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送别(1/2)
回到城中天色已晚,用过晚膳后,缅便径直回了倾心阁。不成想,裴恭措借送她回来之机觍颜赖住不走,甚至不顾她的反对,和她躺到了一张床上。更有甚者,他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她,脸颊恨不得与她贴在一起。
缅挣扎半晌终是颓然放弃,她无力地道:“平素,你也这样对你的那些女人吗?”
裴恭措闻言心情大好,他嗅了嗅她身上的茉莉清香,在她耳边舒服地叹了口气道:“你真想知道?”
突如其来的**让缅打了一个寒颤,她挪了挪身体试图和他拉开些距离:“谁想知道你的那些破事。”
裴恭措轻笑出声,却将她箍得更紧了:“缅儿吃醋了。”
缅顿时来气,她扭动身子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谁吃你的醋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好,好,缅儿没有吃醋,是我自恋。”裴恭措手脚齐上制住缅作乱的四肢,将她的身体牢牢固定在身前抱了个满怀,他声音喑哑道,“不要再动了,否则我今日便要了你。”
缅顿时不敢再动,因为隔着衣衫,她已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缅的乖顺让裴恭措很是满意,他平息了一下.体内刚刚涌起的欲念,柔声哄道:“我明日便要回国,再见怕是要到我们大婚那日了,今晚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入睡,可好?”
缅不由有些诧异,她脱口问道:“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裴恭措撩开马车门帘,命手下远远候着,自己牵着缅下了马车,缓步向前行去。缅任由他一路牵着登上了附近的山丘。
虽未言语,缅却能觉出他心情的低落,在他不稳的心跳中,她渐渐安静下来,任由他死死抱着。
“这么说,他们又都逃跑了?”
缅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因看到他安然无恙而情绪过于激动,竟是喜极而泣,还真是丢人。她一抹眼泪,推开他道:“谁担心你了,我不过是摔得有些疼而已。”
下一刻,她身子一空,重重地从半空砸在了地面上。
其三,裴樱释一人所为。若刺杀成功,他夺位的胜算更大。即便失败,栽赃给裴奇骏,将确有谋反之意的他曝光于明处,也可借裴恭措的手除去一个心患。又或者,他是想借二人争斗,获取渔人之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管裴奇骏和裴恭措谁捕了谁,他都会是那只黄雀。若当真如此,裴樱释这一手,不可谓不高。而能找到一个足以冒充纵让的高手,可见其早有蓄谋,那么裴樱释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那句话不过是激将之法,但他的反应却似乎印证了她的猜测,然而冥冥中,她又不希望真的是他。
裴恭措一手捉住她的手,一手勾起她的下颌,笑意深深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裴恭措却轻轻笑起,他翻身躺回,叹了一声道:“真想和你再多待些时日,又怕到时你会更加不舍。也罢,早日离开也好,免得你每日因思念而夜不能寐,那我岂不是罪过了。”
裴恭措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极其温柔:“是不是觉得一睁开眼便能看到心爱之人,这种感觉非常幸福?”
第二日,缅是在一种柔和的光芒中醒来的。她甫一睁眼,便见裴恭措正侧身支颐温柔地看着自己。莫非,将自己唤醒的是此人的目光?缅不禁轻笑出声。
裴恭措跳下马车,急奔几步将她扶起。见她眼角含着泪,他拿出帕子为她拭泪,同时不忘取笑她:“缅儿如此担心为夫,为夫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想杀裴恭措的,无非是想与他争皇位的,以及想与他争天下的。
缅心中一阵怅然,不为离别,只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你还有没有一句正经的?”缅推开他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她唤着“阿措”飞奔上前,未及靠近,便见车帘掀起,裴恭措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车中。她一时欣喜,一个踉跄之下竟不争气地跌倒在地。
裴恭措倒也不再多问,他戏谑道:“看来缅儿的倾慕者大有人在,为夫不在身边的时候,你可不许勾三搭四。”
他身子一僵,手上亦松了力道,缅趁机挣脱他,面色不善道:“你最好祈祷他没事。”
裴恭措这一嗓子没能唤住缅飞奔的脚步,倒让周围的侍卫面面相觑,福昕和韩征更是目瞪口呆,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还是那个行事严谨不喜形于色的帝王吗?二人不禁同时抬头看了看天,没错,太阳在东方啊。
“倒是缅儿,方才你被何人带走?害的我为你担心,还派人四下寻找。”
裴恭措想了想道:“是我让你这么叫的没错,可方才那一声,怎么就叫得让人那么舒坦呢?所以,为夫还真是喜欢你情急的样子。”
“自然是神仙咯。”话音方落,缅便觉一阵轻风来到自己身边,接着腰肢被人揽住,身子腾空而起,回眸,裴恭措和黑衣人缠斗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不见。前一刻,她真切地听到他焦急唤着自己的名字,亦清楚地看到他欲冲出重围去追自己却又自顾不暇。心中的滋味竟是难以名状。
耳边有和风掠过,吹散了他喷洒在她颊上的呼吸,他陡然推开她,拔剑的同时将她拉至身后。
缅本欲上前相帮,又观此四人皆是高手,只怕帮不了他,反倒害他分心顾她。情急之中,她抽出腰间玉箫置于唇上。只要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便有可能将他们催眠,待解了眼前之危,再寻救兵不迟。
缅站在床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道:“看在你陪了我这么久的份上,我便如你所愿。”
晴空高远,长风送爽,一辆大气而不奢华的马车在数十骑组成的护卫队的簇拥下辘辘而行,转眼已至城外的十里坡。
痛!这是她落地后的第一反应。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揉着剧痛的臀部,怨毒地看着面前幸灾乐祸的男子,斥道:“不懂怜香惜玉,算什么男人?”
其二,裴奇骏一人所为。事成,他有望争得皇位;事败,也可嫁祸东离,待两国硝烟一起,趁乱夺权。若果真如此,裴樱释的出现便有待斟酌了,裴恭措遇刺,他知情却未出手相救,显然是放任结果的发生,即便不是帮凶,也定然没安好心。
缅想起自己方才叫了他一声“阿措”,不由暗暗懊恼,她搪塞道:“我不过是一时情急,再说了,本来不也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嘛。”
“缅儿没有起身,我怎么舍得不告而别?”顿了顿,他又道,“缅儿送我一程可好?”
缅听完奏报,沉思了良久方问道:“他可有问你们是谁派来的?”
“阿措?”男子戏谑道,“不愧是要嫁人的女子,一心向着夫君,连称谓都叫得如此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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