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风雅会(1/2)

第134章 风雅会

她抬起手想捶门,最后忍下,一拳头打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青囊,你怎么能如此的对销儿?

她在门前立了许久,直到院内销儿的哭声渐渐地没了,她才转身离开。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沿着小巷离开安泰坊回到胥王府。

刚走到侧门前,便瞧见了水珠。水珠立即的走上前拉着她,急切地问:“你这一日去哪里了,也不和侍女说一声,你一个姑娘,在外面多不安全。”

她微微的抬眸看了下一脸关切着急的水珠。

“没事。”

水珠凝视了她一眼,问:“你眼睛怎么了?”

她抬手抚了下,想必是今日哭的有些多,眼睛有些许的红肿。

她朝下面看了眼,但见一个淡色长袍的公子走向一旁的长琴。

销儿本就体弱年小,当即病倒在床。请了大夫医治,好几日都没有见好。

入夜,她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眠,想着将军府,想着销儿。

奉贤楼,顾名思义,是天下文人墨客汇集之地,每年都会有许多场读书人之间各种的聚会,多以诗词歌赋文章交流为主,也会有切磋比试。

如今销儿在他的园子中跟着他,不知道又要遭受多少的罪。

栗蔚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在另一侧的位子上,一个公子掀开了轻纱,双手撑在了楼台栏杆上。

销儿好奇,就随手拿起一个瓶子摆弄,他顿时大怒,夺过药瓶,怒吼了一声,倒是没有对销儿动手,但是销儿吓得当即哭了。

她向一楼看了眼,尽揽整个奉贤楼大堂。

位子的左右后方均有屏风隔断,并有轻纱或珠帘遮掩。

胥王是个风雅之人,若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在京城贵公子中也是数得着的。当年不知多少闺阁贵女为其倾心,当然,现在仍然还有许多。

“呸!谁说本公子不会弹琴的?今个让你们都开开眼,别成天放狗屁!”

栗蔚云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水珠神色有几分紧张,目光也紧紧的盯着下面的展二郎的身影。

水珠轻叹,拉着她的手朝府内走,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的道:“虽说这里是京城,但是毕竟人多且杂,四周邻国的人更是往来频繁,有些还是性情暴戾的,外面多不安全,你对京城又不熟,若是出了事怎么得了?”

大堂内的风雅会已经开始。

周围的人品评,她也听得似懂非懂,但是每一曲都悦耳,倒是不错的享受。她便喝着茶,偶尔吃一口点心静静听着下面的曲子。

小厮立即的带着她们上二楼,位子正对大堂的主台,算是整个奉贤楼视线最好的位子。

琴棋书画,按照顺序,最开始便是琴艺。

她那次也被青囊的话震惊激怒,骂了他一顿,并且对他动了手。

来者不仅有年轻的读书人,也有年长者。有富家子弟,也有寒门书生,有少年,也有不少的闺阁女子。

还未待水珠开口,左边屏风后就有人回答了她的问题。

原来是廖九公子,好多年没见,长这么大了,昨天还真的没有认出来。

听到其大言不惭的话,众人立即的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取笑。

“他怎么也来了?听说上个月被萧大人打了,关在府中不让出来,现在放出来了?”

最后是她逼着青囊去为销儿医治。

他却是赖着不走,并扬言若是父亲敢动他分毫,他会对父亲,甚至将军府的所有人下手。

栗蔚云想了想,出去总比在府中能够打听到的消息多,而且奉贤楼向来都是文人聚集之所,免不了会有人谈论朝中和京城的一些时事。

她能够猜到的,不过是这位廖公子是宣国公府的公子。

另一个人好奇的问:“因为什么呀?”

毕竟她非那些闺阁女子,又常年在边疆,回京的次数和时间有限,很多同龄的公子也都不认识。

“你说,廖三老爷怎么就养出廖九公子这么个好儿子,我听家父说,廖三老爷年轻时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天酒地。唉!廖三老爷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徳。”

唯一能够安慰的便是,青囊对销儿再不好,他不会要了销儿的命。

虽然最后他还是赖在将军府没走,倒是收敛了一些。府中的人也将他视作异类,人人看着他都是绕行。

栗蔚云是似懂非懂的,她只觉得廖九公子的琴音犹如雨后山谷空灵,能洗净人心,让人瞬间静下心来。

琴声响起的刹那,整个奉贤楼都安静了下来,二楼三楼刚刚欢呼的姑娘们,此刻也噤若寒蝉。一副痴痴的模样看着主台上的人,不一会儿都听的如痴如醉,也不知道是真的听得懂听不懂。

胥王妃萧氏应该也是其中之一吧?

她们步行到奉贤楼门前,栗蔚云朝里面看去,楼中已经聚满了人,一楼的大堂,二楼三楼的楼台桌边都坐满了人。

她浅笑了下,这话,以前胥王也对她说过,也带她来过这里。

左右的屏风后面传来了一些年轻人对于这次风雅会的讨论,各执己见认为有谁可能在哪一项夺魁。

“好,廖九公子弹的真好!”首先欢叫鼓掌起来的还是二楼的那几位姑娘,紧接着三楼的姑娘,随后才是那些在品评的才子们。

忽然二楼侧面的一个位子响起了一阵尖叫声,竟是姑娘的声音。

“是。”

父亲因他太过狠毒,对他并不喜,那一次父亲震怒,又念他解救晖州一带遭受瘟疫荼害的百姓有功,便要将他送到将军府外的一所园子居住。那里人少安静,大家都乐的好。

青囊虽不算将军府的人,但住在将军府两年,和将军府的关系不同。即便是将军府遇难没有牵连到他,但销儿也不该在他那儿。

“你弹琴?舞剑倒是可以,只是奉贤楼今个没这项,你还是改天吧,等奉贤楼有舞剑会再来。”

一曲终了,便是一阵点评之声。

水珠对门旁的一个小厮道:“胥王府定的位子。”

水珠笑着道:“听殿下说,今日这场不论时政策论,只是琴棋书画风雅之举。殿下说,我们姑娘家动刀动枪打打杀杀都没了柔肠,多接触接触这些诗琴书画,也养养心性。”

是展二郎。

“你不知道?”

“王府中除了侍女婆子也没有什么女眷,你若是觉得闷想出去走走,我陪着你。”

“这个倒是,廖三夫人曾经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当年怎么就嫁给了廖三老爷,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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