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其人之道相还（1/2）

第406章 其人之道相还

辽阳的信息源源不断传回金州，金州节度府的官员们，皆忙得不可开交。

当沈阳被己方大军围困的消息传来后，人们忙碌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平辽侯府有消息传出，将军又添新子，可谓喜上加喜。

作为金江镇的大本营。

金州的人口，可以说是最早以一批被收拢的辽民，吃了最多的苦，也得到了最多的回报。

例如今年的分田，金州的百姓，大多数人家，都获得了分配的田亩。

大军在外的战事，不光牵动了官员们的心，也让百姓们翘首以盼，希望家中子弟得胜归来。

所以军中有了好消息。

金州上下都散发出宽容的气氛。

左邻右舍不再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了，人人见面后，哪怕是吵过架的仇人，也露出宽厚的笑容。

至少将军绝对会出手。

虽然与金江镇的对抗中落入了下风，不代表蛮族就没有了反抗之力。

金江镇工科司务亲来，登莱巡抚品级远高于蔡文，倒也派了人来迎，给足了情面。

只要是无辜的，手中没有人命的百姓，皆能得到安置和救治。

有孕在身的秦可卿，母女平安，生下了一名千金，作为亲弟弟，他专门去探望。

姿态已经做足，没有给人话柄，韩昊才让人去领了蔡文来自己的公房。

韩昊知道对方的来意，非常的棘手，不愿意主动提，而蔡文则内心感慨。

这些事。

而想要做到随时能供应大军的军需，那就需要储备到充足的原料。

不但会引起公愤，还会名声扫地。

据说。

帮忙趟平了护城河，现在继续协助金江军，趟平羊马墙。

能造成威胁的金江军火炮，用的炮弹杀伤力不足，无法动摇蛮军守卫都城的决心。

金江镇的人情大于法度，打破了将军所言的度，破坏了规矩，那就是金江镇颓废之始。

所以。

韩昊不再是当初年轻的御史，收敛了锋芒，和积年老官无二，说话温和，不轻易得罪人。

薛蝌猜不透，为了不耽搁事务，去马房要了一匹马，选择骑马赶去旅顺码头。

据他所知，陕西的民乱已平，除了极少部的顽固份子外，大多乱民已经安置各地。

薛蟠优势是薛蝌的不知多少倍，却只能在京城混个薛大傻子的名号，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京城。

韩昊无法预料。

子钱家们联手军官，肆意剥削士兵，就是破坏了规矩，导致了最坏的事情。

为了攒足资历，一心扑在公事上，不受外界的影响。

“不要影响货船。”

蔡文的家人，随着辽阳的陷落，从此无影无踪，多年的打探，也没有音讯。

大周国内同样重视牛。

韩昊早就料到了蔡文的来意，脸上做出为难之色。

秦钟连忙起身，又是耐心的回应，两人寒暄一番，那人才又找到薛蝌。

薛家要在金江镇扎下根。

蔡文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才坐上去旅顺的四轮马车，薛蝌也在马车上。

不过是不死心罢了，心中总是抱有幻想。

众人刚散，秦钟才落座，刚准备整理案台上，昨日留下的公文，又进来一人。

例如牛。

当哪一天。

去年辽阳收复。

蔡文没有太过关注，已经放下了薛蝌的事，心思沉重的来到了登莱，求见登莱的巡抚。

蔡文是金江镇的官员，肯定知道的更详细。

面对如此的形势，没有人出面接状，因为这就是人情。

薛蝌叹了口气。

秦钟告假归来。

李胜虎要控制攻击的节奏，不在急于求成，而是准备用血肉，先把城墙外的工事耗尽。

蔡文也不再多言。

金江镇崛起后，去年以前，每年不可计数的物资，由登莱发往金州，导致了登莱重要性的突出，双方都得利。

韩昊神色阴晴不定。

人情往来，未大于法度。

如此关键的时期，他不敢耽误公事，只告假半日。

民乱一除，蛮族一除。

“好的，我马上去联系。”

“韩巡抚有心了，既如此言，我理当回去等候，不过实乃金江镇物资短缺，上下翘首以盼。

军司做出布置，让这些人为金江军作战，戴罪立功。

不敢耽误蔡司务的公事，薛蝌起身回复后，和那人一同走出去，然后独自赶去旅顺码头。

蔡文虽然品级不高，但也做官数十年，哪里会不知道拖字诀，当然也就不会轻易的上当。

“你不错，保持下去。”

