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玉婵姐,你可以,再摸摸我的头吗?(1/2)

第196章 玉婵姐,你可以,再摸摸我的头吗?

“妈,为什么松屹不想来我家玩?”

覃敏趴在沙发上,双手托着腮,小腿勾起,百无聊赖地拍打着沙发。

牧君兰闻言,手里的十字绣略微停顿了两秒,指尖一颤。

她侧目去看覃敏,见她眼底的光黯淡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能,是因为他更喜欢待在自己家吧。”

“呜呜呜,他宁愿去班长家也不来我家。”

覃敏耷拉着脑袋,不禁有些泄气。

牧君兰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收好十字绣,独自回了房间,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有个上了锁的抽屉,她取出钥匙串,用最小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它。

苏松屹沉吟了片刻,眉宇间仍旧有些忧虑。

深谙音律的她听得出来,弹钢琴的人基础很深厚,但对这首曲子的掌控,还稍欠些火候。

除此之外,还有他跟着方槐和方知嬅一起去游乐园玩碰碰车,抱着大桶冰淇淋,吃得满嘴都是奶油的样子。

李斯特的曲子跨度很大,演奏起来是非常累的。

苏松屹很是认真地道。

“所以,你想证明给她看吗?”

牧君兰将琴谱翻到了首页,递给了他。

但是也不太爱笑了,眼底总流露出一丝疏离和厌世。

如果不是,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没关系的啦,慢慢来吧。”

“熟练弹奏和是否具有艺术表现力,是两码事。”

沉吟了片刻,他继续说道:“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是这样吗?

狂想曲是由古希腊史诗咏吟诗人率先创造的音乐体裁。

“她很会弹这首曲子。”

“可是我觉得,我们家松屹已经很了不起了啊。同年龄能弹好这首曲子的人,寥寥无几呢。”

“谢谢!”

琴音戛然而止,像崩断了一根无形的弦。

抽屉里放着的,除了厚厚的一摞没有贴上邮票的信件以外,就是一些照片。

《匈牙利狂想曲》以匈牙利民间舞曲《恰尔达什》为素材。

这些照片,都是她让覃家哲托人拍下来的。

……

在她的鼓励下,苏松屹又有了继续努力的动力。

反正她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变得好看了,脸颊变得削瘦了,没有那么多肉感了。

但女孩子的手很软,也很温暖。

苏松屹看着她的脸,又不可避免地想了很多,最后耳根又变得滚烫。

苏松屹就是在这一小节一直找不到感觉,练了很久。

一向寡言少语的她,也难得地回应了一句。

“第二轮的比赛,决定要弹这首曲子吗?”

闵玉婵微微眯着眼,又把手放在了他头上,像是在rua家里的那只布偶猪。

人工湖的对面,隐约传来了琴音,是李斯特的《匈牙利第二狂想曲》。

“但是,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在舞台上弹这首曲子。”

她拿起那些照片看了看,轻轻擦拭了一番。

后一部分称为“弗里斯”,意思是“新鲜”,速度迅急、热烈,是双人舞的音乐。

使得她这个人,从寒梅变成了三月芳菲里的夭夭桃。

他好像能够理解了,为什么鱼丸被他摸头的时候会露出一脸舒适的表情。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的钢琴独奏,是不是和这部分很像?”

“不是弹得很好吗?为什么总是到这里就结束了?”

沉默了半晌,他轻声说道。

“后续的演奏,还有哪里出了问题的?说给我听听,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想点办法。”

其曲式自由,不受一般乐曲形式的限制,别具风格,独树一帜。

直到一遍遍地演奏,使得他手腕酸软无力,再也挤不出一丝力气了,这才作罢。

闵玉婵面露不解。

“呃……风格有些像,但是李斯特的曲子,在保持这种风格的前提下,演奏难度更加困难。”

“为什么?”

这是非常考研技术的地方,也是大师们用来炫技的地方。

苏松屹轻轻点头,被她的手抚摸后,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这时候,她眼里有了温度,那汪寒潭化开了,化作了一汪春水。

苏松屹缓缓摇头。

“很好了,已经能熟练弹奏了。”

在进行一段节奏极快的重复音时,苏松屹突然松开了手指。

今天他出门跟着闵玉婵来这里练琴的时候,方知嬅看他的那眼神,恨不得生啖其肉。

苏松屹固执地道。

手指在琴键上来回跃动,偶尔弹到一半会突然停下,将一个小节来回弹上好几遍。

小松屹看着曲谱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念道:“匈牙利第二狂想曲。”

闵玉婵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按摩了一番。

“因为我吃了她的小熊饼干。”

像闵玉婵那么骄傲又强大的女孩子,在他面前,竟然也会露出小女生的崇拜模样。

“有一点,就是到了178到201小节,有很多大跨度柱式和弦以及大跳,这部分我表现出来的力度还不够。”

嫁到覃家之后,她很少笑,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

“等你弹好了这首曲子,就是了。”

前面的小节难度还不太高,43小节开始,难度开始加深,到了62小节,又回到狂想曲的主题。

“当然有了,有知嬅姐的,就有你的。”

和方知嬅一起骑着旋转木马的时候,笑得格外开心。

“妈妈,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么厉害呢?”

闵玉婵轻声问道,她对古典音乐圈也略微有些了解。

可能她的手,就是有这么神奇的魔力吧。

看着那个笑得一脸天真的孩子,慢慢长成了让她陌生又好奇的模样。

闵玉婵端坐在一旁,轻声问道。

她能从他急促的呼吸和节奏明快的琴音里,感受到他的愤怒。

覃家哲为了让她能开心一点,自然不会拒绝。

长大后的我,成了你最希望看到的模样,但我和你毫无瓜葛了。

“哦,那我今天回去后,再给她做一点,反正家里有烤箱。”

闵玉婵双手托着腮,眨了眨眼睛,她微微歪着头,笑容格外温柔。

“不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当钢琴家了。”

为什么那个女人在弹这首曲子的时候可以那么得心应手,可以惊艳绝伦,而他做不到呢?

费劲心思,只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吗?

闵玉婵侧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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