叔叔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方说，似乎还和政府联系着？”维拉克问这话只是象征性问一问，像阿德尔那样的人，如果真的和政府有联系，根本不会被齐怀特发现。

“阿德尔现在和政府没有关系了？”

温斯顿听不懂莫莱斯说得布列西语，但隐隐能感觉他的意思，连忙摆手。

维拉克好不容易升起的困意被阿德尔这件事冲散了不少：“不把这件事搞清楚，我现在也没心情睡觉。”

“是，咱们会里的人都这样，尤其他们，一个比一个有干劲，这个点肯定还在聊，说不准还能聊到中午。”维拉克笑了笑。

“怎么了？维拉克？”伯因看向维拉克身后的齐怀特。

四十余名干部纷纷起身离开，紧锣密鼓地去向下传达任务，调度更细致的工作。

温斯顿与齐怀特握了握手。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在皮雅芙的办公室直接说了？”维拉克确认没有人看着自己后，走上前去询问一直跟着自己的伊丽莎白。

“行，那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东区那边。”

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基汀把这段时间从温斯顿那里了解来的关于《阶级论》的内容整合了一下，说给了在场的几人听。

政府抛出的诱饵？

“齐怀特可靠吗？”维拉克认真询问。

“都有办公室了啊。”维拉克坐下后打量环境感叹道。

基汀见状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起他们目前对《阶级论》的了解：“如果拿平等论和阶级论做对比的话，那么他们一个是关于认知的，一个是更加深度的认知与设想未来。而我们想要理解里面的内容，就得先搞懂‘阶级’、‘生产资料’等之间的逻辑关系……”

情报部部长查理斯探查情报，在看似无解的死局中寻找政府的弱点。

维拉克打断了齐怀特的话：“我没有说要过去。”

维拉克欣慰时，那些在平等会初创时苦战的先行者们，亦有着同样的感受。

“会校啊。”诺德解释道，“工人夜校是面向工人们，教他们识文断字，了解平等思想的。会校不一样，主要服务咱们会里的人，培训作战方面、情报方面、经营方面等技能。但这个还没有正式的启动，还是在各个条件上有所欠缺，还需准备。”

“他在哪居住？”维拉克决定自己来做些什么。

“我去把他叫过来。”维拉克说着就起身出门。

果不其然，齐怀特没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是，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反正都回来了，有的是时间。”罗斯起了身。

“是大家一起努力完成的。”维拉克不敢贪功。

“先派人监视他看着吧，你这段时间也不要和他接触，避免泄漏平等会的位置。”维拉克想着对策。

一方面，尽可能保护民众和自身的安全，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

维拉克一边往出走，一边一把揽住了身子骨似乎都变结实了许多的墨菲：“最近怎么样？墨菲。”

“就是以前戴曼斯监狱的监狱长，谢里夫·阿德尔。”

她这么一问，在场的其他人的目光都锐利了些。

“那会不会是阿德尔也被蒙在鼓里？政府怀疑我们越狱有他的帮助，故意把他弄回莱泽因悄悄监视？”维拉克提出新的设想。

莱泽因里的人都收到了消息，说伯因、维拉克、基汀他们顺利找到了撰写《国际歌》的温斯顿，还从他那里了解到了一部更超前，对未来进行了大胆设想的著作《阶级论》。

接头时维拉克已经和罗斯见过，因此看到两人时先和伊丽莎白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诺德没说话，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也在这里。”

莫莱斯将安顿刚回来的维拉克、基汀一事顺势交给了皮雅芙，而后与伯因、温斯顿聊起《阶级论》。

“我吗？”基汀确认。

基汀是他们里面最有能力、最有资历的人。

传播思想的火种，这是一项很郑重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以马虎对待。

迪亚兹和基汀走在最后，也交谈着。

“你要是现在需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过去找他们。”基汀道。

“我们到我的办公室去聊。”与伊丽莎白、罗斯汇合后，皮雅芙将众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错。”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感受，没人质疑武装力量在斗争中的作用，现在整合成作战部，有了这么多人，维拉克由衷开心，“有这么多部门，难怪开会的时候有那么多人。”

“他是我叔叔。”大鼻子，看着稍微有点憨傻的齐怀特道。

“有个问题忘了问你。”维拉克想起了什么，“我听墨菲说，会里现在建立了工人夜校还有会校。工人夜校是个什么情况，我基本明白了，会校呢？”

“我信你。”维拉克没考，他信任这些人。

之前伯因去旧南约的时候，他从伯因那里了解了一些，不过伯因也终究是离开了莱泽因快两个月，很多事情肯定又发生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