蔡文露出为难的神情，长叹一声。

这就是体量巨大带来的优势。

虽然这回生的是千金，并不影响她的地位。

薛蝌，秦钟等人目前是文书，这些事是他们的公事，倒是机缘巧合，让两人有了共处的机会。

薛蝌看着兴奋的秦钟，面色如常，心中却暗自沉吟。

事关重大，韩昊即不想得罪平辽侯，影响双方的关系，心中又有担忧，迟迟做不出决定。

韩昊虽比蔡文要年轻许多，但是科举上他高中进士，担任过御史，资历远比蔡文要强多了。

“蔡司务亲自来催，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明日就重新上疏，催促兵部的公文。

蔡文看到了薛蝌的表面，却没有看到薛蝌的本质。

但是既然是平辽侯的话，韩昊就不得不重视。

人们不畏惧法度，只看重人情。

所以虽然巡抚冷落了蔡文，巡抚衙门的官员，却热情的招待了对方，至少蔡文杯中的热茶没有断过。

蔡司务去年去了一趟辽阳，薛蝌知道蔡司务去做什么，也知道蔡司务回来后，告假了两日。

“那就好。”

金江镇的耕牛都不够，如何敢杀壮年牛来提供军需，而老牛远不够使用。

一个性格精明，做事犀利，一个性格温和，做事稳重。

火铳可以直射，但无法抛射，对养马墙后的蛮兵造不成威胁。

要是引起了朝廷的不满，山东右布政使苏观已经致仕，没有人可以帮他分担，恐怕自己的下场很危险。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王府会全力出手。

薛家和将军多年的恩情，双方关系复杂，自家堂姐又和将军幼年相识，可以说青梅竹马。

同僚们见到秦钟，连忙上前祝贺，薛蝌也在人群中，和众人一样的神情。

“哟，秦文书回来了，恭喜恭喜啊。”

薛家子弟出身，导致他对国内的风气，有清楚的认知，比金江镇绝大多数的官员都要清醒。

但是大周国内耕牛的基数大，每年的老牛，死牛，能提供不可计量的原料。

各项物资金州都缺，只有大周国内才能供应。

将军奔赴沈阳前，曾向我透露，将军和韩巡抚为莫逆之交，如果有困难，直接请求韩巡抚的帮助。

“旅顺的码头，船只不足，无法安排专船，有两艘快船，但是航线不对，一艘是发往济州岛，一艘发往镇江。

如果唐清安奉召，那么按照他的功绩，朝廷定然会赐公爵。但是唐清安会奉召吗？

蔡文负责工科，知道今年大军作战的物资还能提供，但是明年呢。

双方之间仕途上的差距，有一条无形的巨大的鸿沟。

如此的身份，什么事需要惊动他亲自走一趟呢。

自己是举人出身，对方是进士出身，且名次高。

韩昊不再要求蔡文回金州。

例如陕西一地的兵变，根源就有子钱家。

明日才有快船回来出发去登莱，而最快发往登莱的船只，就是这首货船。

又犹如土地的兼并。

瓮城两旁各开一个门。

王府想要用采用人情的手段，实乃大错特错，自己要是按照王子腾的要求，必定不会有好结果。

见状。

年纪轻轻就能沉得住气，那么十年后，定然有他的位置。

他亲自去寻找，辽阳守将李道信，还专门派人去帮忙打探，最后仍然没有半点的消息。

士兵敢战，不畏牺牲，蛮丁奋勇，一腔热血。

节度府中，就有不少将军的亲族，乌家，薛家，秦家，还有勋贵子弟，柳湘莲等。

应付一番，众人才慢慢散去。

虽然脑海报仇心切，李胜虎却没有不顾及士兵的伤亡，做出昏头的举动。

连羊马墙都如此难下，更不提其更高大的城墙。

见到秦钟，立马上前恭贺一番。

话中的意思薛蝌明白。

薛蝌两眼出神，仿佛发呆般。

金州的物资，向来由登莱供应。

将军不许发生屠戮百姓的事。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风气。

薛宝钗肚子虽然还没有动静，但是薛蝌对堂姐有信心。

金州很多物资储备见底，出现的缺口，唯独大周才能供应充足，哪怕如朝鲜，都是无法补足的。

老老实实的汇报，详细的告知，甚至连货船装的什么，都打探的清楚。

至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将军曾经说过，人情往来避免不了，将军也避免不了，但是任何事物都要有度。

旅顺码头的官员，得知是蔡司务的事情，很快就找到一艘要开往登莱的货船。

“嗖嗖嗖。”

货船上已经腾出了两间干净宽敞的舱房，不会影响司务歇息的。”

金江镇的军报，连连发往朝廷。

话锋一转，韩昊笑道。

蔡司务先回金州，相信朝廷很快就有公文的。

请求登莱发送物资到金州。

对方的终点是入阁，或者六部尚书，差一等就是侍郎，或者都察院左右都御史，或成为地方上的左右布政使等。

薛蝌的身份本就不同。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室，且添了一名新子，老年得子，算是缓解了他的痛苦。

都没有影响到蔡文，埋首做事，不亲近他们，也不特意疏远，公事公办的态度。